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速度比公交车快,十来分钟他们就在一家看着规模不小的外贸公司前停下。

这会正是上班时间,大楼前人来人往。

朗阅然在门口亮了之前寸板头制作的那网站,以那女学生父母的名义进入楼中。

公司近三百来人,工作环境挺好,薪资待遇应该也不错,只看这环境根本和他们要查的那几人对不上号。

朗阅然找到那几人所在的小组,尽可能地打探。

那五人臭味相投下了班经常一起喝酒上网,小组里大部分人都不喜欢他们,但那五人讨厌归讨厌却没在公司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所以其他人也就无视。

朗阅然这边心里有数时,司书黎和广百新两队的人都已经调查完一轮回到出租屋。

朗阅然在群里说了一句,带着一群人回去。

他们进门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一群人正在吃东西。

朗阅然拿了属于自己份的饭菜在司书黎身边坐下,一边吃一边汇报情况。

“……那些人应该是骚扰了那女学生,司机可能看不下去说了两句,那几人就借着酒劲闹事,混乱中司机可能不小心踩到油门车子就冲下了山。”朗阅然总结。

一屋子新人脸色都不太好。

车上除去司机、那女学生和那五个混混,也还有十多个人,如果当时这些人能站出来阻止,这副本也就不复存在,他们就不会被拉进来,也不会死那么多人。

对比起他们夜里经历的那些以及那死亡数字,这样的缘由甚至有些可笑。

“学校那边我们查了,那女孩子成绩不错,性格安安静静,挺有孝心。据说她本来是要住校的,但她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她不放心才选的走读。”广百新道。

屋里只吃饭声。

之前只看照片他们还没什么感觉,如今逐渐了解,那种不适感越来越强烈。

她也曾经是个活生生的人。

她本不应该遭遇这些。

一群人看向司书黎,司书黎带人去的她家。

司书黎放下筷子,“她家庭条件不是很好。”

顿了顿,司书黎补充,“吃完饭全过去吧。”

“你和她家里人接触过了吗,他们什么反应?”广百新问,距离下次被拉进车子已经只有十二小时。

司书黎道:“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司书黎不是那种会在这时候乱卖关子的人,一屋子人都不由侧目。

吃完饭,不做休息,一群人立刻下楼。

人太多,他们坐的班车过去。

那女孩读书的学校在他们租房子这个市区,家却在对面市区,这条路线的班车他们已经坐了好几次,每一次都刻骨铭心,如今再坐,所有人都浑身不舒服。

下车后,司书黎带路。

五六分钟后,他们走进一个都是两三层自建屋墙皮脱落的老旧小区。

他们到时小区正热闹,其中一户人家正放着哀乐。

一开始听见那声音一群人还疑惑,车祸都已经发生半个月尸体早就已经火化,丧礼为什么现在才举办,直到他们远远看见花圈上的名字。

那是一个男人的名字,那不是那女孩的丧礼,而是她爷爷的。

司书黎停下脚步,看向那户人家,“据说车子坠崖后那女孩还活了段时间,她试图从车里爬出来打求救电话,但找到电话之前就失血过多死了。”

“她爷爷奶奶身体本来就不好,听说这事她爷爷当时就没了,她奶奶受不了这种打击也进了医院,现在也危在旦夕。”

顿了顿,司书黎补充,“她父母都回来了,一个人在医院照顾她奶奶,一个人在家办丧礼。”

一个好好的家庭,突然就支离破碎。

远远看着那冷清的丧礼,一群人心中都不好受,他们也总算明白夜里的那班车游戏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他们他们也绝对会那么做,就算那些人变成了鬼他们也不会放过,绝对会一次又一次地杀掉那些人让那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是同情归同情,他们也并不想死在这。

深吸一口气,容白舒问道:“那现在怎么办,直接过去找他们?”

灵堂安排在了一楼大厅,门口以及两侧都摆满花圈。

时值中午,摆满桌子的大厅人来人往,街坊邻居都过来帮忙。

留在家里办丧礼的是那女孩子的父亲,他披麻戴孝独自一人站在门口,隔得太远他们看不太清,但从他恍惚的神态不难猜出他脸色该有多难看。

这种情况下他们要直接找上去跟对方说你女儿变成了鬼,不被打出来都算对方脾气好。

“你想办法拖住他,我们偷偷去楼上。”司书黎道。

容白舒又看了眼那男人,深吸一口气,“好。”

收拾了下自己,容白舒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后,向着那边而去。

走了两步他又倒了回来让几人凑了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