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书黎眼睛一闭直接无视。

坐下,朗阅然继续头痛。

司书黎之前说过,那男人应该不会在现实世界里出现,但是在副本中时却能够出来,具体的缘由司书黎并没解释,但他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肯定不会有错。

想了半天没想到办法,朗阅然回头看向旁边靠着墙壁睡觉的司书黎。

即使有人守夜,司书黎依然随时保持警惕。

他很少有完全放松下来躺平了睡觉的时候,更多时候都选择坐着睡,那也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睡觉。

朗阅然正犹豫,司书黎压低的声音就从面具后传来,“需要媒介。”

“媒介?”朗阅然眼睛发光。

司书黎依旧闭着眼,他也并无仔细解释的意思,只说道:“给他个身体。”

朗阅然也没去问理由,只立刻转动脑袋四下搜寻,试图寻找到适合做媒介的东西。

他还想要那鬼能帮上忙,那就不能选择不方便他移动的东西,最好是有手有脚的……

朗阅然环顾一圈,除了一屋子或坐或躺的人没看见任何其它东西,他认真想了想后,有些痛心地放弃用尸体的打算。

屋子里找不到,朗阅然立刻就想去外面找,临动作前他想起自己守夜的任务。

他看向前面已经睡着的楚青钰、容白舒和林梓安三人,他们是他和朋友,他好不容易才第一次交到的朋友。

朗阅然把钱包叠起,小心地重新收进兜里,要等换班。

有了想做的事,时间就开始变得缓慢,朗阅然几乎是掰着手指头数着时间煎熬。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三个半小时,只剩下最后半小时时朗阅然已经急得坐立难安。

天亮之前如果找不到媒介,那等天亮了就算有了媒介那男人也不会出来了。

“哐当。”

朗阅然正数着时间,黑暗中就突然传来一阵什么东西砸在墙上的声音。

那声音十分清脆,且被砸的墙就在他们这同一栋,这几乎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包括睡得正香的容白舒几人和一群新人。

已经有些打瞌睡的寸板头两人更是吓得一个激灵。

“怎么了?”容白舒习惯性抽出刀。

他们开着灯睡的觉,屋里并无任何异常。

朗阅然起身,“是隔壁,我去看看。”

司书黎也已经醒来,他跟着起身。

一同起身的还有容白舒几人。

打开房门,朗阅然朝着走廊中看去,他们住在三楼最右侧的房间,从门口便能直接望尽整条走廊。

这栋楼里还住了好几户人家,不过都在楼上和楼下,寂静中隐约能听见翻身和骂骂咧咧的声音。

他们这层似乎就只有他们一间屋有人,走廊中一片安静。

声音是从楼梯左侧的其中一间房传来的。

朗阅然出门,司书黎几人和几个胆大的新人也都跟着来到走廊中。

在门口站了会,依旧没听见动静和开门声后,一群人向着前方走去。

走过和他们相邻的那间屋时,一群人都紧张地朝着屋里看去。

那屋子的布局和他们住的那间一模一样,进屋的门旁边就是窗户,窗户拉开,一眼就能看尽里面的情况。

屋子没住人,空空荡荡只余黑暗。

走过楼道时,一群人朝着楼道中看去。

楼道中并无路灯,再加上墙皮脱落扶手生锈,黑漆漆向下的洞口就如同通往地狱的入口。

同样没在走廊中看见人,一群人屏住呼吸继续往前。

两次没看见东西,众人神经愈发紧绷。

入夜后万籁俱寂的老城区本身就带着一层恐怖的气息,更何况还是这莫名其妙的状况。

来到楼梯左侧第一间门前时,一群人再看去。

这间房和之前那间不同,虽然房门紧闭但房门旁边的窗户却从里面贴上了报纸,似乎还拉上了窗帘。

看见那些报纸,朗阅然下意识看向司书黎。

司书黎也正看向他,他面具下的眼中是少有的惊讶。

“咦……”跟在后面的寸板头往前跨了半步,探头朝着窗户最右边的位置看去。

那边报纸贴得并不严实,单边的窗帘也并未拉到头,缝隙隐约透露出房间里的状况。

见状,靠那边更近的楚青钰和几个新人都朝着里面看去,几乎是他们看去的同时,一张人脸突兀出现在缝隙后。

“啊!”

一群人连同朗阅然在内都吓了一跳。

屋里的人是个男人,他脸色惨白,眼中充血。

他似乎是抱着拼命的心态凑过来的,眼神极为吓人。

他手里好像还拿着刀。

“搞什么……”寸半头意识到自己失态,有些火大。

几乎是同时,窗户内的人不见,紧接着旁边的房门后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