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门前,一众子弟尽是哀痛沮丧之情,原先还以为苏德惠将会先声夺人,抢先一步给申家的人一个大耳光,怎料到会落败。

幸亏有人上去将瘫倒在地的苏德惠救回来,要不然苏德惠必定会被申永夺了性命。

申永冷视那个魁梧的身影,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苏家的二爷啊,既然你想要那个废物的性命,那么就由二爷拿去吧。”

擂台上有明文规定的规矩,那就是只要有一方没有认输,那么就不能中断比赛,会被其他势力的人取笑。

所以说,被申永称为苏家二爷的人,在没有经过其他人的同意就将苏德惠救走,会落下话柄,进而让其他人势力取笑苏家不讲规矩。

苏景明目睹二弟的所作所为,也不知该怎样说才好,情感上、家族的面子上,都不容许他做出犹如家门的事情,可二弟不同,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二弟,你这样做,可能又得惹爹不满了。”

苏景义不屑地回道:“不满又怎样,那个老家伙一直对我就没什么好脸色看的。苏家发生了那么严重的麻烦,居然也不通知我,是不是不当我是苏家的人了?”

原来苏家和申家之间开战的消息,竟然没有人通知苏景义,身为苏家二子,要是被外人知晓,那他可就得落下天大的笑话了。

苏景明闻言,面容一僵,想不到最后还是给二弟知道了,可老爷子都下了封口令,不需通知那个外出的二子。

“唉,你啊,长年累月都是在外面待着,别说这么重大的事情了,就算是想叫你回家过个年都无处可说啊。”

苏景义高傲地抬起头来,对眼前的大哥是半点不相信,以苏家的力量难道还会找不到他?别开玩笑了,只要苏昊想找的人,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能够藏得住。

环顾四周的景象,印象中骄傲的族人现在就像是要被灭门一般,个个的脸上都露出悲痛的表情,不知内情的人还会误以为是有人死了。

“我说你们都什么鬼表情,莫非那个老家伙断气了?”

在场的所有苏家子弟听见这话,皆是震惊不已,这人居然敢咒堂堂苏家老太爷死了,那得要多大的勇气啊。最主要的是,这人不是苏家二爷么,那个老家伙可是他的父亲啊。

额,诅咒自己的父亲不得好死,那是不是该被天打雷劈了呢?

不少苏家子弟都将此话放在内心深处,不敢说出口,人家可是苏家二爷,哪轮到他们指责。

只不过嘛,有部分听闻过苏家二爷的事迹的子弟,却是会心一笑,比这个更加大逆不道的事情,这老混蛋都做过,更别说这个算是比较轻的了。

申永本来站在台上话里带刺地嘲讽苏景义,说他不按规矩来做事,谁知人家根本就没拿他当回事,所以从刚开始到现在,他都一直被晾在擂台上。

要说什么会让申永暴跳如雷,或者说是气愤的,那无疑就是别人的无视。

妈的,你个老王八蛋压根就没听到我说的话吧,是不是耳聋了?

申永怒极而笑,声音骤然提升了不少,道:“苏二爷,你有听到我的话吗?”

苏景义本正在哀叹苏家后继无人的时候,擂台上竟然响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他不满地皱了皱眉头,转身望向擂台上挂着讥讽笑容的申永。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就是你们管家段恨在我面前都得装孙子,你这个区区臭小子,还想跟我大言不惭?”

在上流社会,辈分是极为重要的标准,尤其是传承了数百年的大家族更是如此。封建的等级制,乃是各大家族用于统治下面子弟的手段。

申永这般讥讽苏景义,不但不会得到申家领导的奖赏,甚至还会被训词一番。你一个人怎样没素质都行,但是站上了擂台,那就是代表了申家,决不能坏了规矩。

“这……”申永顿时哑口无言,面对身份地位与自己完全不同层次的苏景义,他竟然会被那一股可怕的气场给震慑住了。

苏景义怒视周边围着的人,里面有不少面孔十分熟悉,这让他更是愤怒。

“草拟吗的,现在我们苏家就成了过街老鼠一样,人见喊打是吧?”

粗鄙的言语丝毫不符这位苏家二爷的身份,但是这个话从他的嘴里说出,却有一种别人不敢反驳的气势。

老子就是骂你们这群王八孙子,你们能对老子怎样的无赖模样!

申永自知方才的言谈举止,确实做得不对,如今赢了苏家的年轻子弟,那已经为自己立威,接下来会有许多势力注意到自己才是,还是礼数做好,别给其他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二爷,我可能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斗,所以体力有所损耗,并且意识都有点错乱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我这个晚辈见怪啊。”

苏景义对申永的讨好没有任何感觉,那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或许背后正在恶毒地臭骂自己。

“你小子见好就收,不然你赢了也下不了擂台,现在就给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