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挣脱得时候,他也可以跑的不是很远。

穆畏紧急的抱着商尚去郎中家中。

郎中见到人很是嫌弃商尚身上的味道,可见他怀里衣服破洞露出来的动物腿肉,心中一阵酸楚!

“你是怎么照顾的人啊?!怎么给照顾成这个样子?来,我看看,有没有伤到脑袋。”

搬过商尚的脸,郎中一眼认出来人:“这,这不是商家小公子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啊?!”

郎中指指点点的指着穆畏:“我都听说商尚被你小子拐跑了,就是没想到你小子……!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啊!你以前可不这样儿啊!怎么还有这嗜好?有什么难处你跟老夫讲讲,老夫帮你便是,怎可将气都撒在商小哥儿身上!”

“您说的是。”

穆畏没有多解释,他跟商尚,不需要别人的看法,更何况,郎中也是直言不讳,为商尚好,志同道合。

“重伤没有,发生了什么嘛?”

穆畏说了商尚的经历,郎中拍拍穆畏的肩膀:“老夫我错怪你了,别放在心上。”

穆畏摇头,笑道:“无碍,你也是为了他好。”

“你等会儿,我去给他抓一些药,让他好好休息吧,不要吵他。”

商尚昏迷之后,一直都处于紧张状态,毕竟一个身处和平年代的孩子,怎么可能会适应自己杀人的既视感?!

抓了药,穆畏带商尚回了家,到了家中,商尚依旧睡着。

睡醒时,太阳已经下山了,令商尚恼烦的是他又听到了那女人的说话声。

“我给你们做些吃食吧?穆畏哥,你吃啥?”

“随意,我娘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嗯,咱们小霞就是贤惠的,什么丢会做,还做的很好,总比某些人强,还一堆的麻烦。”

然而,商尚没有听到穆畏说什么,他多想穆畏能反驳一句,为了他,可显然的,自己在他心中没起到太大的作用。

商尚躺在里屋炕上,听着他们阖家欢乐的对话,心中隐隐作痛,他不想回来,为什么还是回来了?!

他默默坐起身,没有叫,没有说话,更没有过激的行为。

他静静的坐在哪儿,坐累了就躺下,躺累了,就坐起来,他肚子很饿,饿得咕咕响。

听着穆畏跟家人吃饭,他依然不说,不动。

这样的商尚像是赌气,但没有,他不赌气,他希望自己能淡如水,等着,等眼睛好了,他想消失在这个地方。

或者用不着等眼睛好,他就会被视为眼中钉的陷害,甚至杀掉。

这个身体死了,他之后会去哪儿呢?黄泉路上?还是回家爸妈那里?

他期待,想老爸老妈,但也有些放不下,他记得,有个明星说,这就是爱,没办法!

以前他不理解,现在终于理解了!

但他商尚不是一个软弱的性子,他的玩具眼里不容沙。

商尚听着他们吃饭,谈话间,很多都是大娘对他肆无忌惮的嘲讽。

商尚都想不到,平日里对他总是笑盈盈的大娘,总是给他撑腰的大娘,在背地里,确实那么的…!

“穆畏啊!商尚跟你一起都多少日子了,一直没动静,不如你跟小霞一起吧?咱们又不是养不起他们,把那夜明珠买了,娘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娘就是想早点儿抱上孙子。”

穆畏吃着馒头,喝着汤,许久不答,小霞笑呵呵的打破尴尬,说:“姑母,还是慢慢来,一切……!”

“慢什么慢?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

“娘,我吃完了,您慢吃。”

说完去屋外给商尚热药,热过了药,把药端进了屋内。

商尚躺在哪儿,一动不动,懒得动,他想念他的小狼崽了。

三叔说过,这个世界最可怕的是人心,除了见缝插针使坏的人心,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可怕的?!

三叔说的对,没什么是可怕的。

商尚在在家中的时候也很少有这种感悟,想想爸妈对他的保护,现在看来,是真到位,否则,自己也不会那么天真的认为自己足够成熟了!

人就是人,永远都不是神,当然,人输不起,是因为他自身就没有输的本钱,神之所以愿为苍生舍命,也是因为他有一线生机。

但谁又能说神的舍是罪恶,自私的呢?!

穆畏看商尚还躺着,睡着就放下药碗出去了。

商尚不想吃东西,没有胃口。

穆畏出去不知是去做什么了,一直没回来,厨房他们吃完了饭,大娘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探头看了看商尚,发现商尚没醒,便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白色的药粉洒在商尚的药碗里。

商尚听得清楚,还有搅动药碗里药的声音,接着脸感觉大娘的说话的喷薄之气。

“孩子,别怨大娘,大娘也是想穆畏以后能有个知冷知热的,照顾他周全的人,大娘老了,眼看着就要死的人了,到时候,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