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穿梭过甜甜粗糙的背毛,走神间,眼角余光瞥到熟悉的身影:“你也要去山上吗?”

罗勉走近拉住他的手,“估计要不短的时间,甜甜要是醒了就先回去,拖车放在这里,晚点我回去的时候会带上的。”

“好。”俞少宁点点头,又叮嘱道:“上山注意安全。”

本就山路难行,前不久又地震过,有不少地方开裂,甚至山体滑坡。

“我心里有数。”

罗勉抓着老婆的小手捏了会儿,想要亲亲人,又怕俞少宁会恼羞成怒,只能转而亲亲纤细漂亮的手指,跟上大部队。

人走远了。

俞少宁手指微微蜷缩,坐回凳子上。

甜甜的麻醉效果结束比预计的时间要早一点,晕乎乎的大狗站起来,左摆一下右摆一下,蹬着拖车摔了下来,正好砸在俞少宁的身上。

俞少宁不得不用尽吃奶的力气抱住它,以期避免他们俩摔倒在地的惨剧。

甜甜晕乎乎地盯着俞少宁看了两秒,厚实的大舌头伸出来直奔俞少宁的脸,俞少宁躲闪不及,被甜甜舔到了嘴巴。

俞少宁:……

俞少宁一抹嘴,嫌弃地往甜甜毛发上一擦,“坐稳,你脏死了!”

甜甜歪头:“嗷?”

俞少宁有些受不了地拍拍它,等狗子坐稳了,借着口袋遮挡取了包纸巾出来,用力擦了两下被舔到的地方。

他一脸嫌弃,大狗歪着脑袋看了两秒,凑上来又是两口。

俞少宁: !!!

甜甜完全没有察觉到俞少宁的崩溃,开开心心舔了两下,看见只不认识的狗,晃悠着站起来要去玩,结果没走两步就原地摔了个狗吃屎。

真·狗吃屎。

俞少宁擦脸的动作缓缓顿住,盯着甜甜,再看看它前面那坨不明物体。

这一刻,呕吐的欲望达到了巅峰。

“呕——”

·

月光洒在院落里,树叶随风沙沙响。

陆外公喝着水,躺在摇椅上,一晃,一晃。

院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心累的俞少宁拖着拖车,将还没有醒好麻醉的甜甜给拖了进来。

陆外公见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疑惑起身:“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遇到点事,呕——外公你别碰甜甜!”

俞少宁说着就急匆匆往家里跑,陆外公疑惑地站在原地,和甜甜大眼瞪小眼片刻,在大狗伸出舌头要舔嘴巴的那一刻,眼尖地瞅着一些脏东西。

老人家动作飞快地捏住甜甜的舌头,皱眉:“你这是干啥了。”

再次舔嘴失败的甜甜:呜呜呜呜!

这会儿俞少宁已经拿着一次性毛巾跑出来了,湿漉漉的毛巾往狗子脸上一糊,俞少宁一边干呕一边擦,还不忘问外公:“您手上没沾着脏东西吧?”

陆外公看看手,摇头:“没有。”

他实在是好奇俞少宁如临大敌的原因,不由将手挪到鼻子旁边闻了闻:……

嘶,熟悉。

在农村待了一辈子的老人家放下手,神情不变,只是往屋后去的脚步却是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俞少宁折叠了两次毛巾,确定给甜甜擦干净下巴了,将东西往垃圾桶里一丢,又朝着后屋跑,手上臭死了!

麻醉还没醒的甜甜疑惑歪头:“嗷呜?”

洗完手回来,俞少宁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弄了条一次性毛巾,抱着甜甜的脑袋仔仔细细擦了个遍,然后才把狗送回客厅。

冷空气吹散了一身的热气,汗水渐渐冷凝。

俞少宁摸摸另外三只的脑袋,看着甜甜又有些发愁,家里没有伊丽莎白圈啊,甜甜舔着伤口就麻烦了。

陆外公见他发愁,随口问到原因,乐了。

“这有什么,拿布弄个圈给围上不就行了?你要是觉得不结实,回头让小勉给准备个木头框子让甜甜带。”

俞少宁含蓄拒绝了后面那个建议,拿着陆外公提供的白麻和旧衣服,一手针线试图开启手工达人之路。

针线活也就是看起来简单。

俞少宁眼睛都快看花了,才把线穿进去,拿着膝盖上的布料比划了半天,他选择了捆绑。

将旧衣服拧巴拧巴拧成长条,然后用线绕几圈捆结实,针从一边穿过去,与流出来的线尾巴打个结。

如此绕了十来个圈,衣服条就做好了。

俞少宁正准备缝表面的布,一抬头就看见卉卉去舔甜甜的伤口,吓得他连忙把狗子赶到一边去,牵着甜甜去卧室。

大狗还有些不舒服,被带着换了个地方,随意嗅嗅闻闻就趴了下来。

俞少宁这回也不敢掉以轻心了,一边制作圈圈,一边注意着甜甜,随时起身制止大狗可能舔舐伤口的行为。

好不容易在旧衣服条外面包好布料,俞少宁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歇了会儿才带着东西走到甜甜身边,摸摸大家伙的脑袋,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