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挽宁来了兴致,她记得从前并没有人使月季花做花水,都觉得这种花和旁的花比起来,似是缺了些金贵的。

太常见,便显得不太值钱。

她擦头发用的花水,花油,都是求静皇贵妃种的,再亲自去采了,让芍药和待雪去司珍房求教了回来做的。

怎忽然成了京城爆款?

见她满脸不可思议,顾景行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脸颊:现在京城谁人不知,天禧国的皇帝极宠那毓秀宫娘娘禧贵妃?这禧贵妃的衣食住行,哪一样不被京城爱美的姑娘所效仿?

曲挽宁点头,竟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已是这么出名了。

除了你爱用的花水花油,还有你喜欢穿的月白色,水红色的布匹,在京城的价格都翻了十倍不止。顾景行一把搂住曲挽宁,夫人这么美,真怕被人顶上。

是因为夫君宠爱人家,才有这么多人羡慕呢。曲挽宁轻轻柔柔地笑了起来,她最是清醒,不过,女子都不喜欢旁人学自己。若是不在眼皮子底下还好,在眼前学样,便实在恶心了。

曲挽宁却是清楚,如今这副身子,无论容貌还是身材都是绝佳,但红颜易老,过了今年便是二十岁了。

可这世上,永远不缺美人,无论是天禧国,还是外邦,但凡有漂亮的女子,大多想着送进宫来搏一搏前程的。

顾景行猜到了她许是想到明年的选秀。

本想解释一番,但又实在觉得眼下的节日聊这些正经的事,实在大煞风景,索性当没听懂,盯着她的眸子道:可是顾景行的心里,此生此世永远只有曲挽宁一人。

多美好的情话。

曲挽宁听得受用,笑得甜腻。

只觉下巴被人轻轻捏住,唇上一片柔软。

月下,花前。

水波荡漾的湖面上,一双眷侣正忘情地拥吻在一起。

今天他的吻,不霸道,也不似以往那样有侵略性,恨不得撬开她的贝齿纠缠她的柔软。

反而是情意绵绵的,细细地吻,温柔地吻,似是把一腔深情,想通过这个吻通通告诉他。

这个吻,温柔而又绵长,难舍难分。

许是吻得太久了,她的呼吸渐渐有些急促。

船头的苍狼,压低了斗笠,只顾着让船匀速在湖中飘荡。

从最初的抬着下巴轻吻,渐渐变成了拥吻,现下,顾景行一双大手已渐渐不安分起来。

一捧萤火虫不知从何处飞来,竟是围绕着船只,苍狼会意,直接灭了船头的大灯。忽明忽暗的萤火灯光照在两人身上,看不真切,却正是因为这种朦胧,更显暧昧。

老六悠悠转醒,忽看到娘亲正被父皇啃咬!

当即准备爬起来救娘亲!

刚爬到一半,却被妹妹一把按住后背。

真笨,老实待着!顾卿卿威胁道。

老六怕极了自己的妹妹,明明娘亲在被欺负,妹妹怎么可以不去救娘亲?

老六想不明白,可到底还是不敢违抗妹妹的压迫感。

只好继续乖乖趴在地上装睡。

这一装。没几分钟又睡了过去。

顾卿卿偷看了一会儿,只觉无趣。

不明白两个人互相啃来啃去,互相吃对方的口水,到底有什么好的。

想来,很快两人该进船舱互动了。

造孽哦,她只是个小宝宝啊。怎么爹娘就这么不避着自己。

还以为真是来玩,早知道不来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顾景行就打横抱起挽宁,临了还不忘叮嘱一句苍狼:照顾好公主皇子。

船舱内,空间比不得在宫里那么宽敞,狭小的空间让两人不得不靠得紧紧的。

曲挽宁已然觉得这空气太过炽热了!

任由他撕扯着身上的多余,哑着嗓子道:挽宁,你知道吗,现在京城里还有特别流行的一样单品,你可知是何物?

曲挽宁双眼朦胧,不明白顾景行为何会问这个:是什么?

水红色肚兜啊。顾景行邪邪笑道,当初挽宁第一次侍寝,便穿的这个吧?次日,我还送了一件给你。

听闻顾景行提到往事,挽宁的脸又红了几分。

宫外怎会知道的?

我让福安准备,本也不是什么特别密要的事,估计司衣坊传出去了。顾景行的声音急促而低沉,让夫君看看,挽宁今日可是水红色的

多余之下,挽宁白皙盈润的肌肤,让顾景行的双眼又红了几分,竟是当初他赐给她的肚兜。

曲挽宁脸红得不行。

完了,她今儿本就存了这份心思,现在被他发现了

索性化被动为主动,纤纤玉臂勾住他的后背,娇笑道:夫君可是喜欢?

狐媚君上,你这个妖精。看朕怎么惩罚你!

说着,她只觉身上一凉,一双皓腕被他用那水红色的肚兜捆在了一起。

她还想挣扎,可气力上的悬殊,她只得乖乖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