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心里咯噔一下,嘴硬道:“是又如何?媳妇给婆母买点心孝敬,难不成还有错?我也不是第一次送了!”

明兰控制着情绪淡淡道:“当然没错,只是再请教大娘子,这芙蓉莲子酥里为何有砒霜,老夫人一吃就中了毒,如今性命难保?”

“胡说,哪有砒霜,怎么可能送命,吃了最多也就病个十天半个月,你不要血口喷人!”没头脑的王大娘子话一出口方觉的不对,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盛纮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了:“你?你!真的是你!是你在点心里下毒?!”

王若弗急忙摆手:“不不不,不是我!”

明兰把自己眼里的泪水逼了回去,厉声问道:“不是你,那是谁?”

王若弗乱转着眼珠子叫道:“昨晚林太医明明说是老夫人是中暑,怎么这会子又闹出砒霜中毒?林太医医术不好治不得病,你们倒来冤枉我!”

羊水破了

明兰怒极反笑,对小桃使个眼色道:“那芙蓉莲子酥还剩下十一块,大娘子既然说没毒,那就请你吃两块以证清白吧!”

小桃跑去将昨晚收好的芙蓉莲子酥拿了两块出来,捧着点心碟子往王若弗跟前一送:“大娘子,请吧!”

王大娘子吓得跳了起来,高声叫道:“焉知你们没事后下毒,要栽赃陷害我!”

平宁郡主已经拉着齐国公找了个舒服椅子双双坐下,漫不经心地摇着扇子道:“栽赃陷害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值得我们栽赃陷害你?”

王若弗险些被平宁郡主怼得差点心肌梗塞,只能咬着牙拒不承认:“点心是我派钱妈妈去买的,也是她送过来的,根本没经过我的手!就算有毒,没准是老夫人平日太苛刻,下人下毒报复,凭什么说是我?”

盛纮气得大骂:“蠢材!既然不是你,你怎么知道点心里头不是砒霜,又怎么知道吃了不过是病上十天半月?你自己刚才说漏了嘴,此刻还要抵赖!”

王若弗昂着脖子道:“我刚才说什么了?我不记得了!你们合伙冤枉我,别想赖我!”

在场的人都被王大娘子的无赖震住了,明兰冷笑道:“既然大娘子不承认,那咱们不妨到衙门去报案,上公堂请府衙大老爷审上一审,也好还大娘子一个清白!”

盛纮第一个跳了起来,“这可不成!家丑不可外扬!”

明兰漠然道:“父亲倘若不愿将事闹大,就请好好劝劝大娘子吧!否则我就一纸状书递到有司衙门去,大娘子大可以去公堂上继续抵赖!”

盛纮急得直顿足,话里已经带了一丝央求:“明儿,好孩子,我知道你孝顺祖母,此刻是气急了。这事儿要传出去,你脸上也无光啊!你娘家出了这种事,元若脸上难道就好看吗?”

齐衡表示不同意盛纮的观点:“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毒害婆母,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娘子和她婆母可是亲如母女,不知道多好呢!”

平宁郡主慢条斯理地道:“要和这种心思狠毒之人做亲家,我才觉得没脸呢!敢做就要敢当,你不认,咱们就衙门见。你们盛家家风不正,我们齐家大义灭亲,没什么丢人的!”

平宁郡主现在已经荣登盛纮最不愿意见到以及打交道的人榜首,只能回过头吼王大娘子:“你还不认了,真想上公堂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还有长柏、华兰和如兰,你仔细想想!”

王若弗身子一软,哭天抢地地哀嚎了起来。

明兰一脸愤怒讥讽冷冷地看着她,突然觉得下身一凉。

崔妈妈、丹橘和小桃的声音此起彼伏地惊叫起来:“大娘子的羊水破了!”

王若弗一听如获大赦,急忙跳起来往外冲:“我去请郎中!”

齐国公一个箭步上前堵住了,平宁郡主镇定自若地道:“元若,将明兰送去里头床上躺下。崔妈妈,叫两个产婆马上过来。丹橘,去打热水。小桃,去请林太医过来。官人,送盛大人和王大娘子去东厢房接着问话。”

众人都忙了起来,平宁郡主看着齐衡将明兰扶到西厢房卧室床上躺下了,便把他往外赶:“产房污秽,不是男人能呆的地方。你那岳父是个滑头伪君子,你那岳母是个无赖大蠢货,你过去帮你父亲将此事查问清楚,这里交给我!”

齐衡哪里肯走,可是拗不过明兰也叫他过去,还说要是盛老夫人中毒之事没个结果,她就没心情生孩子。

齐衡拿明兰没办法只能去了,平宁郡主斜睨了明兰一眼道:“你倒出息了,还敢拿生孩子威胁人!”

明兰讪讪笑道:“母亲,我随口说说,您别当真,哎哟!”

一阵腹痛袭来,明兰立即住了口,冷汗都下来了。

平宁郡主道:“这痛一阵一阵的,你这头胎,还不知道要痛多久才能生呢!不许哭喊,留着力气。跟着我,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明兰随着平宁郡主做起了深呼吸,过了一盏茶时分稍微觉得好些,只是前胸后背都已被汗湿透了。

崔妈妈已经请了产婆过来,给明兰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