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能感觉到自己脚心钻心的疼痛,可她还是全然不顾,她要证明高疏羽不是天煞孤星。

高疏羽是自己的道侣,是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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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查了几天,都没有进展,依然找不到是谁下的爆破符,能用木牌的,自然是高手,可纵观整个天元门都找不出一个能用木牌刻制符箓的,除了宋稚。

可宋稚总不能自己炸自己吧。

此刻的宋稚还趴在姜钦意身上不肯下来,夫人还不容易松口,肯和自己讲话了。

“夫人,我错了嘛,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宋稚趴在姜钦意的心口,压着姜钦意起不来。

可姜钦意今日还想去查查齐铭,她总觉得这人有些奇怪,一般人进了戒律堂是都该表现害怕,但齐铭看起来是过于害怕了。

“白白,你先起来好不好。”姜钦意冷了几天宋稚,气早就消了。

“夫人,去哪里?”宋稚没有动,她惯会得寸进尺,手已经不老实地开始掀衣服了。

姜钦意赶紧心口一凉,垂眸一看,宋稚正掀开衣领往里看,又不是没有看过,为何每日都想着这点事。

宋稚到底断没断奶,姜钦意很存疑。

“去戒律堂,你不能出去,你现在还重伤未愈,昏迷不醒。”姜钦意拢了拢衣服,将重伤未愈,昏迷不醒这八字咬得极为重,怕宋稚这个脑回路听不出来自己是故意这般说的。

“夫人,我错了。”宋稚哪里听不出夫人是故意这般说的。

“好了,乖,自己在家好好休息,我晚点回来。无聊了去找周密玩。”姜钦意起来穿好衣服,又俯身亲了亲宋稚,柔声嘱咐道。

宋稚坐起来,抱着姜钦意不撒手,但很快又放开了。

“我会很乖的,你放心吧,夫人。”宋稚挺了挺胸口,表示自己能行。

姜钦意见宋稚如此,想着下山的时候还是得警告一下周密,不能带小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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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钦意这几日都忙着查谁想暗害宋稚的事,满山跑。

拿着名单跟着不同的弟子询问当日在竹林听到女人的声音时,是怎么样的场景。

不少弟子都回忆不起来,有些甚至还觉得是闹鬼了。

天元门内闹鬼,宋稚一定会被吓死,姜钦意把这个猜测直接去掉了。

还是剩最后一批弟子没有询问了,问完就去戒律堂仔细盘问齐铭。

今日姜钦意换了问法,既然怀疑谁,那就问谁的问题。

“你是说齐铭擅长口技,能模仿各种各样的声音?”姜钦意终于问到有用的信息了。

那小弟子连忙点头,表示齐铭不止一次表演过,一个人能演出一整个场景,不管男人女人,还是各自动物的叫声。

如果齐铭会口技,那会不会也会腹语,这样也就能说得通为何每次在竹林听到女人的声音都有齐铭在场了。

可这齐铭只是个外门弟子,真的是魔修吗?

姜钦意带着这个疑问,来到了戒律堂。

这次是她自己一个人,副堂主还特意询问了宋稚的伤势,好在姜钦意平日里都是面无表情,此刻只是让表情带着点伤心,演技便能算得上上层。

“劳烦副堂主挂心,她一切都还好,只是没有醒来。”姜钦意说完后,又接着问道:“近来可有人来看过齐铭。”

“有过,一个内门女弟子,自称是齐铭的道侣。”副堂主如实回答,因为一切人员进入戒律堂都会有记录,姜钦意到时候直接翻看都知道了。

姜钦意果然拿起来记录册,看着上面的名字和所属的堂,炼器堂朱融。

“嗯,我进去看看。”姜钦意放下手里的记录册,已然将朱融的信息都记在脑子里了,夜里去看看。

戒律堂的地牢阴暗潮湿,终日不见阳光,按道理只是传播一下消息,不会罚到如此重,可那人是八品炼丹师,这事放在那个宗门都会急眼的程度。

“齐铭。”姜钦意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温度,不似自己的声音,反而有些像那些弟子描述的竹林女声。

“都说了大师姐。”齐铭原本还有些不耐烦,可眼睛一睁开眼前的人,竟然是大师姐,一时间冷汗直冒,还好,还好,自己没有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来。

“你可知道竹林的女声究竟是何人发出的?”姜钦意直接开口询问道。

炼器堂

“不知道。”齐铭尽量让自己的神情轻松一点。

“可为何你每次都在现场?”姜钦意盯着齐铭的眼睛问道。

齐铭垂眸不敢去看姜钦意的眼睛,手藏在袖子里,扣着手掌,都渗出血了,还浑然不觉。

“弟子,不知,许是巧合。”齐铭依然不认。

“巧合,次次都是巧合吗?”姜钦意用灵力隔空掐住齐铭的喉咙,将人提了起来。

齐铭双脚离地,依然不说话,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眼睛也开始涣散,但依然嘴巴紧闭,不愿意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