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帮助您——”、

不论是无声无息让星盗死去,还是别的什么折磨方法……

他说着,暗示般朝着牢门望了一眼,这才顺服低头,是臣服的姿态。

裴然警惕地后退一步。

孟斯白眉眼深邃,望来时神情认真又缱绻。

不知情人总被他这幅作态所欺骗,但裴然深知他的本色。

凉薄,疯狂,不择手段又野心勃勃。

连最开始,对他的接近也是蓄谋已久。

裴然垂眼望着眼前人,忽然抬手打开空间钮,从花束顶端折了一朵大红花下来。

“孟斯白。”小亲王温温柔柔叫道:“低头。”

深灰色眼眸凝固原地,孟斯白紧盯着盛放在纤细手指上的花朵。

无声的僵持,空气都仿佛凝滞。

“不愿意吗?——我最忠诚的刀。”

oga声音轻柔,却带着入骨般的凉意。

孟斯白望着那双与帝王同色的眼眸,终于垂下头。

“殿下……”

视野中,柔软花瓣轻飘飘跌落在地,沾染了肮脏泥水,又被鞋底无情碾碎。

孟斯白猝然抬眼!

裴然依旧微笑着,甚至还保持着丢花的动作,但他分明地吐露出残忍字句:

“刀没有美丽的资格,更没有装饰的必要。”

冰冷指尖轻抚过男人面颊,又停在凸起的喉结上。

喉结控制不住地滚动一下。孟斯白深深望着裴然。

“孟斯白,”裴然笑吟吟道:“你太痴心妄想。”

是夜,第七城区,下街。

作为第七城区为数不多的娱乐场所,这里向来以混乱著称,鲜有beta敢在夜晚来此,更遑论oga了。

但今天,最中心的酒吧却迎来一位漂亮的客人。

柔软表情,白皙指尖,以及身上隐隐笼罩着的暗香,无一不宣告出来人的身份——oga。

在他踏入酒吧的第一时间,无数明里暗里的眼睛就已经锁定了他。

可漂亮的oga恍然不觉,脚步轻快地走向吧台,就像一只误入狼群的羔羊般,纯洁、无害,可怜而又可爱。

青年站在吧台前,对上调酒师的目光,后知后觉地羞赧起来,一时有些拘谨。

“请……请给我来一杯敦莫拉的牛奶。”他磕磕绊绊说完,耳尖通红。

调酒师吹了声口哨,调笑道:“这是哪里来的小少爷?”

青年呆了一下,耳尖更是红得快要滴血了。

“不可以吗……那,那给我来一杯酒吧。”

调酒师摇摇头,不怀好意地笑道:“当然要满足美人的一切要求……”

另一位健壮的alpha忽然一把推开调酒师,动作粗鲁,目光却控制不住地往一旁的oga身上瞥去,“喂,oga,你要喝什么,我请你!”

青年像是苦恼一般望着他,“可是,可是……”

alpha早已心猿意马,耐着性子听了几句,却迟迟不见他说完,伸手就想要掐一把脸上软肉,却被青年躲开。

alpha皱起眉,不爽地啧一声,“可是什么?”

青年托着脸,轻轻笑起来,目光流转,顾盼生辉。

那张精致的脸更是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目光了。

“可是,想请我喝酒的人,似乎不少呀。”

他骄矜笑着,与方才的拘谨判若两人。

alpha一时呆住,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猛地回身。

黑暗中,无数双眼正看着他们。

身后的oga坐在卡座上,晃着两条笔直的腿,目光似有若无点过alpha们,歪头问道:“我说得对吗?”

话音落下,不远处,一个alpha霍然起身,大步走到吧台前。

两位alpha都分毫不让,彼此角斗般对峙着,直到耳畔传来一声疑问:

“你们是要为了我打架吗?”

alpha向来好斗,为争夺oga的配偶权而斗殴,在文明建立前更是屡见不鲜。

而在文明几近消失的第七城区,也并不罕见。

裴然笑吟吟看着两位alpha大打出手,还有些嫌弃地往一旁躲了躲,“你们不要波及到我啊。”

调酒师适时送来一杯酒。裴然摇摇酒杯,坐视酒吧乱成一团。

闷响与痛呼不时响起,暗处还时有alpha趁机加入战局。

他仰头闷了一口酒,火辣辣液体灌进食管,辣得他直呛,捂着嘴咳了半天才缓过来,眼角都渗出些许水汽。

他瞪着一双发红的眼,气鼓鼓看向调酒师,“给一个要喝牛奶的oga这么高度数的酒,真有你的。”

调酒师心下一痒,柔声道:“你来酒吧,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裴然哼一声,没理会调酒师的暗示,又转头望向战场。

出乎意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