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风眠和覃烽相互看了一眼,就心有灵犀地前后轻轻落到院中,覃烽刚准备拿出腿侧的匕首就被宁将军摁住了手,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覃烽跟在自己身后。

二人没有点燃火折,只是就着明亮如白夜的月光走进屋内,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终于看清了屋内的景象:所有的东西都被翻的乱七八糟,花瓶碎裂,桌椅翻倒,就连厅堂挂着的祖宗画像都被撕断扔在地上。

躺在血泊中的高氏夫妇和一双儿女还有两个家仆早已气绝身亡,身上俱是大刀砍戳的伤口,怒目圆瞪死不瞑目,。

线索断了。

宁风眠没有再继续找寻,示意覃烽离开。

宣城中一个破败的小院中,吴渔背着手在没有一丝灯光的漏光房屋中焦急地来回踱步。

“吱嘎——”门开了,两个黑且高的剪影在门缝中一闪而过。

“怎么样?”吴渔连忙走向前去问道。

“全死了,”覃烽道, “一个活口都不剩。”

“那你们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吴渔焦急问道。

“没有,家里被伪装成被歹徒洗劫灭口的样子,应该就是把该翻的东西都翻了,该毁的东西都毁掉了。”宁风眠是个军人,这种血腥场面早已不足以撼动他的神经,逻辑分析完全不会受的刚才看到惨剧的影响。

“啊……”吴渔显得十分失望。

“没事,”宁风眠安慰似的拍拍自己好友的肩膀, “他们或许毁掉了线索,但是高家一家灭门惨死就是最大的线索。”

“证明那些船运的确实是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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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一下子掉了好多收藏,我到底是创到什么了啊…………

暴风哭泣。

下一章,你们猜会发生什么?!!!!!

醉酒

素净的卧室内温暖如春,香炉里焚的香燃尽,最后一丝淡紫色的轻烟袅袅婷婷地升到半空中,然后无声无息散了个干净。

沈槐之睁开眼睛,发现床帐外已经天光大亮,他稍稍侧了侧脸,果然,身侧那套深蓝色素锦被整整齐齐,而宁将军本人也一如既往地不知所踪。

就离谱,昨晚等姓宁的等到半夜实在熬不住,明明只是打算躺床上眯一会儿,怎么就一觉睡到大天亮了?!

所以宁风眠到底是一夜未归还是早起走人了?沈槐之揉着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突然发现一件事情,就是自从来宁风眠的卧室睡觉以后,自己的睡眠质量直线上升,这实在是不像一个守身如玉的直男在面对疑似基佬时的作风哎……

话说这位队友到底是直是弯啊!

沈槐之坐在床上发呆,柔软的长发凌乱地垂在肩上,一身雪白的里衣因他实在是难称文雅的睡相早就散得差不多了,松松垮垮堪堪挂着,露出颈一下一片胜雪肌肤,平直细瘦的锁骨一直延伸至里衣深处,而这人又恰恰生得精致俊俏得如桃花花瓣一般,整个人懒在锦绣堆里确实是一派大好春光,只可惜这无边春光的主人先是傻傻地愣在那里思考了半天宁风眠到底是不是基佬这个问不出来答案的问题,继而发现此题无解后又无聊地打了个呵欠。

吱嘎一声,门开了,沈槐之打完呵欠满眼盈满水光下意识地就朝声源处看去,而宁风眠一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副颇具冲击力的画面——头发凌乱的沈槐之两眼波光潋滟,正迷茫又无辜地看向自己,而那单薄的雪白里衣的一侧竟堪堪只挂在肩头欲滑未落,从来就是清雅俊俏的少年郎此时竟充满另一种……耐人寻味的味道。

宁风眠:……

“覃烽,你先出去。”宁风眠对站在自己身后覃烽吩咐道,电光火石之间,宁风眠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绝不让其他任何人看到沈槐之的这般模样。

“啊?”覃烽都还没来得及往屋里瞟一眼就被莫名其妙地赶了出去, “哦。”覃副将往后退一步,然后转身走回连廊,心中悲愤交加,怎么感觉自己失宠呢?怎么感觉这姓沈的抢了自己风头呢?怎么感觉将军不再最爱自己呢?覃副将满眼悲凉,生无可恋地望着院中那狗啃似的女贞灌木丛,和被保护得好好的蔷薇老树,心中突然涌现一种十分诡异的猜测。

不会吧?!将军他?怎么可能!铁血直男覃烽觉得该猜测因为过于恐怖而无法想象,整个人沐浴着冬日和煦的暖阳,还是被吓得一哆嗦。

“该起来了。”宁将军没有再看床上这位衣衫不整的少爷,直接走到衣柜前,给沈槐之挑起了衣服, “今天是我娘冥寿,不能再穿得像只开屏的孔雀了。”

说着拿出一套早就准备的衣服递给沈槐之,那是一套十分素雅的正装,纯白色衣袍,衣襟用深蓝色丝线细细绣着安西侯府的家纹,繁复且雅致,腰带则是深蓝色白色织纹,正中间有一枚白脂玉配饰。

“哇,连腰带都有玉。”沈槐之拜服拿到手后啧啧称奇,不愧是安西侯府,财大气粗啊!

“这是我的私人物件。”宁风眠淡淡说道。

沈槐之:……

等换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