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哦了一声,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贱兮兮地用手肘撞了撞裴绵的手臂,阴阳怪气道:“那你不会想他吧?咱们可要去三天呢。”

裴绵有些奇怪地瞅了沈渡一眼,在窥探到沈渡眼睛里的狡黠后便明白这是又犯病了。

“不会啊。”裴绵晃了晃自己手里的书,温柔道,“呐,他怕我想他,特地给我准备的东西,让我睹物思人。”

沈渡:“”

得。

还得是你们。

真会玩啊。

沈渡欲言又止地盯着裴绵看了几眼。

裴绵担心沈渡不信他,故作喜爱地抚摸了一下书的封皮,深情地翻开了第一页。

沈渡见裴绵是真的决定要恶心他了,咽了咽口水,表情有些晦涩地移开了看裴绵的目光。

随便吧。

臭情侣。

裴绵演都演了,就顺其自然地演个彻底,克制住了自己想将书合上了欲望,默默地盯着第一页看了一会儿。

沈渡一个人坐着也开始无聊了起来,本来他让裴绵坐后座就是为了想和裴绵唠唠嗑打发一下时间,结果谁知道裴绵被他激的开始自顾自地看书了。

后悔了。

他就不该犯贱。

沈渡的手肘搭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幽幽地叹了口气。

车内一时间陷入了安静,沈渡发了会儿呆,回过神的时候才意识到身边有些太安静了。

怪怪的。

沈渡一顿,故作自然地咳了一声,偷偷摸摸地斜着眼睛往裴绵的方向瞟了一眼。

裴绵已经安详地抵着车壁睡着了。

书的页数还在第一页。

沈渡:“”

不是。

哥们儿,真有你的。

说睡就睡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说真的,虽然大学都快毕业了,但是我的高中地理课本还被留着,每次失眠睡不着觉我就看几页,效果贼拉好。赞/

学术纠纷

沈渡盯着裴绵的睡颜看了许久。

可能是沈渡的目光过于灼热,裴绵迷迷糊糊地抬起了眼皮,隔着半垂的眼睫和沈渡对上了视线。

裴绵还不太清醒,寥寥地和沈渡对视了几秒,就又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沈渡的拳头微微紧了紧,盯着裴绵的脸欲言又止。

裴绵闭了闭眼,安静地闭了一会儿后才又像是反应了过来,猛地把眼睛睁开了,故作自然地坐直了身体,淡定地揉了揉发酸的脖子,目不斜视地开口道:“怎么了?”

沈渡看着裴绵面不改色地演戏,面上有些叹为观止。

“你这演技不进娱乐圈屈才了。”沈渡轻声道。

裴绵谦虚地笑笑,“没有没有,谬赞了。”

沈渡:“”

这当他在夸他呢?

“你还看吗?”沈渡垂眸看了眼裴绵手里的书,真诚问道。

裴绵默了两秒,合理怀疑沈渡话里的言外之意是问他还睡吗?

“不了。”裴绵也低头瞅了眼书,飞快地伸手将书皮合上了,妥帖地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沈渡也说不清满不满意裴绵的回答,神色微妙地瞅了裴绵几眼,又看向车窗,道:“应该快到了,先接你爷爷,待会儿再去把闻俞生接上。”

沈渡自顾自地把自己的计划通知给了裴绵。

裴绵敷衍地哦了一声,手又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大腿上的书,不自觉地神游了几秒。

先前也忘记问纪容与去哪儿出差了,不知道到了没有。

“裴绵,到了。”沈渡拍了拍裴绵的肩膀,提醒道。

裴胥也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早早地在家门口等着裴绵来接他了。

裴绵昨晚和裴胥提到过还会有两个朋友一起去,所以裴胥在看到车上的沈渡时只是微微一诧,并没有表现出太惊讶。

毕竟是长辈,家里父辈和裴胥的关系也都不错,沈渡对裴胥的态度也很谦和恭敬,特地下车和裴胥打了声招呼。

裴胥也温和地冲沈渡笑了笑,自然地将沈渡当做裴绵的朋友来对待。

“爷爷,上车吧。”裴绵也下了车,将裴胥扶上了车。

沈渡亲自帮裴胥把行李收好后才紧跟着两人一起上车。

裴胥也因为沈渡自然地帮忙接行李的动作对沈渡多生了几分好感,在坐稳后还特意问了一句沈渡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沈渡脑筋活络,自然知道裴胥问的应该不是他的生活状况,那多半就是问工作方面的情况吧

沈渡也没有什么包袱,全然把裴胥当成了一个普通长辈。

“还行,最近也接触了一些比较重要的项目”沈渡在心里挑挑拣拣了半天,把一些能说的都告诉了裴胥。

裴胥年轻的时候也是业界翘楚,经验和阅历都很丰富,随意两句话都让沈渡受益匪浅。

见两人聊起来了,裴绵自觉地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