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在书房?谁伺候的?”吴大娘子才懒得磨叽呢。

“是我身边的芙蓉和秋江……”墨兰越说底气越不足。

梁二郎夫人申和珍适时地出来解围了:“母亲,官人清明后就要去军营当差了。我请教过父亲母亲身边的人,父亲和大伯在军营都是和军士们一起用饭,所以我和官人说了,家里不会给他送饭,军营里有什么吃什么,可不能挑肥拣瘦。”

梁二郎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本来就不挑食!”

“就该如此!二郎有你辅佐,我很放心!”吴大娘子看申和珍怎么看怎么满意,至于墨兰,她根本不想看!

墨兰不禁有些诧异,开口问道:“二伯要去军营当差了吗?”

吴大娘子皱眉道:“顾都督和沈国舅领兵出征,汴京留守人手不足,空缺了一些职位。侯爷和申国公一起托了顾都督,给二郎补了个七品校尉之职。你不是现在才知道吧?”

墨兰隐隐觉得吴大娘子是在指责她不关心家里的事儿,心里不禁又是暗恨。

要是我什么都打听,你又该说我不怀好意了!

还好申和珍再次出来给墨兰解了围:“祖父和父亲也想给六叔叔补个缺来着,顾都督还笑呢!说六叔叔有袁将军做姐夫,齐大人做妹夫,小盛大人做舅兄,还愁没有差使?现在顾都督出征了,不如让六叔叔去找找舅兄连襟?”

盛老夫人再次满意点头:“自家兄弟,就是这样和睦才好!墨兰,昨日你们去了盛家,可有见到小盛大人和几位连襟?”

墨兰:……您可不可以哪壶不开提哪壶!

申和珍今日便如墨兰的救命稻草,再次笑道:“母亲,不如呆会我和六弟妹聊聊,看看怎么打通关节;到时候官人和六叔叔兄弟们一起当差,彼此也有个照应!”

梁二郎也道:“没错,回头我也找六弟聊聊。他年纪不小了,有个正经差事,爹和娘也就放心了。”

吴大娘子不能不给自己最心爱的儿子和媳妇面子,只好回道:“好,你们年轻人自己去聊,我一个老太婆就不多嘴了!”

申和珍挽着婆婆的胳膊道:“母亲哪里老了,我瞧着您跟大嫂嫂站在一块,就如姐妹一样呢!我们比不上母亲能干,不过是笨鸟先飞,想给母亲分忧罢了!等我和六弟妹商量出个章程,再来回禀母亲,您做批示,我们跑腿,如何?”

吴大娘子被申和珍逗得哈哈大笑,老实的梁三郎则道:“母亲,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二哥和六弟从军,我就帮母亲管家。”

吴大娘子对庶子也很亲热:“好好好!还是三郎最贴心,要是没有你帮我管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好呢!你们夫妻俩话少,可是和二郎夫妻一样孝顺,母亲心里有数!”

吴大娘子话里把六郎夫妻给落下了,不过墨兰早就习惯了,只是耷拉着脑袋不做声。

申和珍带着众人伺候吴大娘子吃过早膳,方给吴大娘子行礼退了出来。

梁晗自始自终,没有出现。

出了吴大娘子的院子,申和珍主动对墨兰道:“六弟妹,咱们一处说说话可好?”

梁二郎笑着说:“你们妯娌聊,我先回去了。”

便和梁三郎夫妇一起先去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今日申和珍帮了她太多次,墨兰挤出个笑容道:“自然好,只是我得先去书房看看官人。他今日没来请安,说不得母亲心里又要怪我了。求二嫂嫂陪我一起去吧,就说官人没来请安,母亲担心,派二嫂嫂和我一起来看看。再有给官人谋差使的事儿,也得他愿意才行啊!”

申和珍调侃道:“六弟妹倒是会拿着鸡毛当令箭啊!六叔叔并非无可救药的纨绔子弟,不过是年纪轻玩心重而已。只要好好盯着,定会上进。罢了,我陪你走一趟吧,总是自家妯娌,大家有来有往才亲热,对吧!”

墨兰觉得申和珍的话并不顺耳,可偏偏无法反驳,只能沉默着带头往梁晗的书房走去。

一路上两人说了些不相干的闲话,到了书房却无人看守,梁晗的几个小厮都不见人影。

墨兰和申和珍长驱直入,到了书房门口,便听见梁晗说话的声音:“娘子说的也有道理,春舸有孕时替她诊脉的郎中是大嫂请来的,她可收买不了。而且她只是给春舸送补品,又没限制她平日的活动。”

俩个女声一前一后,轻笑着道:“公子您别被我们大娘子哄骗了,林小娘害卫小娘难产的时候,她都十二岁了,还说什么年幼不懂事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公子真是个良善人,我们大娘子说什么您就信什么啊!就算如她所说,大娘子明知卫小娘是进补过多活动太少才难产的,也没见她提醒郎中或者万小娘一两句啊?要是真把公子的子嗣当回事,会如此吗?”

墨兰听出说话的是芙蓉和秋江,气得浑身都哆嗦了,这两个叛徒!

申和珍心里直叹气,连自己的贴身女使都反水,盛墨兰做人是有多失败啊!

女使叛徒

只听里面芙蓉接着说道:“其实大娘子对付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