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说:“不要拽我的头发,很痛。”

石野连忙松开手,轻推她肩膀:“别……”

石野推又不敢使劲儿,说话小麦也不听,直到她自己愿意了,才把他衣服盖好,恋恋不舍的。

“小野哥,你训练的时候,会脱掉上面的衣服吗,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的身体。”

石野觉得,要不是后面有根树靠着,他现在得腿软滑到地上。

他双目有点失神,喘着粗气说:“现在是…冬天,脱掉太冷,平时训练…不脱。”

小麦满意点头:“以后夏天也不要脱。”

“嗯……”

“要是被我发现你脱了,我就把你身上全弄满痕迹,让你训练完连洗澡都不敢洗。”

她这话是贴在他耳边说的,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就今天她这大胆的举止,石野毫不怀疑她真会这么干。

但他这时候只觉得甜蜜,小麦这是在吃醋,她喜欢他,在乎他,才会吃醋。

石野笑了声:“这么霸道。”

“对啊,你不喜欢?”

“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小麦咯咯笑起来,搂住他的脖子:“这话我爱听,奖励你一个亲亲。”

又过去半个小时,两人才从小树林里出来。衣服掉了个个儿,改成小麦穿着长袄,石野穿着运动服,走出树林一阵风吹来,石野回头给她戴上帽子,拉链拉到最上面,遮住小半张脸。

九点半,时间已经有点儿晚了,石野给她叫了辆车,在路边儿等车的时候,小麦晃着他手,说:“你真不考虑一下今晚带我去你家啊?等江池骋回来,你可就没机会了。”

这已经是她今晚第三次提要去他家留宿了,话里意思石野怎么可能听不懂。

石野捏了捏她的脸蛋儿:“你对我这么热情,我很开心,但你是oga,这种事对你来说风险太大了,而且我比较传统,等到我把你娶进门的时候再做,好吗?”

小麦撇了撇嘴,虽然心痒痒,但他这么说倒是让她放了心,毕竟真上了床,他是alpha的事儿肯定就藏不住了。

这时候滴滴也到了。

小麦点了点头,又朝他张开手:“好吧,再亲一下,我就走了。”

石野回抱住她,用力亲了一口,把人送上车,直到车屁股都没影儿了才离开。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儿,石野又独自遛了遛弯儿,收到小麦发的消息,说已经到家了,他才又打了个车回家。

打开门后,屋里亮着灯,客厅里还有两个大行李箱在地上摊着。

石野先一愣,然后眼睛一亮,鞋都没换就冲进门:“江池骋!!”

他边喊着,一把推开江池骋的卧室门,里面开着灯,没有人。

“这儿呢。”

江池骋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拧开洗手间门,冒出个头,懒洋洋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石野眼睛又一亮,冲过去一把抱住他:“想死我……嘶!”

话没说完,他忽然倒抽了口凉气儿,皱起眉头推开他,微弯下腰。

江池骋不明所以:“怎么了?我身上长刺儿了啊?”

石野想想小麦在小树林里对他又啃又咬的,这会儿有点害羞,又有点尴尬,摆了摆手:“没事儿,我换个衣服先。”

石野说着,回房间把衣服脱了。树林里那么黑,什么都看不见,这会儿到了光底下,照着镜子一看,简直是惨不忍睹。

吻痕和齿痕几乎遍布了胸腹,又红又肿有点儿出血了都,难怪他觉得难受,这蹭衣服上能不难受吗。

得贴个创可贴,贴之前他想先洗个澡,但他又不好意思叫江池骋看见,刚想去衣柜拿睡衣,一转身,就看见江池骋站在门口。

嫂子好

石野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 江池骋让他别穿上衣,所以他只穿了睡裤。

江池骋已经收拾好行李箱,正坐在沙发上, 看他出来,拍了拍旁边, 示意他坐下。

石野隔着段距离, 看到桌上摆着的医用棉签、碘伏和红霉素软膏,停下脚步,不自然地拿手臂挡在胸口,脸上有点尴尬:“不用吧,我贴个创可贴就好了。”

“呵, 贴个创可贴,你明天不训练了?训练不出汗?不摩擦?你是不是得捂出炎症来才死心?”

石野慢吞吞坐下, 悻悻地说:“你这样整得我有点儿不好意思。”

“手拿开。”

江池骋把碘伏倒进盖儿里, 拿棉签蘸了一圈,刚想给他涂, 石野还不听话地挡着。

江池骋撩起眼皮, 看他那扭扭捏捏的样儿, 直接把他手掰开。

冰冰凉凉的液体涂上去时,石野抖了一下,江池骋放轻力道, 说:“我是医生,在我眼里你就是患者,你那儿就是患处, 有什么不好意思。”

江池骋扔掉棉签, 又拿一个蘸一圈。

石野伸手去拿:“我自己抹吧。”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