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你想去武林大会,应当与大师兄一起才是,大师兄武功高强,定能照顾好你,与我……”

虽然都是男子,但是秦玉已经与大师兄成婚,大师兄的妻子跟他出远门,这实在是与理不合吧。

秦玉知道他在顾忌什么。

对他笑笑:≈ot;陆师弟,你不用喊我秦公子,实在太生疏了。

我字明镜,你唤我明镜就好,你大师兄上山办事情去了,还不知何日能回得来,我与你先行出发,等他将事情忙完,再追上来也是一样的。≈ot;

陆师弟赶紧恭恭敬敬对秦玉行了个礼:“在下陆川,明镜……”毕竟是长辈,想了想,觉得直呼表字,还是不太合适,于是加了“师兄”二字。

“公子是长辈,晚辈直呼姓字与理不合,便称公子为明镜师兄吧,明镜师兄唤我陆川就好。”

秦玉笑着点点头,心中却暗骂真呆子。

“陆川师弟。”秦玉忽然伸手握住陆川的手。

冷不丁手被抓住,手上传来细腻的触感让陆川浑身一震,手足无措起来。

就见秦玉那张倾城国色的脸上略带乞求,眸色如水,眼眸半垂,睫毛浓密纤长微微颤动,委委屈屈地瞥着他:“好师弟,你就答应我吧!”

他的脸色一瞬间胀红,理智仿佛被一记重锤锤的稀碎,嘴里哆哆嗦嗦道:“好,那好吧。”

说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秦玉:“我们今天就启程。”

陆川大惊:“啊,今天?那也太急了吧!”

“不急,就今天!”

陆川慌慌张张道:“那我赶紧去收拾东西去。”

“嗯,好,你快去吧,我等你!”说着微微一笑,“可别让我等太久。”

陆川好似看愣了一般,清醒过来时,更是整个人惊慌失措得不知如何是好,逃命一般的跑走了。

陆川临走前本想让弟子给洛枭带句话,告诉他秦玉跟他下山去赴武林大会,却直接被秦玉拉走了:“不用跟他说,他会知道的。”

两个人下了山。

一边下山,陆川一边喋喋不休的在跟秦玉说着他心目中崇拜着的英雄,大师兄当年的光荣事迹:≈ot;当年我上山的时候,大师兄才十岁,却已经是名震宗门的天才,将昆仑剑宗最基础的剑术使得行云流水浑然天成,同辈之中无敌手,打遍武林无败绩。

他甚至还能从这最基础的弟子剑术中领悟出属于自己的剑意……≈ot;

他才知道原来洛枭最擅长的是使剑。

只可惜君子之剑不适合沙场厮杀,一代武学天才终究埋没于皇权争夺的漩涡中。

秦玉并不想知道洛枭的事情,面对陆川的吹捧赞誉,只淡淡的笑道:“是嘛。”

“除了武学造诣出类拔萃,大师兄尊师重道,对师兄弟们也非常好,经常提点我们武学,为我们解决生活中遇到的麻烦……”

长长的台阶,就算是下山也是艰难。

好不容易下了山。

陆川去买了两匹马,牵过来让秦玉选。

秦玉随便翻身骑上一匹,两个人驾马向临安进发。

身后连绵的雪山庄严神圣,气势磅礴,两匹雪白的白马驮着人,从雪山前苍茫的沙漠奔驰而过。

经过一天时间漫长的奔波,夜间他们寻了一处客栈休息。

晚上秦玉盘腿坐在床上,练起了移花秘籍上的功法。

他仔细对比过洛枭所练的功法和他所练的功法。

洛枭所练的功法乃是阳气日积月累凝结于经脉中而成,浑厚护体,而他所练的功法阴寒,有时还会损伤自身经脉,好似在逼迫他从外取补,不愧是魔教的歪门邪道。

此时他体内阴寒的功力已经开始侵蚀他的经脉,让他浑身发冷,他身子本来就弱,又没有任何武功底子,如果再不吸取人的内力,恐怕没多久他自身就会吃不消。

这里还在北方,人太少,动手容易露出破绽。

他本想着再往南方去去,找个人多的地方再下手。

但他害怕到那时洛枭会追上来,若是洛枭知道他修炼此等邪功,定然不会轻易饶过他,他无力与他抗争,而他自身也已经受不住功力反噬之苦。

他的五脏六腑现在就如同被浸在十尺寒冰之下,若不是之前在山上本就寒冷,保不准已经被洛枭发现端倪。

心念一动,他悄悄的出了门。

此时客栈中不少人在堂中吃晚饭,他们中有走南闯北的商人,有来旅行访亲的游客,当然不乏一些四海为家的武林中人。

只不过这些人就是些三脚猫功夫的打手,那点内力等同于无,没有值得他冒险捕猎的价值。

而武功太强的,他又不敢惹。

忽然他眼前一亮,他看到楼下包间里有几个穿衣打扮还算工整的浪荡子弟,正在热火朝天的喝酒吹牛。

看样子有些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