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他早都背过,洛枭给他的解法都是步数最少,最简单的。

秦玉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最快给出解决答案。

这一局自然毫无疑问能通过。

第三局书。

这一局,对秦玉来说可算是最难的一局,他那个狗爬的字,能让人看明白,已是难得,书法啥的,一贯不会的。

虽然之前在洛枭的教导下,照着帖子练过,但是,书法一事,不是一蹴即成的事,根筋骨哪一个也不能少,不然写得再好看也不过是浮于表面的空架子罢了。

第3局,败。

第4局,题目是“争艳”。

秦玉胸有成竹,大笔一挥,一副生机勃勃的凌霄花跃然于纸上。

凌霄花他画了十年,每一片叶子上面的脉络,花朵上的纹路,他都熟练到仿佛是从笔下生出来的一般。

画完后在右上角提上:“披云似有凌霄志,向日宁无捧日心。”的诗句。

这是最后一局,决生死的时候。

秦玉目前两胜一败,如果这一局也让他过关,岂不是让他成了?

因此这一局不论怎么样,他们绝对都是不会让过的。

见他们没有动静,秦玉怒了,一张拍在夫子们面前的长桌上:“本公子的画技绝对没有问题!你们是不是不藏着私心呢?啊?”

胆子小的夫子被秦玉吓得一抖,两头看看,小心翼翼地投上一票。

反正就一票,强权面前,莫怪他要明哲保身。

令人惊讶的是,一向对秦玉看不过眼的褚夫子,也投了通过。

秦玉一笑:“看到没有,我画的凌霄绝对没有问题!”

剩下两个夫子低下了头,在心里狂骂,这个姓褚的是非要与他们过不去不可!

秦玉看向左边的夫子,夫子摇摇头将脸向左撇去,看向右边的夫子,夫子摆摆手将脸向右撇去。

这第三票不论秦玉怎么逼也逼不出来。

就在气氛紧张之时,一颗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暗器“嗖”地一下出其不意,打在夫子们眼前的桌案上,入木三分,将桌子打出一个洞来,吓得秦玉还有几位夫子一跳。

“什么东西?”

他们探头看去,只见不知从何出而来的一颗龙眼嵌在洞中。

一道爽朗的声音从人群后边传来:“我投一票。”

现场众人纷纷向来人看去,并且给那人让出一条道来。

一袭青衫风流,分花拂柳而来。

谢风流。

见到又一个刺头,头发花白的老夫子怒骂:“谢璟,你又来凑什么热闹?!”

≈ot;按照规矩,票数过半就能过,也没说评审只能是四人吧?

我也算是国子监里的夫子,我的投票当然也算数,五个人,三票过半,够了,各位说是不是?≈ot;

说着谢风流对秦玉眨了眨眼睛。

“他不能入选!”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众人回头就看见八十岁的王老夫子在学生的搀扶下,气急败坏地匆匆赶了来,“不能让他入选!他必要败坏国子监的颜面!”

见有人撑腰,场上的夫子们又硬气起来,群战谢璟。

“比试已经有评判,要你掺和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当着这么多夫子大儒面前说你算数?”

面对群起而攻之,谢风流姿态潇洒,从容不迫:≈ot;还记得当年进国子监时,祭酒说我要进国子监,必须有真才实学。

为了证明我的真才实学,我可是与诸位都比试过的,五礼、六乐、五射、五御、六书、九数,在下无一败绩,若我无资格评判,你们这群手下败将岂不更是不配?≈ot;

“你!”在场的夫子们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当年谢璟进国子监,祭酒答应收他的其中一条条件就是要求他与监中的夫子比试。

才学过关方能入。

谢晋当年在国子监大杀四方,无人能挡,是笼罩在诸位夫子心头的一抹阴影。

夫子们哑口无言。

看这样子,还真给秦玉成功入选了?

台下人头攒动,一双双眼睛里泛着不可思议。

夫子们无不摇头叹息。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就见着王夫子捂着头倒下去的样子。

学生们一阵手忙脚乱。

谢风流从容拉起王夫子的手腕,安抚众人道:“无事,王夫子一时气急攻心,我开两付方子,好生修养几天就好,切不可再动气。”

王夫子甩开他的手,怒骂:“你给我滚!”

他便大笑着起身离开,口中唱念着:“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路过秦玉身边时,拍拍他的肩膀:“有人求我帮你,可花了大本钱。”

秦玉眼睛一亮,他猜到是谁在帮他,又看向身边笑得嚣张这人,嫌弃道:“他才不会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