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临洮先头部队被围歼后,这次突厥沙陀部的可汗那思摩亲自率军,又先折一阵。

他心中无比郁闷,在后撤五十里后好不容易才扎营下来。

“可汗,这帮中原人怎么越来越能打了,这跟我们之前调查得来的情报完全不一样。”

“是啊,之前那帮临洮的驻军,个个都是酒囊饭袋,他们不可能有这样的战斗力。”

部下们纷纷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那思摩越听越心烦,旋即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砸在了一名部下的额头上。

这个倒霉蛋在战场上没流血,结果回到自家中军帐中,却被脑袋开了瓢。

“你们这些人,平日里在我面前夸口自己如何如何勇猛,杀唐军如同屠猪狗,可是现在呢?你们当初的豪言壮语,现在都成了笑话!”

在那思摩的训斥下,部下们一个个低垂着脑袋,心中也是憋闷得很。

他们这次南下是为了劫掠更多的物质财富,以便于有朝一日能够占据一方,重建汗国,可他们这才刚踏足成州地界,就惨遭当头棒喝。

挫败感和羞耻感,激起了他们心中的战意,这帮天生好勇斗狠的人,是不会因为遭遇挫败而放弃的。

“可汗,这些唐军虽然有些小聪明,但他们始终不敢光明正大地跟我们正面较量,这就说明他们骨子里还是惧怕我们。”

“今天侥幸被他们占了先机,我估计接下来他们就该坚守城池,不会轻易出战了。”

那思摩身边一名幕僚,开始给他出谋划策。

“那以李先生的高见呢?”

这位模样与周围突厥人迥然有异的男人,微笑答道:“可汗不要忘了,城里还有我们的人,只要传信命他们动一点手脚,到时候里应外合,不怕攻不下这座区小城。”

“还是李先生有办法,你们中原人就是诡计多端。”

那思摩满意地笑了起来。

这位李先生的确就是个中原人,他是原先在边塞生活的普通百姓,但因为一些遭遇,他选择投效突厥,最终凭着多读了几年书的本事,成为那思摩身边的幕僚。

对他来说是选择忠于大唐还是投效突厥,都只是一种生活的选择而已,就算让他出主意对付自己的同族,也丝毫不会感到任何的愧疚。

与此同时,李恪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准确一点来说,他是被欢呼声给包围了。

大家初战得胜,都兴奋地高举双臂欢呼庆贺,尤其是那些外族的朋友们,个性更是张扬外放,在这个场合都纷纷展现出了自己的舞蹈天分。

“殿下,我敬你一杯。”

一位刚刚在众人面前翩翩起舞的外族姑娘,这个时候大胆地端起酒杯,走到了李恪的面前。

她眉目含情,热烈奔放,尤其是窈窕的身段,刚才在曼妙的舞姿中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唯美幻想,李恪真希望这一战便已是最终战,大家就都可以彻底放松下来了。

“好,这一杯庆功酒是应该喝的。”

李恪正要接过酒杯,却被突然闪到身前的姜珠儿半道截获。

“姑娘,我们两个有话要说,你回避一下!”

姜珠儿有些蛮横地支开了人家姑娘,随后怒瞪了李恪一眼。

“随随便便就接过陌生人递过来的酒,你就不怕有毒吗?”

李恪答道:“噢,你说阿达,我之前就认识她了,她还帮我们一起种地,所以不算是陌生人。”

姜珠儿气到差点没晕过去,“好啊,连人家姑娘的名字都记得,真有你的!”

“认识又怎么样,你能保证她就没坏心眼吗?她递给你的这杯酒,说不定被别人动过手脚呢,你身为堂堂皇子连这点警惕性都没有?”

李恪眨了眨眼睛,茫然地反问她:“那你现在是准备当我的贴身护卫吗?”

“想得美,本小姐也是你能揶揄的?我只是……你不是都已经成婚了吗?怎么可以跟其他姑娘眉来眼去的,不怕你那王妃知道后揍你!”

李恪想了想,自己跟房遗玉分开也有几个月了,心里还真是挺想念她的。

然后,他对姜珠儿说道:“我们家玉儿知书达理,肯定不会偏听偏信,她知道我有分寸,这是身为王妃最基本的品德。”

“哼,懒得理你!”

姜珠儿被李恪直接起跑,后者愣在原地错愕了片刻,然后大喊起来,“诶,我那杯酒还没喝呢,还给我!”

这时,霍去病和姜卓等人来到李恪面前,他们在李恪的指示下这回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大家都大受鼓舞,觉得希望近在眼前。

“全赖吴王殿下指挥有方,我们才能够击退突厥人!”

姜卓的心中彻底对李恪心悦诚服,这个时候他已不再过多计较自己的得失,而是决定死心塌地跟着李恪干,必然会有一个皆大欢喜的好结果。

高兴之余,李恪告诉两人说:“子胥,姜堡主,这次能阻击突厥骑兵固然可喜,但同样的手段不可能用两次,而骑兵在城中是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