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给他嘲笑得脸都绿了,恨不得当场掐死他,“别笑了!你说我要是从现在开始练功还可以吗?”

≈ot;练功?你要是恭恭敬敬喊我声师父,我倒是可以教你几招防身的,可是事先说好,既然当了我的徒弟,就没有偷奸耍滑的份,我可不会像你家世子那般惯着你,该吃的苦一样少不得。

要我说,你既有建功立业之心,还不如去科考呢。≈ot;

“我参加科考?别逗了,四书五经都背不全,我如何参加科考?别去招人笑话了。”

“凭你爹的势力,给你在朝中安排个官做做易如反掌。”

秦玉一反常态的蔫儿了:“我爹又是什么好依靠的呢,凭我爹进了朝,谁又会看得起我,还不是会遭受人指摘。”

谢风流倒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居然这么有骨气,谁的光都不愿意沾。

谢风流带着他在暗夜里飞了一段时间,落在一颗树顶上,突然道:“也许江湖,不如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没关系,我只想见一见。”

奔波躲藏了一夜,第二天天刚亮,谢风流带着秦玉坐上了过江去冀州的船。

此事,天空中又飘起了雪,撑船的老翁穿着蓑衣,带着斗笠坐在船头垂钓。

广阔的江面,万里无人,只有他们一艘小船缓缓在湖面上飘着。

此情此景,谢风流诗兴大发,吟道:“千山鸟飞绝,万迹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秦玉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着逐渐远去的岸边,岸边越来越远,逐渐凝成了家乡的模样,此后他也是游子了。

秦玉狠狠心扭头进船舱。

忽然,岸边杂乱的马蹄声响起。

让他动作一顿,猛地回头。

“秦玉!”

秦玉心中一揪,只见洛枭带着人马,追了过来。

洛枭风尘仆仆,十分狼狈,定然是找了他一晚上。

他身上有太极符,洛枭找他是很容易的,找了一晚上没找到,很明显是他故意在躲着他,他应该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隔着茫茫江水,两人遥遥相望,有千言万语诉不尽的衷肠。

秦玉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就开始后悔,他应该再多陪陪他的,但是他不应该后悔,因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马匹在岸边踱步,不敢下水。

江边的水面上凝着一层薄冰,在洛枭一再驱使下,飒露前蹄踏在冰上。

可是冰面太薄,飒露一脚将冰面踩碎陷了下去。

看得秦玉心惊胆战:“别过来了!”

再也看不下去,他怕再看一眼就走不了了,狠狠心,转头进了船舱。

靠在船舱边,望着这一幕的谢风流喝了一口壶中的酒不由的摇了摇头。

“唉,情之一字,害人久矣。”

流风对洛枭道:“世子殿下,要派人去劫吗?”

洛枭双目赤红,向来注意的仪表也有些凌乱,显然一晚上没睡。

沉吟良久,闭目:≈ot;不必了,这既然是他的选择,便让他去吧。

传令下去,派人暗中注意世子妃的动向,保护世子妃的安全。≈ot;

他们顺着船顺流直下,一日便到达冀州,下船时雪也停了,太阳出来,竟然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下了船之后,二人徒步赶路。

奔波了一天,秦玉的脸都白了,但是谢风流却丝毫没有感觉。

秦玉无力地拉着他的衣袖:“喂,一晚上没睡,又赶了一天的路,能不能找地方休息一下?”

谢风流冷笑一声:“太娇气了!”

什么娇气,是个人一晚上不睡还赶几个时辰的路也受不了好不。

“不过也是,你这张脸太招人,我们得找个地方给你易容,前面就是清河县,我们在县里找个客栈休息一下。”

“易容?!”

秦玉一听来了精神,“我看话本子,经常看到各种武林高手用这一手绝学改头换面行侠仗义,还有各样的美人用这一招扮作丑人被拆穿后惊艳众人,我也想学,你可以教我吗?”

“嚯,你什么都想学,”谢风流笑笑:“嗯,那你喊我什么?”

秦玉从善如流:“师父!”

谢风流:“哎,这不就对了!”

秦玉忽然有些好奇:“哎,师父你和我娘是什么关系啊?”

“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说好与彼此一生一世,结果她转头嫁给了你爹。”

对于他这番话,秦玉肯定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就他这个古怪的性格,哪个姑娘能跟他一生一世?

“你跟我娘是怎么认识的?”

“你娘是我收养的,我千辛万苦把她拉扯大,花重金培养她,我们说好了要一生一世,结果他转头嫁给了你爹。”

他和他娘年纪应该差不多吧,什么拉扯大,重金培养,整的差了辈似的。秦玉实在是无语,后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