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的连匣子,一起递给了春桃要她收好。

沈夫人就是觉得耽误了人家姑娘,拿这东西在弥补她,这可是当初老将军打仗时候收到的,据说是前朝公主的嫁妆,还是新的没人戴过,而沈耀又没有姐妹,最后落到了沈夫人的手里,她也就只戴过一次。

姜沉鱼自然也准备了回礼,她送给沈夫人的是一对通体碧绿的翡翠玉镯,嵌宝金镯子一对,珍珠衫一件,上等绫罗绸缎二十匹。

而如姨娘的礼物,就是比对沈夫人少了一半的搭配,嵌宝金镯子一对,上等布料十匹。

看着如姨娘的回礼,沈夫人嫌弃的白了她一眼,就说如姨娘跟着老爷那么多年,也不是个穷鬼,却寒酸的只送了一对金钗,今日是大喜之日她不便怼她,等以后她儿子成亲,她便拿一对一模一样的送回去,哼。

三少爷的礼物,就直接了许多两件玉质发簪,两套买的成衣。

“谢谢嫂嫂。”沈云杰腼腆了一下,他如今比过去安分太多了,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

“叫嫂子就行。”沈荷塘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嫂嫂,嫂嫂的,总能让她想起武松,听着不顺耳。

这沈家本就没几个人,姜沉鱼的回礼备的容易,就刚刚冒出来的表小姐,给她来了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也好办。

她手腕上带着羊脂玉镯与玛瑙手钏,想着便褪下手钏,递到表小姐的手里抱歉道:“嫂子不知表妹也在,小小薄礼莫要嫌弃。”

“多谢嫂子。”张妙怡微微点头道,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端得一派明月清风的高雅模样。

转了一圈基本就把沈家人认全了,连下人们都得了银裸子,个个脸上都有了笑模样,桂嬷嬷更是得了一对金镯子,四匹布料,春桃与翠晚姐妹一顿忙活着,气氛其乐融融一派喜气。

饭后沈荷塘直接带着人回了卧房,忙了一个多月的喜事,终于尘埃落定了。

眼看着再有半个月就过年了,沈家的表小姐便留在了沈府过年。这日沈荷塘不在府上,沈夫人怕儿媳妇无聊,便叫她过来一起打牌。

加上如姨娘,张妙怡,刚好四个人,虽然沈夫人瞧不上如姨娘,但老爷都没了,她也就平日里出出气,还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四人坐在一起玩叶子牌,屋子里烧着上好的炭火暖和的很,姜沉鱼便脱了外披交给春桃,与沈夫人坐在一起学着打牌。

“沉鱼,随便打,输了算我的。”沈夫人怕她太拘束,热情招呼道。

“依我看呐,这少夫人可不像是没银子的主,说不定也是富得流油呢。”如姨娘长得一般,可却爱拉着长调说话。

“姨娘说笑了,母亲给的我都喜欢。”姜沉鱼的家里从来没有这么多女人,她觉得很热闹。

“就是,她自己的与我给的能一样吗,你还是想着快点给老三找个媳妇吧,可别托到年纪大了,说我这当嫡母的刻待了庶子。”沈夫人想起哪茬说哪茬。

“玩牌玩牌。”如姨娘将话题转移了,随着老爷的离世,阿棠的回府,两人也渐渐放下些成见,起码能坐在一张桌子上玩牌了。

“表姑娘可会玩叶子牌?”如姨娘看着一旁的张妙怡问道,这姑娘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她挺喜欢的,就是门第太低了些,老爷远房表姐家的嫡女,父亲是个小小的翰林院典薄,正七品的小官,在京城根本不算是个官。

“我在家时经常陪着祖母玩,所以会一些的。”张妙怡抿唇笑道。

“能经常陪着老太太,是个好姑娘。”沈夫人也顺着意思夸了一句。

“不知妙怡今年多大了?可有婚配?”如姨娘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张妙怡瞬间脸红了,不好意思开口道:“侄女过年便有十七了,比二表哥小了两岁。”

闻言,还在低头研究叶子牌的姜沉鱼,抬眸不着痕迹的瞧了这表姑娘一眼。

“你三表哥过了年也到了弱冠,与你二表哥同岁呢,若是有那相熟的好姑娘,别忘了给你三表哥介绍介绍。”如姨娘自顾自的说着。

“哪有让大姑娘给你家儿子说媒的,简直是病急乱投医。”不怪沈夫人看不上她,说话一点分寸没有。

其实如夫人也是在试探张姑娘,对自己的儿子有没有意思,若是有做个备用也好。

姜沉鱼饶有兴趣的看着几人,她对这种婆婆妈妈的交锋,表示没见过很新鲜。

“我就是说着玩的,来个玩笑。”如夫人将话往回勾了勾。

“不过十七岁也不小了,家里没给定下亲事吗?”如夫人又不死心的暗搓搓的试探道。

“嗯……从前倒是有个家里看好的,但后来两家关系出了矛盾,婚事也就作罢了。”张妙怡有些为难的回道。

“你怎么这么多话,什么都打听!”沈夫人见她刨根问底个没完不赞同道。

“张姑娘是老爷家那头的亲戚,我关心关心自是应该的!”如姨娘理直气壮道。

“你是嫌弃我最近脾气太好了?故意提这茬是吗?”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