皇帝本来都要被赵桓熙说服了,听柳拂衣这样一说,立刻道:“爱妃与朕想法一致,既如此……”

“皇上,我愿与庶兄比试武艺,若败,我心服口服。若胜,那就证明我比庶兄更有能力在战场上活下来。届时,请皇上应我所请,让我代替祖父出征!”赵桓熙大声道。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柳拂衣找不到借口反对了,皇帝亦然。

“那就明日,早朝后,宸极殿外广场上,你与赵桓朝比试,谁能取胜,谁就代替你祖父去辽东。”皇帝道。

“是!”赵桓熙告退出宫,回到靖国公府,想去与徐念安说今日进宫之事,走到慎徽院门口时却见一旁慎修院的院门开着,里头隐隐传来争执声。

“……祖父病重,父亲和桓阳身为儿孙,理当回来探望。夫人执意不肯将依兰阁归还,不知是何用意?”这是赵桓朝的声音。

今年春天,殷夫人将依兰阁重新修整了一番,改名萱静斋,给萱姐儿住了。

“祖父只是病重,你便公然回来放肆,就没想过,等他醒来该当如何?”殷夫人忍怒道。

“那就不劳夫人操心了。”赵桓朝仗着即将代替祖父出征,认定殷夫人不能拿他怎样,态度傲慢。

“你——”如不是考虑到他去上战场桓熙就不用去,殷夫人早就命人将他赶出去了。

“母亲。”

殷夫人听到慎修院门外传来赵桓熙的声音,回头一看,果然看到他站在那儿。

“这等忤逆嫡母之人,您还跟他罗唣什么?直接赶出去便是。”赵桓熙看着赵桓朝道。

赵桓朝大怒,握紧双拳盯视赵桓熙。

“可是……”殷夫人自然也是想把他赶出去的,可是还指望他代替桓熙上战场呢。

“把他赶出去是祖父的意思,如今祖父病了,就可以违背祖父的意思放这人回来了么?万一祖父醒了知道他回来了,又气昏过去怎么办?”赵桓熙道。

殷夫人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感觉国公爷这一病,他又变了不少。

“赵桓熙,你不要欺人太甚!”赵桓朝怒道。

“欺人太甚的是你!”赵桓熙走进来,站在殷夫人身边,“把你赶出去是祖父的意思,如今你趁祖父病着偷偷回来,让你进府探望他便已是给你方便了,你还想住下来,让我母亲派人给你收拾院子,岂不是陷我母亲于不孝?你想回来,成,待祖父醒了,你自己去求他。现在,请你出去!”

“我若不出去,你待如何?”

赵桓熙道:“你不是上表奏请皇上让你代替祖父出征吗?这个檔口若是让人看到你被靖国公府赶出去,你说会否有人想了解一下其中原委呢?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也了解了其中原委,你觉着,你还有资格代祖父出征吗?你为自己的前途放手一搏的计划,可是要毁于一旦了。”

赵桓朝面色变了又变,最后恨恨地一甩袖子,出去了。

打发了赵桓朝,殷夫人又是欣慰又有点担心地看着赵桓熙,问道:“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祖父醒了?”儿子没主见时她怕他立不起来,儿子有主见时她又怕他太有主意。

赵桓熙道:“没有,祖父情况渐渐稳定下来了,向管事说他在那儿照顾就行。我想着这几天都没有和念安好好说说话,回来看看她在做什么。”

殷夫人松了口气,还会舍不得家里就好。

“那你去吧。”她微微笑道。

“嗯。”赵桓熙点点头,去了一旁的慎徽院。

徐念安正坐在房里发呆,听到外头丫鬟行礼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她打起精神迎到外间,赵桓熙进来,转身把门关上,牵着她的手回到梢间。

“如何?”徐念安轻声问他。

“皇上有意让赵桓朝去,说从武艺和年龄上来说他比我更合适,也担心我折在战场上祖父后继无人。我说我要和赵桓朝比武,谁胜就谁去,皇上应允了。”赵桓熙道。

“比武?那赵桓朝武艺如何?你有把握能赢?”

赵桓熙摇头:“没有把握,但是我知道他有此一举既不是为了赵家,也不是为国为民,他只是想投机取巧混个前程而已。明日比试前我会乱他心智,叫他不能安心比试。”

徐念安看着他,一瞬间竟觉得有些陌生,就仿佛,一个少年一夜之间就长成了男人一般。

她微微侧过脸,问道:“何时比试?”

“明日早朝后,就在宸极殿外的广场上。”

“那待会儿宫里内侍肯定会来咱们府上通知赵桓朝,母亲就会知道了。”

“我方才借故把赵桓朝赶出去了。”

徐念安呆了呆,道:“那明日还是如今日一般,我让人在后门给你备好马,你从后门走。”

“冬姐姐,”赵桓熙握着她的肩,仔细瞧她的双眼,“你真的不会怪我吗?”

徐念安仰头看着他,认真道:“你知道为什么明明我们性格差那么多,但还是会被彼此吸引,互相喜欢吗?因为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