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红衣银甲的俊美将军,手握玄铁剑一人一马,没有预兆的奔向耶律撘身前,黑马霸气十足的在敌军面前,极速跑了一圈,又使出全力迅速逃离到空地的中心,留下窜起两米高的尘土,与吃灰的敌军。

停在空地中心的黑马,兴奋的高抬着前蹄,嘶鸣着,一副很猖狂的样子。

沈荷塘贵气精致的凤眸里,闪着冷芒,如同有实质的暗器,直直射在耶律挞的身上。

“既然耶律将军想比试比试,那便开始吧。”她嘴角轻斜,眼里却没有笑意。

“战场比试,生死不论,到了上真章的时候,可不是靠着歪门邪道就能胜的。”耶律依旧猖狂道,身后的残兵败将哈哈大笑着。

“我们大乾,只是没拿士兵当牲口一样使唤罢了,而等蛮夷自是不懂。”看着强弩之末的敌军,沈荷塘不屑的回击道。

城外只有八千精兵,可开了城门便是三万大军等候待命,所以城外的士兵,气势高涨,喊出的口号,都足以震天动地,更是能以一敌二。

“废话少说,一会可别求饶。”耶律撘让她说的脸上有点挂不住,直接驾马就奔沈荷塘的方向冲了过来,手中一对两百斤的大锤,一高一低摆开架势。

城门上的赵宸岚,看着一锤就能将骨头打的粉碎的重量,眉头轻轻动了一下,阿棠的玄铁剑,对上那庞然大物似乎没什么优势。

众人紧张之际,空地上的二人便打了起来,耶律撘的双锤是重器,若是一直挥舞,却打不到人,就会很费力气,沈荷塘依旧上下翻飞躲着,看着对面气的嘴都歪了,也不在意,能智取谁会硬打。

耶律撘看她滑不溜手,虎目一瞪将目标定在沈荷塘身下的黑马上,人躲得开,马还能躲的开不成。

他弯下身子,举起大锤,就对着马腿砸去。沈荷塘见他这般无耻,直接飞身踩在了耶律撘拿着锤子的手腕上。

耶律挞见人就在眼前,森然一笑,用另一个大锤凿了过来。谁知这小子直接双脚都踩在了大锤上,不知怎么控制的力道,牢牢的站在上面,他若想摆脱困境,就必须扔了双锤。

“你真以为老子是花架子?”沈荷塘看着他双手使劲也摆脱不开自己,来了戏弄人的兴致。过了这场,她应该能休息一阵了吧,到时候就能回家看老婆了,想到这动作都快了不少。

耶律挞坐在马上,双手举着大锤,锤上站着沈荷塘,控制着耶律撘双手的走向,二人在马上转了两三圈。

见她提着剑,银蛇一般直奔自己胸膛过来,耶律连忙丢了双锤,用胳膊的铁甲去挡,金属碰撞的声音尖利刺耳,甚至绷出火花。

沈荷塘歇了与他周旋的心思,出剑锋利快速的一下接着一下,向对方挥去,可耶律挞也不是吃素的,用厚重的铁甲将沈荷塘虎口震得发麻。

忽然耶律双臂夹紧沈荷塘的玄铁剑,使出吃奶的劲,脸憋的通红,生生掰断了坚硬如铁的利器。

“哈哈哈,这回才是真正的比试,拿出你的看家本事吧!”两人都没了武器,耶律挞信心爆棚,觉得沈荷塘死定了。

“啊……!!!”说完后,发狂的喊着,双手抓住沈荷塘铠甲上的腰带处,将人举起使劲转着圈。

沈荷塘双脚离地后,被耶律挞甩了起来,她知道这货要将自己扔出去,赶忙向后腰处摸去。

一个拳头大小的铁球,连着三四米的细铁链,迅速缠上耶律的脖子,在她被扔出去的那一刻,双手抓住铁链的另一头,又飞了回来。

见耶律挞被缠的用手去拽铁链,她仰起拳头,用了十成的力气,冲他的面门砸去,一下又一下,混乱之间耶律挞的头盔都被沈荷塘砸掉了。

耶律挞忙着扯开铁链,让沈荷塘打的鼻青脸肿。发了疯似的一拳打在沈荷塘的胸口,即使有铠甲护着,五脏六腑依旧像被震碎一般火辣辣的疼,可她也顾不上那么多。

顺着耶律挞的方向抢回他脖子上的铁链,这时她忽然头晕目眩,手脚使不上力气,心跳如鼓。

她奋力看着几米远的敌人,长睫一颤一颤的气息不稳,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胸腔里涌出了腥甜的热流,让她硬是咽了回去,对面的耶律挞也只剩下半口气。

莫不是有人给她下了毒?她敏锐的感觉到自己撑不了不久了。

“啊啊啊啊……!”耶律挞在她晃神之际,捡起地上的铁锤,举着便奔沈荷塘的方向冲过来。

沈荷塘眼里似簇着火焰,她必须要快点将耶律解决,不然就没机会了。就在耶律挞锤子落下之前,她脚底生风一般转到了耶律挞的背后,抡起拳头大小的铁球,狠狠的向他没有头盔的后脑砸去。

“咚,咚,咚,咚。”拽着铁链的另一端,没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直到血花迸溅,血肉模糊,耶律挞庞然大物般的倒地不起,她猩红的眼里方见清明。

身后辽囯的士兵,见主将倒下后一窝蜂似的冲了上来,大乾的精兵又怎么能容他,两方瞬间混乱的打了起来。

站在中间的沈荷塘,身在再没有了一点力气,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