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李恪听得太认真,就随手拿了一根小木棍假装在给马喂草吃。

结果这一幕被姜卓给发现了,于是遭到了呵斥。

房遗玉转身看了过去,差点没“噗嗤”一声笑出来,虽然李恪戴着蓑帽,将大半张脸都藏了进去,但房遗玉一看他的背影还能不知道是谁吗?

李恪见被发现,也不慌张地逃跑,而是大大方方将蓑帽取下,露出真实面容。

这一下,倒是把姜卓给吓了一大跳。

“哎哟!”

“吴王殿下,您是什么时候来的?”

李恪的目光落在房遗玉的身上,随后回答说:“刚到。”

“你们聊什么呢,聊得这么起劲?”

房遗玉说:“聊你什么时候把珠儿姑娘娶进门啊。”

“你这是专程跑来给我说媒?”

“想得倒美,不过我觉得与其将来你再往家里带回一个妲己似的妖精来,倒不如现在就娶了珠儿,有她和我一起看着你,保证你不敢随便乱来!”

李恪干笑了两声,愈发觉得尴尬。

他发现自己这个王妃实在是古灵精怪,居然能想到用这样的邪门歪道来给自己找帮手,就不怕引狼入室?

不过这样倒也证明,房遗玉和姜珠儿的确是处成了好闺蜜,居然连夫君都可以同享,太诡异了。

李恪也搞不懂房遗玉为什么这么热衷于让自己娶姜珠儿,但他现在有一种被架在火堆上烤的感觉。

“别闹了,玉儿,你先四处转转,我让木兰陪着你。”

“我还要跟姜堡主商议正事。”

说完,李恪就带着姜卓走远了。

房遗玉问花木兰道:“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花木兰说:“倒也没出什么大事,请王妃放心。”

“有你们在我当然放心,倒是你,木兰,每次见我总是这么生分,这可不太好。”

房遗玉无意中这么提了一句,让花木兰有些不知所措。

“尊卑有序,木兰不敢造次。”

“木兰,你比我年长几岁,我应该唤你一声姐姐的,你这个人就是太严肃了,让人总觉得不太好相处。”

“不过,我知道你可能只是习惯了而已,但人有时候总是应该放松一点才好。”

花木兰道:“职责所在,我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一丝不苟地保护好殿下和王妃。”

看着花木兰一本正经的模样,房遗玉笑着说:“我看啊,木兰姐姐你就跟你家殿下最亲,你可是喊他公子不是殿下哦。”

“要是王妃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改……”

“改什么啊,你管殿下叫公子,管我叫王妃娘娘,这就大大不妥了,所以你以后叫我玉儿或小姐就好。”

“别管什么尊卑那一套,我们是一家人,我也只有把殿下交给自家人来保护,才能感觉安心。”

花木兰听到这番推心置腹的话,深受感动的同时,也觉得自己平时的确是经常板着脸,让人觉得不太亲切。

“好,我以后会注意的,谢谢你,玉儿。”

“那太好了,现在开始我们就以姐妹相称!”

房遗玉很开心,“你看这样多亲切,我们姐妹之间应该多亲近亲近,以后殿下背着我在外边做了什么坏事,你也要悄悄告诉我。”

“不要像典韦那个凶巴巴的大老粗,一心就只会想着殿下,什么事也不告诉我。”

花木兰:“……”

此时在姜卓那幽静的后院,李恪说起了这次铁矿运输车队的遭遇,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令姜卓听完之后眉头紧锁。

“可恨!那些都是我姜家子弟,他们应该血债血还!”

姜卓身为姜家堡的堡主自然是义愤填膺,恨不得将那些杀人劫财的兵贼碎尸万段。

李恪说:“主谋已经伏诛,余下也多死于非命,不过我留下了三个活口,另有安置。”

“吴王殿下的处置必然公正,姜某在此谢过!”

“从今往后,我们要吸取教训,关于运送铁矿的人手除了你们姜家堡的,我再额外调派武猛卫的亲兵协助,你意下如何?”

“听从殿下安排!”

姜卓表现出全力配合的态度,对李恪的安排都表示大力支持,因此两人的谈话进展很顺利,基本上就是李恪提出计划,姜卓遵照执行。

等聊完了正事,李恪准备甩手走人,结果姜卓却乐呵呵地命人将一只只大红箱子搬了过来。

这些箱子又高又宽,大到足够将一个成年人装进去。

李恪见姜卓笑得这么殷勤,心里居然有些发毛。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姜卓说道:“殿下不要见怪,我们姜家堡虽说颇有些钱财,但肯定无法达到足以匹配大唐皇室婚事的标准。”

“实不相瞒,这些正是我为小女珠儿所准备的嫁妆,请殿下过目,若是有所不足的话,我再尽力筹措!”

李恪的嘴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