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他亲眼撞见这个混乱的局面,她很是无地自容……

但江约城却并不打算多问她什么。

他看向别处,神情淡漠的丢下一句话,“给你放一周的假,把自己的家务事处理干净再来上班。”

说完,他独自朝二楼对面的另一个包间走去,刚好有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出来迎接他,拍着他的肩跟他手说笑笑后走进房间。

她现在脑子乱的很,也没必要继续在这里停留了,晕头转向的走出了餐厅。

上了一辆公交车,坐在窗户边发呆,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一直到了晚上,接回孩子,吃了晚饭,安顿好一切后,她接到了项泽川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异常冷静,且语气正经的告诉她。

“明天上午,带上证件,去民政局离婚。”

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他沉默了几秒,轻哼道,“这么多年,你累了,我也累了,放过彼此吧。孩子你要就给你,早点结束。”

说完,他那边就挂了电话。

听到这句如此不符合项泽川画风的话,叶渺失神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怎么回事?他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越想越乱,整整失眠了一夜。

第二天,她请了半天假,顶着两个黑眼圈,送完孩子后拿好相关证件前往辖区的民政局。

项泽川早早的等在那里了。

两个人凑到一起,甚至都没有说一句话,没有丝毫的犹豫,很快去了办理离婚登记的窗口。

因为双方自愿离婚,财产和孩子的处理也在离婚协议里说的明白,没有任何争议,离婚手续很快就办完了。

两人结婚证被收回,到手的变成了同样红色的离婚证。

她没有离婚后的幻灭感,有的只是解脱后的轻松,好像此刻呼吸到的空气都是自由的。

从民政局回到了家里,沉默了许久的项泽川,终于开口了。

他一边抽烟,一边嘲弄朝她吐着烟雾,“你知道昨天周子恒跟我说了什么吗?”

“……”叶渺微微怔住,看向他,“什么?”

项泽川鼻息里冷哼了声,“他说,‘我看上了你老婆,开个条件’?”

听到这话,叶渺微微僵住。

“没想到啊,你特么还真跟周子恒勾搭上了,呵!”

“看来,那姓周的品味也不过如此,居然来捡我玩剩的破鞋!”

“不过,他倒是出手大方,”

他像个无赖那样,说到,“我跟他谈了没几分钟,最后他答应疏通关系,给我一笔800万的订单。”

“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愿意放你滚了吧。因为有人出高价从我手里把你‘买走’,这笔买卖我稳赚不赔,当然同意啊!”

叶渺听到这些刺耳的词汇,只觉得通体发冷,浑身血液都快要凝固。

可项泽川还在吞云吐雾中不断羞辱她,“看来,我娶你这么个老婆一点不亏嘛,最后不想要了还能高价出售,呵呵。”

“不得不说,那姓周的玩女人还挺讲规矩的,知道你是我的私有物品,就先花高价变更‘产权’再玩,不错!”

最后,他冷血无情的扔下一句话,“既然离了,你最好给我遵守协议内容,带着孩子净身出户,尽快搬离这个房子!”

她的惊艳时刻

项泽川走后,叶渺独自在沙发里闷坐了半个小时。

她脑海里一直在盘旋着他口中那个‘800万订单’,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用脚趾想想,应该也不是项泽川说的那么简单。

但事已至此,她目前最该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尊严问题,而是接下来怎么开始一个单亲妈妈的生活。

目前住的房子,是结婚时项泽川的父母出了一百多万首付买的,一线城市的商品房,写的是项泽川一个人的名字。

如今离了,她又自愿选择了净身出户,房子自然是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她自己一个人倒是睡大街都无所谓,可孩子的住宿和教育,却是摆在眼前最现实的难题。

长痛不如短痛。

除了去父留子,她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这一生选择了一段错误的婚姻,制造了出一个生命,就意味着她没有资格再享受绝对的‘自由’了。

从此,她只会全心全意的为孩子的人生负责。

至于男人,不过是她乏味生活的调剂品,亦或者可供利用的工具罢了。

没时间消沉,她迅速整理好自己的状态,重新投入工作。

第二天上午。

集团的董事局会议就要开始。

叶渺作为负责人,早早的安排下面的员工布置会场,确认各项细节。

然后又一一将参会的大佬们迎进会议室,安排入座。

因为场合隆重,叶渺今天也进行了一番精心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