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主卧时艾尔海森往里面望了一眼,门没关严实,少女在床上打了个滚,然后摊在床上不动了,过了会儿又抬起手看,不知道在看什么,但也猜得出来,艾尔海森伸手摩挲了一下左手上的戒指,垂下眼睑离开了主卧。

瞌睡眼看就要爬上眉间,惊枝深觉不能如此放任下去了,她起身在二楼找了一转,没见到艾尔海森,她站在上下楼的拐角处,叉着腰仔细听楼下的动静,当然是听了个寂寞。

艾尔海森找过来的时候就见惊枝倚着栏杆双目无神,明明困得头都一点一点的了,还硬撑着。

“怎么了?”艾尔海森靠近她,俯身将她抱起来,“怎么不去房间里睡。“

“就是觉得有些不真实。”惊枝靠在他的怀里,她这会儿稍微清醒了些,她伸手捂在艾尔海森的心口,附耳过去听他的心跳,一声一声,本该无比沉稳的心跳在她靠过去的一瞬间变得像鼓点一样急促,“你心跳好快哦。“

“……毕竟再怎么正人君子,也不可能对自己的侣伴无动于衷。”艾尔海森说话声带起胸腔震动,震得惊枝心惶惶,像触电一样,酥麻的感觉从尾椎爬上脊骨,让她下意识就像逃走。

“别动。”艾尔海森揽着她的腰,换了个姿势,像抱小孩一样将人抱回了卧室。

这间卧室很大,两人的东西亲亲蜜蜜的放在一起,衣服鞋子洗漱用具都是成双成对的,惊枝意识到这一点,她仰头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艾尔海森,青年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淡,但看向她的时候总会下意识柔和了眉眼。

她恍然想到,她往后余生和面前的这个青年是真的绑在一起了。

艾尔海森俯身,抓住惊枝戴着戒指的手,他的腕上还戴着惊枝送他的手链,佩饰撞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响。

“小吉祥草王大人批准了我的婚假,接下来,有足够多的时间让我来向你证明我对你的——“

剩下的爱语消失在唇舌之间,他们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39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之间隔得很远,泾渭分明,惊枝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睡不着?”艾尔海森的声音有些暗哑,在黑暗中显得无比暧昧,惊枝感觉到他往自己这边移了移,伸手将她抱住,轻轻拍着她的背,“睡吧。”

惊枝顺从的将他抱住,不知道碰到了哪里,青年发出一声隐忍的喘息,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青年撑着身子像索准猎物一样盯着她。

艾尔海森的眼里藏着火,在用眼神摸她。

如果说艾尔海森是猛禽,是猎鹰,是天隼,那惊枝就是被他死死圈住的兔子。

被他咬着后颈,怎么扑腾也逃不出去。

他亲吻着身下的少女,额间、眼角、嘴唇、锁骨、胸膛、小腹。

他就像海妖,一步一步,将看中的猎物诱入深渊。

-

惊枝过了好几日昏天暗地的日子,开了荤的男人如狼似虎,总有让她下不了地的理由,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还能退货咋的?

这日要不是教令院有重要的事情不得不让艾尔海森出面处理,惊枝还没办法起身。

但刚下地倒了杯水喝艾尔海森就回来了,惊枝看见他下意识就想躲,惊呼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不回来能去哪里?我可是在休假,教令院的工作现在都不该我管。”艾尔海森表情奇怪,见到她不穿鞋就就踩在地上,他弯腰将惊枝抱到沙发上,给她按摩,按着按着手就开始不规矩。

惊枝连忙扶着酸痛无比的腰往下爬,“我觉得你现在需要冷静。”

“我很冷静。”这么说着艾尔海森又伸手将她捞回来按在沙发上,自己去寻了双拖鞋拿过来给她穿上。

惊枝才觉得这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但他明显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们可是合法关系,小吉祥草王亲自盖的章,你总不能将我赶出门去吧?”

“你再说就去睡书房。”惊枝恼怒,捂住他的嘴,无师自通了所有已婚女人的必杀技。

艾尔海森明显笑了,在她手心里印下一个吻。

-

都说新婚燕尔,惊枝明显感觉到了不一样,不管去哪艾尔海森都要看着她,黏糊得很,但你问他又会将你敷衍过去。

其实要不是惊枝了解他,也发现不了。

就像现在。

惊枝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坐在沙发上拿出账本准备算账,艾尔海森坐在沙发的另一端看书,两人不说话,气氛都融洽无比。

但惊枝总觉得他在看自己,抬头望过去却见他好好的在看书。

见鬼了?

又一次感受到视线,惊枝抬眼,有些不高兴了,“你总看我做什么?“

“没有。”艾尔海森回答的敷衍,假模假样的将书翻了页。

“还说没有。”惊枝指着两人之间间隙,一开始的稍远的距离现在只剩半臂宽,惊枝质问他,“你挤我做什么?”

“怎么会呢。”艾尔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