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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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渊暴躁的一拳砸向方向盘说:“你别他妈老把感激挂在嘴上,好像你对我除了感激,什么都没有。”
陪我一次
顿了顿,宋时渊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如果让我听出来你在撒谎,你这个婚就别想结了。”
江成书说:“好,你问。”
“小书,这么多年,你爱过我吗?”
江成书被问的一愣,他和宋时渊在一起这么多年,两个人一次都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
他们最好的那几年,江成书觉得,爱是不用言说的,一个眼神,对方就能够知道。
后来,宋时渊慢慢地不经常回家,江成书便觉得爱不爱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了。
所以他现在问他,他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沉默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宋时渊等到最后,也没有等来答案,终于叹了口气说:“行了,你也不用说了。”
他以为今天的谈话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宋时渊突然说:“以后一个月陪我一次。”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宋时渊又重复了一遍:“一个月就陪我一次,这个要求不难办到吧?”
江成书冷笑一声,这才是真正的宋时渊,下流无耻到了极点。
他说:“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我结婚了,我希望可以对我的配偶忠诚,我承认刚刚我确实对你做出了回应,但是那只是一时的失态,以后不会了。”
宋时渊说:“你不要逼我。”
江成书坐直了说:“好啊,那我把命还给你好不好。”
宋时渊抬手要打,江成书闭上眼睛,但是巴掌却没有如预料般打下来。
他狠狠的一拳打在方向盘上说:“你下车。”
江成书打开车门,目送着宋时渊的车离开。
江成书总觉得宋时渊活不长,他年轻时,宋时渊和他形影不离,连开会上班都把他带到办公室,办公桌,更衣室,咖啡台,只要宋时渊的兴致来了,他可以随时随地拉着他做,多少次江成书在被宋时渊的员工撞破的恐惧中战栗失神。
他也看过他工作狂的样子,生意人利益当头,但宋时渊确实是那种激进的实干派。
接触的人个个也都是想从他那里拿大把的钱,他们之间也不存在什么真心换真心,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利益瓜葛。
宋时渊还酗酒,有一回江成书不设防,被抓住喂了一口,呛的鼻子痛了半天。
宋时渊烟瘾也很大,他看着他年龄一年一年的上去,烟瘾和酒瘾还越发重了。
以往宋时渊喝醉了,便理智全无,会没完没了的折腾他,弄得他生不如死的。
江成书总是赶他。
可他却说,喝醉了找的都是自己的家。
佟言问他:“我们这是去哪儿?”
江成书收回心智说:“去云隐寺。”
她问:“怎么想起去寺庙了?”
江成书说:“就是想去求个签。”
她疑惑的问:“求签?“
江成书挑了一下眉,没再说话。
出租车来开进深山老林里,路面坡度越来越陡峭,最后在一块稍宽敞的地方,江成书和佟言下车,两人徒步往山上爬,因为是阴天,山间野风徐徐吹来。
南方极少下雪,即使冬天气候不适,也不是很寒冷,树林里有浓浓的树叶香气扑面而来。
江成书记挂着佟言怀有身孕,于是扶着她。
山路宽约两三米,路面平整,到达寺庙的路并不远,两个人在遍地枯叶的山路台阶上徐徐前进。
通往寺庙的路应该是常有人走动,他们没带什么东西,上山的路还算轻便,快到寺庙脚下,隐隐的听见夹杂在隐约风声中的铜铃声,已经能看到青瓦房顶。
佟言问他:”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江成书说:“每年暑假,家里都有一位长辈会带我来避暑,住一段时间,这里面的住持师傅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他口中的长辈是宋时渊,佟言心事满满的听着。
江成书一路都在夸赞那位住持,转眼两人就到了寺门口。
三层石阶,两扇大红木门,寺庙的匾额陈旧,上面写着“云隐寺”三个大字。
与一般寺庙并无二致,不是旅游旺季,山上极少有人,似乎很安静。
江成书熟悉地形,领着佟言走在回廊上,在偏殿里找到一位翻经书的和尚。
江成书双手合掌,恭敬地弯腰说:“明禅师傅。”
明禅没有抬头,依旧注视着面前的经书,开口说:“江施主很久没来了。”
屏风后面有一位小和尚,端了两杯清茶。
江成书说:“最近生活中略有波折,特意来求个签。”
佟言心里略犯苦涩,她不知道江成书口中所指的波折,也许就是她怀孕这件事。
明禅很久都没有回答,屋内没有太多的取暖设施,片刻之后,觉得有些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