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那是一枚鬼修的令牌,比给人修的令牌少一道禁制,说:“你偷的?”

江云尘:“借的。就是主人不知道。”

赵一粟:“……”还不就是偷!

作战计划

赵一粟:“令牌无法被摘下,除非出城时解除锁定,你怎么从别人身上偷到的?”

江云尘:“是借。”

赵一粟:“……”你开心就好。

江云尘:“人死令牌自动脱落。有鬼修被修罗卫抹杀了,我趁着他们没注意,把那只鬼修掉落的令牌借到手了。”

赵一粟:“那这个令牌岂不是已经失效,拿到手也没用?”

江云尘:“我虽然解不开令牌上的禁制,但我能仿制。”

他说着解开了桌上的包裹,那里面全是他近日逛街采买回来的零碎,看似八竿子打不着,其实隐藏着江云尘要用到的各种材料。

赵一粟见他把各种要用才材料从无数的零碎中挑拣出来,用天火融化,然后就开始在鬼修的令牌上画着什么。

他的手法一气呵成,看起来像个磨炼了百年的老手艺人,当他停手时,死寂的鬼令牌上微微闪了一道光,又归于沉寂。

赵一粟将神识探过去,果然探到了令牌上已经成型的禁制:“厉害啊大佬!”

“雕虫小技。”江云尘嘴上说得不在意,其实眉毛因为被夸奖而偷偷抬了一下。

他说:“鬼修不怕冥气,所以子夜对于鬼修没有禁止出街的命令,你可以带着这个令牌出去。”

赵一粟:“那为何到了子夜,连鬼修也鲜少出门了?外面的街上除了子执令,就是些修罗,店铺也是一家开业的都没有。”

江云尘:“鬼修靠冥气修炼,子夜冥气正盛,鬼修们应该更爱出街才是,这也是我一直没想明白的地方。”

“事出反常必有妖。”赵一粟把这枚令牌拿过来,挂在自己腰间:“那我原本的这个令牌怎么办?”

就见江云尘轻轻画了一个法印在上面,法印刚刚盖上去,令牌上的气息就被抹掉了大半。

赵一粟认出来了:“缚山印就能解决?我怎么没想到呢。”缚山印甚至可以隐藏掉一部分浑天瞳的魔气,区区令牌当然不在话下。

江云尘:“不能彻底抹掉,只是会淡很多,你同时佩戴两枚令牌,鬼修的令牌会把修罗卫的注意力引走,别人注意不到你原本的令牌。”

江云尘又拿出一件夜行衣:“这是成衣铺子卖给人修的,据说可以抵御冥气侵害,我研究了一下发现原理并不复杂,就是设了个小小的法阵,我稍微改动了一下,让这件衣服可以隔绝大部分冥气的伤害。”

赵一粟把这件夜行衣也穿上,手缩在袖子里,试探性地探出了窗户,果然感觉冥气落在皮肤上的寒凉都减轻了许多。

“还有什么好东西,全拿出来吧。”她说。

江云尘又拿出一件东西,那是一个酆都的地图,但十分详细,显然是他这些天借着逛街采买的名义,把该去的地方全都去了一遍。

“我今天跟踪了那个富贵楼的掌事,发现他去了这几个地方。”

地图上有几处被用灵力圈了起来。赵一粟仔细查看,敏锐地察觉了不对劲。

她把几处其他家的富贵楼排除,指着剩下的唯一一处地方说:“这是什么地方?”

江云尘:“子执令的官邸。”

赵一粟:“这人既然要去兑钱,为何要去找子执令?我们是城守大人的客人,子执令跟城守不对付,怎么可能兑钱给他?”

江云尘:“其一,面对一个亿的兑换请求,富贵楼的人可能觉得只要给够好处,子执令就能拿出一部分囤积的魂石;或者是其二,他虽然去了子执令的官邸,但可能要找的并不是子执令。掌事进门走的是后门,非常小心,还做了伪装。”

赵一粟:“富贵楼的掌事若是兑换到了魂石,白天一定找过我了,既然他没来,说明去了子执令府里也没拿到魂石。这个子执令的官邸除了他这么一个小官,也就住着些修为更低的下人杂役了吧?子执令也办不成的事,那些低修又能做什么?总觉得你这两点的推测都不太合理。”

“还有其三。”江云尘用灵力在地图上连了一个线:“看出什么了?”

赵一粟:“子执令住得离鬼王府这么近?”

“仅隔一条街,子执令家是死胡同最里面的一户,若是走正门,从子执令家只能远远看见到鬼王府的宫墙。但若是走后门,可以用最短的距离跨入鬼王府的院墙。”

赵一粟:“掌事要找的是鬼王?!这个掌事还真是个人精,表面上给城守办事,实际上搭上的是鬼王府,还非要借道子执令的官邸……这样即便被人跟踪,人家也只会怀疑他这人两面三刀,在城守和子执令之间周旋,压根想不到他的幕后主子是鬼王府里的人。好一招祸水东引。”

江云尘:“到我从街上采买回来天色已黑,掌事还没返回。如果你推测的鬼王贪财没错的话,我猜掌事是拿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