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举着手很是无奈:“少爷,我这还没碰您呢!”

自然也是不敢用力气,只轻轻沾着抹。

“嘶~”

即使是这样,秦玉还是疼得龇牙咧嘴,看到洛枭独自坐在灯下,拿着本书出神,眉眼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霎时起了坏心,都怪他!要不是因为他,哪儿来这么多事,还害他遭此一劫。

于是乎,嘴里的喊疼声渐渐变了味儿,越发婉转动听起来。

上辈子不就喜欢他叫么,喏,叫给你听!

免费的,管你听个够!

“啊~”

福安抹药的手被叫得一愣,一时间无从下手起来。

“轻点儿,疼嗯~”

秦玉偷瞄着洛枭的反应。

就见“啪”地一声,书被拍在桌子上,洛枭蹭地站了起来,压迫感十足朝主仆二人走了过来。

“想要活血化瘀,就得把瘀血推开了,你这样有什么用?我来。”

什么?!

看到他真过来了,秦玉面露惊恐,抓着福安挡在身前:“你别过来啊!福安!福安!”

福安虽然也很害怕,但还是勇敢地拦住了晋王世子,“你不要过来啊!”

福安也是会点武的,只是他那三脚猫功夫,完全上不得台面。

洛枭看都不看他,抬手就把他点在了原地。

福安僵硬在原地,内心泪流满面:“少爷!少爷啊!您多保重啊!”

然后就听见他家少爷哭爹喊娘凄惨的叫声从他身后传了出来。

洛枭也被这叫声的凄惨程度惊了一下,知道的晓得他是在上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杀猪呢。

实际上他也并没有很用力,只是正常上药的力度罢了。

秦玉赶紧求饶:“我错了,洛枭,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洛枭制止了他的挣动,继续给他上药,不过手下的力度更轻了些:“不是喜欢叫嘛,让你叫个够。”

秦玉:“呜呜呜……你打小就是个混蛋!”

如果秦玉能回头看一眼,他一定会惊奇的发现冷面修罗的眼里破天荒渗出几分笑意。

洛枭将药轻轻揉在他淤青的地方,等药慢慢化开,吸收。

秦玉疼得咬着牙,一阵阵抽泣,也不叫了。

顺着单薄纤细的脊背一路抹到腰侧,轻轻抚摸着腰侧的淤青,秦玉身子敏感,他每碰一下他都要轻颤一下,或许是想起些什么,忍不住多流连了一会儿。

最后不动声色收工。

解开了小福安的穴道,看着主仆如遭大劫一般抱在一起哭。

洛枭起得很早,秦玉睡得迷迷糊糊看见他起身穿衣服,然后自床头拿起太极八卦护身符挂回腰上。

说起这块太极八卦符可有来路,是他娘给他的。

晋王妃是个出家的女道士,原本是深山修行断了尘缘的,有天大雨,晋王爷经过道观入内避雨,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强抢了回府。

因为生他的时候难产,故而给他起名为枭,意为“逆子”。

他成年还会有个字,叫“乘鸾”,洛乘鸾。

求得佳偶之意,可惜白瞎了个这好名字,他注定与他心上人一世无缘。

话说回来,他娘因为是被强娶的,并不情愿,所以与王爷没有感情,与他关系也寡淡。

生下他之后就一心修道,几乎没怎么见过。

只留给他一个太极八卦符,据说可辟邪消灾。

上一世,他曾以为这东西是什么值钱的宝贝,跟他讨要过,他抠门得只将太极拆给了他。

他研究了半天没发现哪里有玄机,而且还是块铜的,也不值钱,就扔进他百宝箱里落灰了。

昨晚闹腾了大半夜,没睡好,洛枭出门之后,他困意上涌,迷迷糊糊又睡着了,半梦半醒见好像感觉有谁在摸他鬓发,然后额头传来温凉湿润的感觉,幻觉,他都出现幻觉了。

学习真是辛苦了。

一日勤奋学习,口水留了两桌挨了三板子四顿训。

晚上,照例他还去藏书阁找司南,让他帮忙抄书。

然而今日,他还未踏进阁楼就觉着气氛不对,等他走进去一看,秦玉惊呆了,这位玉面罗刹怎么也在这儿?

他看向司南,有这么一个冷面修罗坐镇,气氛怎么可能还好得起来,司南如坐针毡,战战兢兢,可怜的跟个淋了雨的小鹌鹑似的,额头上都是冷汗。

哪里还有前一日的潇洒?

气得他当场拍了桌子。

“洛枭,你说,你是不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就知道这家伙不安好心,就是在针对他!

洛枭只顾着手中书写,连抬头看他一眼都懒得抬,“这里也是你的地盘,不准他人来此?”

“这里空房间这么多,你就不能去别的地方,非要跟我们挤?”

洛枭不理他。

他拉着司南就走:“走,我们不跟他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