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连连点头道:“就是,可见邹娘子还是小家子气!她如今也是国舅夫人了,难道要躲着人一辈子不成!”

如兰和沈青萍交好,所以说话并不避人。

华兰和明兰却还是觉得不妥,关系再好,邹月娥如今也是沈青萍正式的大嫂,华兰便给了如兰一个眼神,明兰则再次打岔:“青萍姐姐,我品兰姐姐和你一样喜欢打猎,箭术一流呢!”

沈青萍一听便来劲了,和品兰说了半天打猎的趣事,最后兴起,挽着袖子道:“闲坐无聊,不如我们去练武场射鹄赌东道?”

品兰鼓掌叫好,申和珍笑着道:“我在家也跟着祖父、父亲和兄弟们练过,只是好久没摸了。既然小郑夫人有兴致,算我一个可好?”

沈青萍和盛品兰都说人越多越好玩,如兰瘪着嘴道:“我最喜欢热闹,就算没学过,也可以跟你们混一混。只是偏偏有孕,今日断不能上场了,否则被我官人知道,会担心的。”

沈青萍不免打趣她道:“哟,合着只有你有官人担心啊,我们都是野女人!”

众人一起大笑,如兰也笑着去打沈青萍,墨兰便笑着说:“五妹妹,我正好也不方便,不如我陪你一起做个裁判,看看热闹也好。”

墨兰今日姿态放得特别低,甚至带了点讨好的意思。

而且她今日带着申和珍一起来的,大家当着她夫家嫂子的面总要客气一二。

如兰虽然心下诧异,仍然给了个面子道:“那好,我们看热闹也行。”

明兰见状便说自己肚子大了就不凑热闹了,留在原地喝茶。

华兰和海朝云多么机灵的人,顺势说留下陪明兰喝茶。

众人也没勉强,等一拨人去了练武场,明兰便问华兰:“大姐姐,前日我们回娘家的事儿,刘妈妈都跟你说了?”

护栏叹道:“岂止这件事儿,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儿呢!前些日子祖母罚我娘在寿安堂外头的院子里,跪了半个时辰!一点儿脸面都没留,过往的下人都看见了!”

华兰现在对刘妈妈给自己通风报信这件事,心情很矛盾。

一方面,她确实关心娘家需要情报。

另一方面,好些情报她听了确实头疼,有时候宁可不知道的好。

姐妹聚会

明兰闻言吓了一跳:“啊?为什么啊?祖母可不是不讲道理的婆婆啊,大娘子做了什么把祖母气成这样啊?!”

华兰继续叹气:祖母“能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你官人把康姨妈给你送表妹的事儿告诉了祖母,所以祖母发了这么大脾气!”

说完又怕明兰不好想,急忙补充:“六妹妹,我不是怪六妹夫,这事儿确实是娘做的不对。”

盛老夫人见过齐衡,第二日王若弗来请安,她便审问起了儿媳。

王大娘子素来不擅长说谎,很快就被婆婆套出了实情。

确实是她不顾盛纮的告诫,将王舅舅要回京的事儿告诉了康姨妈。

康姨妈自以为有了靠山,才会想出将庶女送给明兰做姐妹。

盛老夫人忍受了儿媳的愚蠢大半辈子,为了心爱的小孙女却忍不下去了。

不仅把王若弗管家的差使撸了交给海朝云,还命她到外头院子里跪上半个时辰。

王若弗哀求跪在外面太丢脸,可不可以跪在寿安堂屋里,或者祠堂也行。

盛老夫人冷笑着说,你既然怕丢脸,就牢牢记住这个教训,免得下次再犯。

王若弗无奈,去院子里跪了半个时辰。

来往的人全都看见了,包括贺家来给盛老夫人送补品的下人路过都为之侧目。

王大娘子跪完回屋就发了烧,病了足足半个月不见人。

海朝云一脸歉意地对华兰说:“我当时听说了,也想去劝祖母来着。可是转念一想,我去见祖母,必然要从院子里过,撞见母亲只怕她更觉得没脸。我只好给父亲和官人送信,看能否回来一个劝劝祖母,给母亲解围。偏偏那日父亲和官人都被上峰叫去议事,等下人找到他们,半个时辰都跪完了。母亲膝盖肿了好几天,又中了暑气,加上心情不爽,躺了好些日子。”

华兰摆摆手道:“这事儿不怪你,我知道母亲后来把你和三弟妹骂了好几天。你们也为难,难道为了母亲顶撞祖母不成?”

明兰听了也很犯愁:“大姐姐,祖母也是气急了,你可别怪她老人家。”

华兰叹口气道:“六妹妹,我也是祖母一手带大的,她虽然最疼你,可是对我们几个也很好,我怎么会怪她老人家!再说这事儿本来也是我娘不好,幸而你和六妹夫大度不计较。我娘她,唉,我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明兰又道:“这事儿都是康姨妈不好,我和官人没有怪大娘子的意思,大姐姐,你放心好了。怪不得清明我们回去,大娘子那么不开心呢!大姐姐你有回家劝劝她吗?”

华兰摇头道:“我家事儿也多,还没来得及。王家外祖母和舅舅一家初八就到京了,我想不如和娘一起去城外接外祖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