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握紧拳头的赵一粟:“……”忍,我忍,打不过,记住这臭老头你打不过。

左丘:“就你在外面认的那三两半的师父,能跟我比?伏羲山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画的符全都是垃圾!你说你想要什么,拜师礼我送你一座矿山,再送你无数法宝,再再送你我毕生符术之精华……”

赵一粟:我只想你送我自由!!!

救命啊,外面天都快亮了,谁去搬救兵了怎么还没来啊呜呜呜呜tvt……再不来我都开始想念江云尘了,早知道把他也拖来烟云洲好了,死也有个垫背的,让他去什么漳兴城啊,浪费人才。

左丘乌拉乌拉说了一堆,列举完了无尽的财宝之后,他端正了坐姿,对赵一粟说:“丫头,现在你可以磕头行拜师礼了。”

赵一粟:“……”我心里苦啊!我比王宝钏挖野菜还苦!人家王宝钏是心甘情愿爱渣男,我这是赶鸭子上架当渣女。

“我不。”赵一粟眼泪往肚里流,很勇地吐出这两个字。

空气顿时冷了下来,左丘的眼中飚出狂怒,拳头握得嘎吱响,看得出来他正在用荒洪之力克制自己一巴掌拍死对面女修的冲动。

“我不允许你说不!你给我磕头!”

“我不。”

“你给我磕头!”

“我不。”

“只要你愿意叫我一声师父,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我一个七品给你当牛做马,低三下四,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赵一粟:“……”你管这叫当牛做马?你管这叫低三下四?老娘要是打得过,一巴掌把你扇明白,让你知道啥叫真牛马!

今天这个事情说不明白,看来是谁也别想好过了。

赵一粟直视老头的目光,说:“我拜师要学功法,学修炼精进之术,不是要专门学画符。”

“你、你竟然不喜欢画符?”

“也不是不喜欢,但也说不上喜欢,怎么解释呢,就是迫于生计不得不,您能明白吗?”

“既然是迫于生计,我说了我可以给你无数的灵石财宝,只要你拜我为师,潜心画符……”

“不不不,我的时间很宝贵,不想浪费在我不喜欢的事情上,画符非我所爱,当成兴趣可以,当主业万万不行。”赵一粟可不敢想自己拜了这么一个神经质的师父,搞不好会被关在小黑屋里一直画符画到死。

她委婉地说:“您要是真想传授我画符之术,我们可以约定频次,比如每年固定授课一……”眼看着老头子脸色越来越差,她犹犹豫豫地说:“二……三次?”

三次,真的不能再多了!

一年三次,等于平均每一百多天要见他三次,自己自由自在游历四方,还得惦记着日子回去,这跟上班打卡有什么区别?

赵一粟自认已经做出了极大的让步,可对面的人似乎怒气值达到了顶峰,脸涨成一个气球,随时都会原地爆开。

赵一粟秒怂。

算了,还是跑吧。

她感觉到体内已经聚起一点灵力,足够脚底抹油了,于是把神识悄悄散出去一点,本想探探外面的路,谁知就听到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救命——啊!!!”

搭救东方禹和娄翠翠

那女修的声音非常清脆耳熟,似乎像……那个天剑门的娄翠翠?

赵一粟生怕自己听错了,对面的左丘张口欲要说什么,被她一把子按下:“闭嘴!”

左丘被她突然起来一声吼吓一跳,竟然真的闭嘴了。

这回赵一粟确定自己没听错,因为那声呼救中夹杂着打斗的声音,还有老熟人东方禹的怒骂:“孽畜,拿命来!”

众所周知,东方禹修的是君子剑心,能让他骂出“孽畜”两个字,说明是真被逼急了。

赵一粟没时间再犹豫,她飞快做出了判断——她目前的神识广度是五百里,那声音很细弱,大约在四百多里的位置,以踏风的速度约莫几息间就能赶到。问题是赶到现场后她没有多余的战斗力去应付对手。

必须找个帮手。

赵一粟抬头盯着这位七品深井冰。

左丘眯起眼睛:“你要救人?”他显然也听见了呼救声,并且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筹码来了。

“我可以帮你。”左丘挑起单边眉毛,有些得意地说:“你现在就磕头拜师,徒儿的朋友我还是可以帮一帮的。”

赵一粟怒极反笑:“别人的生死关头,却被您当成要挟人的筹码,就您这师德我可要不起。今天这人我非救不可,要么您现在就把我砍死,要么您看着我上去帮忙被对手打死,要么您跟我一起去救人,还能让我欠您个人情。”

她学着对方的模样,挑起单边眉毛,拿鼻孔看人:“您选吧。”

被拿捏得死死的左丘:……克星啊!这丫就是我的克星!!

他紧闭着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咬着后槽牙说:“你给我等着。”

说完直接从原地离开,往四百里外的战场直奔而去!

赵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