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时穿着粉色礼服和温姣在一块,是人都看得出温姣藏在细节里的那些宠溺。

温姣派人来送礼服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有没有幻想过夏时时穿上这身衣服的样子?还是觉得夏时时压根就不会穿?

夏时时不光穿上了,还戴上以前温姣送给她的吊坠项链。

当夏时时上前弯腰撒娇的时候,温姣就看到了这条项链,她又一次感觉喉咙干涩起来,很是费力地问:“这条项链,你喜欢吗?”

夏时时眼睛弯了弯,心想她果然注意到了。

于是露出调皮得逞的笑容,声音甜腻地说道:“喜欢啊,如果你也喜欢,那以后我就一直戴着好不好?”

温姣看了一会儿:“摘下来吧。”

夏时时笑容停留在脸上,然后逐渐消失。

她迅速地后退几步,用手牢牢抓住项链:“我不会还给你的,你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你不能要回去,你不能。”

娇气的脾性让她眼睛说红就红,说哭就哭。

“结婚也是你提出来的,订婚宴我都来了,你别想反悔。”夏时时简直不敢想。

如果温姣真的生气了,要赶她走,她要用什么借口才能留在温姣身边。

她重生就是为了对温姣好,假若没有温姣,那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呀。

夏时时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哭得真的很伤心,把郑河都给吓了一跳:“不至于吧,这条项链能值多少钱。”

至于这么护着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得项链者,就能得温家家产呢。

按照夏家的底气也犯不着贪这个钱啊,没皮没脸了都。

夏时时果真在耍无赖,哼哼唧唧的:“反正我不走,你撵我走我也不走。”

温姣手指在轮椅上按了按,想去碰碰小姑娘的脸,她眼睛贪婪地看着夏时时的每一个反应,光是这前后的几个片段,都够她平日里拿来做个好梦了。

她说她不会走。

真的不会走吗?

温姣心情患得患失,很不安宁,她又听不得夏时时哭唧唧的声音,沉着声说道:“不好看,换一条。”

她还是觉得夏时时戴大颗的宝石项链最好看了,就该从各方面体现出夏时时被娇养的痕迹。

夏时时瞪大了眼:“胡说,我一直都很好看。”

温姣:“项链不好看。”

夏时时:“项链也很好看!”

温姣没说话了,温姣看向郑河。

郑河乐了。

郑河头一次觉得夏时时的存在不算坏事,温姣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她从小就被嘱咐不能情绪过于激动,结果反而导致温姣反而没什么情绪变化。

冷清清的,都不像个活人。

如今她拿夏时时没办法,还学会了求助。

不得不说,温姣二十七年的人生,似乎从现在才正式开始。

郑河为好友高兴,看夏时时也顺眼了点,也替好友解了这个围:“真的好看就要藏起来,免得被人看见会起坏心思。”

他就是这么骗亲戚家的小女孩的。

夏时时嗤之以鼻:“害怕人起坏心思不如一开始就别要,要了就得戴出去向所有人炫耀。”

郑河:“……”你别说,还真难糊弄!

温姣顿了顿:“我这里有新的。”

夏时时:“我这就换。”

只要不是收回去就好,温姣送给她的礼物,越多越好。

每一样都会被她用小盒子收好,然后轮流带出去给所有人看。

温姣让人打电话把家里的礼盒带到酒店来,然后继续和夏时时大眼瞪小眼。

温姣不是很喜欢说话,她性格冷漠,就算是在夏时时面前也过于沉闷,要不是夏时时的魂魄没被黑白无常拘走,恐怕也听不见温姣说的那些情话。

夏时时半点都不介意温姣的沉默,只要人还在身边就好。

夏时时半蹲在温姣面前,两人的眼睛平视,夏时时再次扬起笑:“我会主动去了解你,知道你的喜好,你的忌口,你的愿望。”

她手放在温姣的腿上。

明明这双腿几年前就失去知觉,但现在,温姣却觉得那里有点烫。

很烫很烫,简直是在灼烧灵魂的温度。

她甘愿在夏时时手下化为灰烬,所以只是抿着唇,一声不吭。

该怎么说才行,我的喜爱是你,愿望也是你。

最不想的事就是你离开。

温姣不敢去看夏时时的眼睛,因为她的眼神真诚得温姣都快信了。

但她不敢开口,总想着再多体验一会儿,享受着被夏时时真心相待的感觉,哪怕最后会是假的。

夏时时唇边的笑意加深许多,仗着温姣对她的纵容,胡搅蛮缠的赖在这里。她暂时不愿去想别的事,只想让时间好好停留在这一刻。

夏时时从半蹲变成半坐,甚至趴在温姣的腿上,闭上眼睛。

温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