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骋像觉察到什么危险,硬撑着爬起来,在他换好鞋时,扑过去把门按死。

石野一把掀开他:“滚开!”

江池骋扑上来抱住他:“不行,你不能走!”

“别碰我!!”

石野咬着牙挣开,江池骋又把他拽回来,死死按在墙上,低头想确认所属般要咬他的脖子,好在他戴了止咬器。

石野推不开,掌心压在他滚烫肿胀的后颈。

江池骋脸色立马惨白一片,手脚力气一卸,跪倒在地上,手虚虚扶着后颈:“好疼!小野哥别按了,好疼!好疼!!”

腺体平时埋藏在肌肤下,平滑地根本看不出来凸起,此刻却肿得像个水泡,用力按还会叽咕叽咕地响,温度烫得吓人。

石野哪能松手,他掐着他后颈蹲下来:“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在易感期,就能为所欲为,我什么都得顺着你,又得让你摸又得让你抱还得让你亲,等天一黑灯一关我是不是还得伺候你上床啊?江池骋,我请着假在家陪你,不是让你对我发情的,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他妈凭什么委屈自己叫你开心?”

江池骋连连摇头,十分委屈:“我没有,你一直不理我,我也很难受,你昨晚根本不是这么对我的……”

石野不想跟他掰扯谁更委屈:“你爸爸不是担心你吗?一会儿我就联系他把你接回家去,你爱对谁发情对谁发情,老子他妈不伺候了!”

他打开门,冷风一下子顺着门缝灌进来,江池骋打了个哆嗦,偏头望着黑洞洞的门缝,呼吸突然变得短促而沉重,带着身体深深的颤抖。

他猛扑上去,抱住石野要迈出去的腿:“不要!我哪里都不要去,我要跟你待在一起,我只想跟你待在一起!”

石野差点儿栽倒在地上,手扶着门框:“滚蛋!我他妈不想再看见你!你个到处发情的变态、畜牲!”

江池骋死死抱着,不停摇头:“小野哥,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呜呜呜,我不亲了,也不抱了,你别不要我,没有你陪着,会死的,我会死的……”

他泪水流了满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从头顶到指尖,整个身体都在发抖,这剧烈到夸张的反应,好像真像他嘴里说得会死一样。

石野猜他又是装的,朝他胯骨狠踹一脚,挣开他,跑到楼梯口,江池骋身体突然一歪,弓起背,喉咙深处发出艰涩的干呕声。

他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捂着嘴巴,唾液顺着他指缝流出来。

看着不像装的。

石野握在扶梯上的手紧了紧,又折返回去,蹲下,手拍他的后背:“怎么回事,我没踹你肚子啊。”

江池骋没吃什么东西,吐也吐不出来,手脚并用爬进石野怀里,湿润润的脸颊蹭他的脸,抓着他手放在自己后颈:“小野哥,你摸摸,它烫得我好疼,我好害怕,好害怕,你抱抱我……”

掌心下的温度高到灼手,石野虽体会不到,也知道他是真的难受,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听他的紧紧抱住。

江池骋那么大块儿头,抱在怀里像抱了个大型犬。

不到一分钟,他感受到怀里的身躯停止了抽搐和颤抖,又过一分钟,呼吸也平稳下来,他又摸了摸他后颈,温度降下来不少。

石野低头,看到他被泪水浸润的睫毛又长又翘,小扇子似的,随抽噎一颤一颤的,倏地掀起来,琉璃珠般清透的眼睛望向他,眼眶一圈透着淡淡的红。

“你还要丢下我吗?”

石野心跳漏了一拍,视线飞闪躲开。那么一瞬,他竟然把他看成了小麦。

石野真没料到,自己对他的影响会那么大,不敢轻易离开,又不想继续被他骚扰。

他沉默了一会儿:“真不亲了?”

江池骋点头。

“也不抱了?”

江池骋用力点头。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池骋超用力点头。

石野拍拍他手臂示意他松手,起身,拉开电视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盒子,扔给他:“自己戴上。”

包装盒上,几个外文单词格外显眼:私密、情趣、成人。

想舔舔

那是和止咬器一块儿买的一个球形口枷, 这玩意儿一般都是给有特殊癖好的群体用的,为了他能戴得舒服点儿,石野特意买的进口货。

江池骋红着脸打开, 除了口枷,里面还附带了一个口水兜。

估计是为了增大穿脱难度, 口球两边各有三条皮带, 卡扣是金属设计的,每条皮带上有两个,用来调节松紧。

江池骋咬着嘴唇,自己照着说明书看了一会儿,拿附带的酒精棉消好毒, 把口球塞进嘴里。

口球不大不小,基本把他的颌骨全部撑开, 又不会有太强的撕扯感, 软硬度也刚刚好,能牢牢压住他的舌头, 又不至于磨到他的口腔。

他手指绕在脑后一根根把皮带穿好, 漆黑发凉的皮带陷进两腮肉里, 他似乎还嫌不够紧,又把金属扣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