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郡主看产婆洗干净包好了孙女,小心翼翼地亲自抱了出去给齐衡和齐国公看:“闺女似爹,孙女长得像元若,全汴京也找不出这么俊俏的初生儿!”

齐家美玉

齐衡心里仍然觉得孩子像明兰多些,只是不好跟母亲斗嘴,呵呵笑着说:“这才真是齐家美玉呢!璠儿还有点红彤彤的,女儿白净多了,就像个玉团儿!美玉琼瑶,母亲,女儿就叫仲瑶好不好?”

“好好好!仲瑶,瑶儿,可真是又美又乖的小宝贝!”平宁郡主抱着不肯放手,带着乳娘一起去了西厢房,把两个孩子并排放在一处,和齐国公并肩坐在边上欣赏。

齐衡陪着父母看了半天孩子,趁他们不注意悄悄出来,偷偷溜进了产房。

崔妈妈刚监督着产婆们刚给明兰擦拭了身子和下体,缝合了伤口,换了身干净的内衣中衣,让她躺好了。

三人看齐衡进来,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齐衡坐在床边,吻了明兰好几下方道:“六妹妹,好娘子,孩他娘,辛苦你了!”

明兰困倦得不行,只是下体火辣辣地疼,不然早就睡过去了。

勉强打起精神说:“伯璠,仲瑶,璠儿,瑶儿,好听是好听,一个是母亲起的,一个是你起的,我和父亲都没份。下头再生两个的话,名字得我和父亲来起!”

齐衡先是满口答应,“好好好,都依你!”

说完用帕子细心地给明兰擦汗,突然又改主意了,在她耳边轻声道:“六妹妹,生孩子太累了。你要是不想生,两个也够了。你累了,好好歇着吧!”

明兰似睡非睡地,突然听到寿安堂正房传来一阵喧闹,立即睁大眼道:“哎呀,祖母,祖母怎样了?!”

就听房妈妈在外间大声哭喊:“六娘子,老夫人,老夫人醒了!”

明兰喜极而泣,就要翻身坐起,触动下体痛处,哎哟一声不敢动了。

齐衡忙将她肩膀按住,对外叫道:“房妈妈,请进来说话!”

房妈妈几步跑进来,激动地说:“适才这边孩子一哭,老夫人这手指头就动了动。林太医赶紧施针,老夫人真地就醒了,一醒来就问怎么有孩子哭呢!听说是您生了孩子,老夫人急得了不得,只是没有力气,刚喂了汤药又躺下了。林太医说,醒了就好,醒了喝药,这药力就更强,老夫人性命应该无碍了,就看能恢复成什么样子!”

明兰精神一松,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齐衡急忙给她擦了道:“六妹妹,月子里不可以哭!”

房妈妈也急忙嘱咐:“姑爷说得对,月子里真不能哭!”

丹橘这时端了碗药来,说是林太医吩咐提前熬好的,凝神止血,镇痛补气,叫明兰喝完了好好睡一觉。

齐衡给明兰脑后加了个枕头,亲自一勺一勺将药喂给明兰喝了。

明兰拉着他的手道:“等祖母再醒过来,就抱孩子们给她看看。她有个念想,没准好得更快!”

齐衡答应了,明兰又恨恨道:“即使祖母无事,也不能放过康王氏这个罪魁祸首和大娘子这个帮凶!如今祖母无事,爹爹一定会找种种借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这一次,康王氏太狠毒,大娘子太过分,祖母能逃过生天全凭运气,绝不能姑息!”

齐衡点头道:“六妹妹,你放心!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青天百日之下,岂容这等狠毒鼠辈猖狂!”

明兰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你到底只是女婿,隔了一层,还是得我出面才行!”

齐衡按住她道:“六妹妹,你现在的任务是坐月子!”

两人正在争执,外间传来一个声音道:“没错,六妹妹,你现在的任务是坐月子,其余的,交给我们!”

明兰和齐衡探头望去,只见门口走进两个人,正是风尘仆仆的盛长柏和幕后英雄海朝云。

明兰见了兄嫂又抬起了上半身,海朝云忙赶上来按住了她:“六妹妹,这个时候你还讲什么虚礼!亏了你啊,一大早发动,天擦黑就生了两个,还是龙凤胎!多少妇人头胎生一个还得三天三夜呢!”

明兰憨笑着还没来得及答话,盛长柏已经劈头盖脸训起了齐衡:“元若,你这性子,真是太软和了些!虽说你当官以后手腕强硬了不少脑子也灵活了不少,可是面对娘子就现出妻奴本性了!六妹妹即将临盆,怀的还是双胎,你居然就让她这么跑来跑去担惊受怕!”

齐衡只是苦笑着听训,明兰马上挺身护夫:“二哥哥,这都是我一意孤行,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与官人无关!”

盛长柏从善如流,马上冲明兰开炮:“当然要怪你!大腹便便还不知保养,祖母知道了会安心吗?还敢顶撞父亲,只知硬来,一心莽干,你想怎么着,玉石俱焚鱼死网破吗?”

明兰听了不觉委屈,眼泪就下来了:“二哥哥一向是正人君子,到关键时刻也徇私不成?爹爹是你的亲爹,大娘子是你的亲娘,不是血亲的祖母就不用管了是吗?你们男人行走官场就知道前程脸面,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孤苦无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