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也能替么,我是他们的爹吗?一点也不靠谱。

顾景行扶着曲挽宁坐下,才答道:差不多,刚才皇弟来了,一时有些走不开。

曲挽宁当然也没真的怪顾景行,不过是随意说了几句,本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

夫君最近很忙。曲挽宁坐下就开始炫顾景行的茶点,不过他这儿茶水或者点心,其实都不如她屋子里的好吃。

顾景行也不否认,但即使他已经在拼命掩饰,面色中的一丝疲惫也并不难察觉。

夫君还是要好好休息才是,你都瘦了,你若是生病了,人家会心疼的,宝宝们也会心疼的。曲挽宁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满脸娇憨地看着顾景行,就这么一个眼神,顾景行心头一阵震颤。

有了些许母性的温柔,她更加娇媚了。

顾景行有些尴尬地移开眼神,惹得曲挽宁忍不住笑出了声,多大人了,怎么还像个小雏男一样害羞呢。

这样倒是显得她如狼似虎,调戏良家妇男了。

正午放学,为夫陪你去接你弟弟妹妹。

曲挽宁点点头,自顾自从书架上挑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她文化并不算太高,起码算不上才女,读书的时候成绩也不算太好。太过晦涩难懂的书籍,她也看不懂。

而偏偏顾景行这里的书,不是兵书,就是史书,甚至连本正经的小说也没有。

她一个爱看话本子的,忽然来看这些正经的玩意儿,无疑是为难她了。

不过一个时辰,已经困到头点如捣蒜。

没一会,身子一歪,就倒在榻上睡着了。

顾景行无奈地摇摇头,从屋里拿出一件披风,轻轻盖在她身上。

即使如今是夏天,屋里却还是有冰鉴的,睡着不盖东西也容易着凉。

曲挽宁睡得香甜。

观察了一会儿,她没有要醒的样子。顾景行这才放下心来,从那一堆奏折中抽出几本,细细查看批阅起来。

而这几本奏折上的字,赫然都是曲晋宁的。

打赌输了

湖城的情况并不算太好。

雨水绵绵,当地的农田全被倒灌,颗粒无收,还好曲晋宁提早就安排了粮食送过去,而因为大多数地方都被淹了,粮食的储存也极为困难。

当地百姓流离失所,只能在高处搭了棚子聚在一起休息。

无论是休息还是饮食亦或是卫生,在这种情况下,人员群聚,总是难以保障的,这个月竟是闹起了病。

听闻,得病的人每日咳喘不止,高烧不退。不过暂时得病的人还不算多,有大夫控制着,也没闹出什么伤亡来。

只是当地的药材几乎都被淹了,求朝廷分派药材,大夫,以及修补堤坝的材料。

顾景行皱眉,其实灾害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可能是在灾害中的疫病。

那一双剑眉紧蹙,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替他抚平。

朕已知悉。遂派大夫三十名,携各种常见药材前往。爱卿,切记分散流民,防止疫病传播,否则将难以控制。

福城的雨,还没停。

曲晋宁如今哪还有当初在京城中,风华绝代探花郎的模样了。

和陈寅在河边搬物,两人身上衣衫褴褛,胡子耷拉,灰头土脸。一头潮湿的头发贴紧头皮,上还混合着不少泥土,看起来连乞丐都得忍不住摇头。

我说你,陈寅,好好的伯爵小少爷不当,和我来这吃苦干嘛?曲晋宁笑道,手中也没停,一边从陈寅的肩上拿下一袋沙土。

陈寅也不似当初那般,不过好歹还稍微打理一下自己,如今看起来也不过是有些不着调:怎么,小爷不帮你,你如今不得早就累死了?

是是是,没伯爵少爷,微臣早就累垮了。哈哈哈哈。

陈寅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随即望向旁湖,这湖,水位愈发高了。

庄子里,清芮公主关上门的一刹那,就变了脸。

刚才还是如沐春风,阳光和煦的公主,关了门之后脸上尽是严肃。

从今日起,你们只要在我院子里,你们不是皇子公主,也不是什么少爷小姐,我也不是清芮公主。

顾婠婠天真,还不知将要发生什么,笑吟吟地问:那姑姑,你不是清芮公主是什么呀?

叫我顾夫子。

夫子不都是男子吗?顾皎皎问道。

从我顾清芮起,往后夫子先生也可以是女子。顾清芮义正言辞道。

顾清芮手中教鞭一甩,英气十足,和原本那个公主全然是两个人!

孩子们马上闭了嘴,也不敢说话了。

今天,课业内容很简单,写自己的名字。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读什么书?顾清芮严肃道。

然而,除了顾君恒,曲嫣然,其余的孩子都是不会写自己名字的。

顾君恒有些傲气,看着同样写出名字的曲嫣然,不屑道:哼,本皇子的写得比你公正。

嫣然也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