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川起了身,连声啧啧“鹿家的小少爷还是被保护得好哦。”

拖沓的拖鞋声渐渐远了,外间扣下关门声。

鹿淮一身浅蓝色拼接衬衣,米色的短裤下两条腿细瘦匀称,在阳光下白得晃眼,拖着银灰色的小行李箱,手里捧着一束卡布奇诺。

路人为这个精致的oga吸引频频侧目,落在怀里的花束,又遗憾收回。

小oga有一个很相爱的伴侣。

鹿淮一出站就看见了人群里的季青临,一众里高出个脑袋,鼻梁上架着一副无边框眼镜,镜片后的眸子幽深。

“季老板!”鹿淮用力推了吧身边的行李箱,整个人像个炮仗似的冲上去,撞进季青临怀里。

季青临接住oga,整个人往后推了步,声音含笑“这么急?累不累?”

鹿淮埋在季青临怀里,用力的摇摇头“不累。一点儿都不累。”

明明只有三天没见面,想念却充斥整个心脏,直到埋进人怀里才有实感。

“季老板,我好想你。”

“这么黏人啊?”

鹿淮黏糊糊的嗯声“想你。”

季青临紧了紧腰上手“嗯。”

卡布奇诺花束的包装纸因为奔波有了几道皱痕,次第而上的花束也有些蔫。

“飞机上不能带花泥和营养液,只能这样了,季老板不会嫌弃吧。”

从季青临怀里出来,鹿淮把手里的花递给人“卡布奇诺,送给爱人。”

“谢谢。”季青临拉过鹿淮的行李箱,一手接过花束“很喜欢。”

小oga好像很喜欢给自己送花,每次的包装凌乱,但花束小巧精致。

“你自己包的么?”季青临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捧着花,鹿淮就跟在身边,笑意漾开“嗯,我自己搭配的,会不会,不太好看?”

“好看,有心了。”

鹿淮不太满意别的东西占领完自己男朋友的手,主动接过季青临手里的花,自己的手扣进去。十指相连。

季青临的住的民宿从这边过去得坐一个多小时的车,刚上车那会儿,小oga还精神亢奋的给人讲画展上的事情。

讲着讲着,哈欠连连,眼皮上下打架,最后招架不住,靠在季青临肩膀上过去了。

肩头一沉,季青临小幅度的动了动给人调整个舒服的姿势,垂下眸子看见oga白皙的腿。

因为动作过于放松,短裤的位置往上滑,露出膝盖。

季青临伸手碰了碰,一片冰凉,唇角微微向下弯了弯。

到了民宿,因为犯困,整个人乖巧得不行,捧着束花跟在季青临身后,像个小孩儿。

“先别睡,先去吃东西。”

一进屋子,鹿淮就直摔摔的往床上躺,砸出一个浅浅的凹陷,听见季青临的声音,哼哼唧唧嗯了声。

季青临无奈,先给人收拾东西,问前台订餐,顺带让人带一个玻璃瓶。

在小心把oga塞进被子里,过程中鹿淮感觉到了被移动,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喉咙里发出抗议。

季青临觉得可爱,指尖点了点人鼻尖,才起身调高空调温度。

手腕上传来久违的酥麻感让季青临一顿,偏头看了看oga的眉眼。

oga睡得香甜,季青临俯身拨了拨oga后颈的碎发,腺体安安静静,泛着红,上面那条刀伤口结痂已经脱落,新生的嫩肉比其他的皮肤要浅色一些。

医生说,oga在绝对放松下,会无意识的释放信息素。

季青临心下一软,盖下后颈的碎发,oga的睫毛投下浅浅阴影,轻声喃喃。

“没有睡好么?”

“怎么这么黏人。”他不该的。

不该把oga一个人放在家里,鹿淮表面上阳光鲜活的,其实就是个安全感的小敏感。

尤其是在受伤之后,经常深受噩梦困扰,一闭上眼就是无尽的楼梯,呼吸也会渐渐上不来。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小oga很害怕黑夜,只有季青临陪着才会好一点,季青临心里急,但oga倔强,又不愿意看心理医生。

不过这种情况没持续多久,不过两周,就开始好转。

撩开贴在脸颊的碎发,季青临俯身在oga额头落下一个吻。

这一觉鹿淮睡得手脚发软,醒来的时候喉咙发干,肚子里也空空的。

坐在床上盯着插着卡布奇诺的花束发了两分钟的呆,直到季青临推开房门,才有悠悠回神。

“醒了?饿不饿。”季青临身上还带着外面夜晚的燥意,额头爬上层薄汗。

鹿淮大脑加载了会儿,点头“饿。”

“我现在叫餐,我刚出去买茶酥了。”季青临放了手里的东西摆在桌子上,摸出手机给前台发消息“小米粥喝么?”

鹿淮朝着人眨眨眼,缓缓点头“嗯。”

oga在犯困和睡醒的时候乖得出奇,说什么做什么。

季青临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