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之上,那若仪仗般的队伍离开了风鸣之城后,一路不停的向下走去。

那篷车在四只白毛骆驼的拉动下显得稳稳当当,虽然速度很快,但丝毫没有剧烈摇晃的感觉,可见这白毛骆驼确实有些不同的能耐。而这样的队伍走在这荒漠之上总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这时那篷车的小窗忽然丝纱卷起,从里面幽幽的飘出一个声音来。

“阿烈,刚才我似乎感觉到一阵古怪的气息啊,你可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吗?”那声音就如同没有丝毫的根基一样随空而漂浮,却又透着无尽的冷漠,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可以与她有关一般,让人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那个黑纱罩面的人此时从车后面转出来,脚步轻且快,即便此时那四只白毛骆驼正在拉着篷车前进,这人仍是不徐不缓的,以一种匀速让自己能保持在小窗的后侧。

只见他低低的说道:“确实如此,但我当时却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异常的人,当时那些人都拜服在圣女的光辉下……”

这个叫阿烈的人还要说下去,却听到从那篷车里面传出一声微微的叹息来,这叹息声似乎是含了些许的幽怨一样,让人没由来的感觉到一阵的惆怅,只听到那篷车中的人说道:“这些天我总是感觉有些的不同,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看来终是无人能解我心结了……”

那个叫阿烈的人默然无语,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的不甘来,他也不退下,就那么跟在小窗的旁侧,而那篷车中,却也再没有声音了。

过了好半天,阿烈忽然又说道:“此次入大帐见狼王,相必是那老家伙要与我们做最后的反击了,圣女要做好准备啊……”

篷车之中忽然传出一声冷哼来,相比与之前那幽怨的叹息,简直是判若两人一般。

“阿烈,你何时想的如此周全了,难道我还要你来告诉我如何做吗?”

阿烈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一样,说道:“我怎么敢……”

篷车中那女子冷笑了一声,接着又说道:“我知道你是怪我不该在风鸣城如此招摇,不该为那珠子就出现是吧,哼,你难道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不过你说的也对,那老家伙从来不许我进大帐半步,没想到今日却一反常态,想来必然是有些不对,哼,难不成我还怕他了吗……”

阿烈不再敢接话,只得放慢了速度,退到了篷车的后面,却仍是一刻不放松,那露在黑纱外面的眼睛不时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以防不测发生。

荒原之上,这一行人就那么一刻不停的向前而行。这荒原的天气就是如此的古怪,前一刻尚还是烈日高照,可转眼之间便是要阴云滚滚狂风大作。

这四个白毛骆驼乃是骆驼当中的极品,对着天气有着极强的敏锐性,天气尚未要变之时,它们就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此时待变天之时候已经找到了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了。

此时狂风卷着黄沙铺天盖地而来,这四个白毛骆驼蜷在沙地之中,鼻息全缩,任凭这黄沙将身体掩埋,却是那篷车,精致的如同中原的器械,丝毫不适合在这荒原上使用,若任由下去的话,恐怕尚未到达目的地就要被这黄沙掩埋了。

却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绿光从篷车中闪出来,那绿光不知道是什么宝贝发出来的,仅能将这小篷车笼罩在其中,但让人感觉到神奇的是,如此漫天的黄沙,此时竟无法突破这绿光的笼罩,那小篷车就如同怒海狂涛之中飘摇的小舟,虽是不住的颠簸却无危险,在那绿光的笼罩下,狂风黄沙,丝毫近不得半步篷车。

再看那个叫阿烈的人,却如同钉子一样立在篷车旁边,那身体虽不如荒人的魁梧,但却能在这狂风之中丝毫不动,当真让人觉得惊讶。

其余那几个骑着荒狼的护卫人此时也已经在这突如其来的狂风下躲到了荒狼的身体之下,那高大的荒狼的身体此时围成一团,竟成了荒人依靠的地方了。

却在这个时候,天空之中忽然一道闪电划过,那惨白的光芒几乎照遍了整个的天边,虽着那惨白的光芒,浓浓的黑云中响起了沉沉的闷雷声。

眼看着一场大雨就要来临,在这荒原之上,虽然缺雨,但如此的大雨却同样是可怕的,那倾泻下来的水流有可能将裹着这无尽的黄沙将生命埋葬。

几个狼骑护卫大叹倒霉,遇到这大风沙也就罢了,没想到竟还会有如此的大雨,风沙可避,这大雨又如何的躲,这几个人正在心里埋怨的时候,忽然听到那一直如标杆一样站在篷车旁边的阿烈一声暴喝!

那声音在这轰轰的雷鸣之中,似不十分的明显,但再看阿烈,那略有些瘦的身形已经向外窜出,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细细的长剑。

与此同时,忽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来,那声音短促而突然,随即便被淹没在了狂风怒雷之中。

这几个狼骑护卫虽然不是修真之人,但却也是百里挑一的好手,此时见阿烈如此,知道必然有变,连忙翻身跃出,想护在篷车的周围,那知道刚一用力,忽然觉得双腿似有人在拉住一般,无论怎么用力都跳不出来,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