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没有两分钟,罗勉握住他的手腕,“你别弄这些,一会儿划伤了,坐旁边帮我照着灯就好了。”

俞少宁无奈,“哪有那么容易划伤。”

“可我不想你辛苦。”

男人定定地看过来,眉眼满是认真:“我能够干活,可以照顾好你,你只要享受就好了。”

围墙破裂的情况有些严重。

俞少宁又下山和了两次水泥,陪着罗勉在山里折腾了两三个小时才把围墙重新弄好,准备离开前,他们朝着山上更深处喊了几声家里狗子的名字。

不多久,四只就跑出了浩浩荡荡的架势回来。

最前面的是甜甜,近有半人高的大家伙尾巴摆平,本来就凶巴巴的长相这会儿看着更加凶神恶煞。

好在俞少宁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狗的凶恶相,看见大家伙冲过来,还笑眯眯的招了招手,等到狗在身前停下,动作轻快的揉了揉狗头。

卉卉拱着两只小崽子的屁股,跑两步就要回去捡儿子,折腾了有一会儿才进入围墙之内。

俞少宁笑着,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咱们这有兽医吗?得想办法给它们绝育。”

虽然小狗很可爱,但怀孕对母狗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动物间的伦理观念不如何强,俞少宁也担心两只小的长大后,会对卉卉做什么,到时候生出有基因病的小崽子。

罗勉闻言道:“何家湾那边有个大伯是给猪去势的,东西都有,狗应该也能弄。”

何家湾和他们是一个村子,处在溪流上游,那边的住户全是姓何的,是大队之后合并到一村的。

“那等过段时间大家情况好些了,咱们再上去问问。”

“不用过段时间。”罗勉给围墙大门落锁,牵着俞少宁的手下山,“这几天死了不少人,估计很快就要大肆办丧事了,我上去帮忙的时候顺带问问,要是还能弄,第二天再带去就是。”

山村和城里不一样,大家还遵循着入土为安的习俗,少有火化的,因而丧事的各种规矩也留了下来。

俞少宁闻言,下山的动作顿了下,“我是不是也要去帮忙?”

这个罗勉也说不好,只道:“咱两现在是一家,他们请人也会一起请,到时候又不懂的问我就好了。”

俞少宁点头。

下山吃过午(夜)饭,俞少宁和罗勉又上了山。

说是罗勉家成了废墟也无所谓,但该清理的还是得清理,压在废墟下的东西收拾出来洗干净,总有派得上用场的时候。

罗勉原本是打算自己整理,俞少宁帮忙打着灯就好的,但架不住俞少宁不听他安排。

看着身形纤瘦的人在废墟上走来走去,寻找不超过人高的木头或者墙面收进空间,再送到空地上,罗勉就有些心惊胆颤,生怕人踩空摔倒钢筋上。

好在俞少宁全程都很小心,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情景。

表面的砖瓦已经清理的差不多,罗勉示意俞少宁站到一边去,提着锤子将房梁架构拆开,一样样背到旁边去。

俞少宁几次想要伸手帮忙,愣是没找到自己搬得动的。

帮不上忙,干脆转而帮罗勉擦汗喂水,然后整理下没了房顶挡住的废墟,倒也忙忙碌碌。

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也才清理完一部分。

罗勉拿毛巾擦了把汗,喊俞少宁:“宁宁,回去了,这些等晚上再来弄。”

俞少宁应了一声,将手里的地板砖丢到一边,擦擦手起身给罗勉第保温杯:“喝点水。”

罗勉接过杯子喝了两口,送到俞少宁嘴边,俞少宁伸手要接被他避开了,于是就着罗勉的手小口小口喝水。

天刚刚亮起的早晨并没有多凉爽,汗水顺着脊背滑落浸湿衣裳,两人一回到家里就进了浴室洗澡。

脏兮兮的灰尘被洗去,俞少宁舒爽的呼出口气。

他抓了两把头发,伸手去接洗发水。

“嘶——”

刺痛感传来,俞少宁睁开眼一看,才发现手上不知何时多了好些划伤,被水冲泡过后边缘有些发白。

他皱着眉碰了碰,估摸着应该是搬东西的时候划到的。

伤口都不大,也不是很疼,俞少宁没有放在心上,继续洗头洗澡。

罗勉洗澡的速度很快,出来时俞少宁还在房间,不到一厘米的寸头干起来快得很,他随意擦了把就放下毛巾,进入厨房。

陆外公正在做饭,看见他出来就道:“饿了吧?桌上有烧饼,你尝尝看。”

罗勉于是脚步一转,看见了陆外公说的烧饼。

表面金黄酥脆的,一口咬下去,酸菜和肉香交杂,他不由惊叹一声,道:“好吃!”

陆外公笑呵呵的,“好吃就好,我在手机里翻到的视频,这还是第一次弄呢。”

罗勉两三口吃完一个,饥肠辘辘的肚子反倒被勾起了馋虫,又拿了个烧饼走到陆外公身边,“外公,咱们什么时候吃饭啊?”

厨台上已经摆了三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