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依旧蔚蓝蓝,云依旧白软软,三月中旬午后的阳光甚好,既不是腊月那般阳光微弱,甚是寒冷;又不是夏天那般太阳毒辣,甚是炎热。

瑶澈本来跑了一会儿就溜达达地散步,春风一吹,红裙飞扬。

右手拿着把剑,上面滴着涔涔血迹,周围人一看都免不了一惊,慌忙逃窜,可是瑶澈的表情还是天然纯洁的,就好像她手里拿着的不是滴血的剑,而是一把火红的花。

其实,瑶澈没干什么,要说这剑怎么来的,还是跑出来的途中撞见了首府的观察,瑶澈本来想跑,哪知前后堵截,首府侍卫一共四人,拿了画卷对照,于是瑶澈右手夺剑,和四个首府侍卫大了起来,别看剑上鲜血淋漓,其实瑶澈并没有杀人,只是将四人的腿划伤之后就跑开了。

此刻,她正坐在邵华郊外的一口枯井之上,荡着两条小细腿,宛如孩子一般,用清澈的双眼望着悠悠蓝天,脚下是一片永远也春风吹不了又生的荒草地。

“哼,死狗,臭狗!狗皇帝的儿子就是狗崽子!”她嘟着小嘴,用那把剑戳着地上的枯草,一下下,仿佛那枯草就是嘉懿的屁股。

“哼,竟敢打我!除了我爹偶尔就打我一下,还没有人敢打我!”

“呸!果然皇家的狗每一个好东西!”

瑶澈用手摸摸自己还有些红的脸颊,虽然已经不痛了,但是这种侮辱,她讨厌的要死,蓦地将手中剑一丢,跳下井来,站在地上,双脚对着凸起的几根枯草不停地跺脚,将那几颗小草蹂躏的惨不忍睹。

“就算……就算他来求我,来道歉,我也不理他,谁说没他就不能逃婚啊,我自己照样也可以!”

感觉到后面有人渐渐走过来,瑶澈心中一紧,想着:莫不是那小子现在就来道歉?!那到底要怎么说才能表现的出自己的英气呢?!转身就走,还是……还是当面质问他?!

嗯……他若是道歉的很诚恳,再允许自己多打几下就原谅他;要是还那副臭臭脸的模样,她就不原谅他!

这样想着,身后靠近的人渐渐走进。

瑶澈刚想回头说:“喂,你到底知错不知……唔!”

话还未说完,就感觉脖颈一痛,自己的脖颈被身后人一只手掐住,眼前是一道寒光闪过,锋利的刀剑瞬间就要插向自己的胸膛。

瑶澈灵机一动,左脚后踢,身后那人明显松动一下,但是仍未放开自己,于是右手猛地砸向身后人的胸膛,感觉到桎梏自己的人一瞬间的放松,瑶澈一个翻转,与那人拉开距离,就地一番,抓住刚才自己丢下的剑,与那人面面相对。

仔细观察,是一个紧身黑衣的男子,手拿一把匕首,有两道大拇指般粗的眉毛。

“咳咳……咳咳……你,你是谁?!”

“杀你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你无冤无仇……”

“嗖嗖嗖”又是三道黑影从树上落下,纷纷站在粗眉毛的两旁,亦是手握匕首,双目倍显杀意,看的瑶澈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自身的感知告诉瑶澈,一定要逃。

她右手手腕微微一动,运用巧劲掀起一波土,继而想转身趁乱逃走,可是刚迈开一步,身后的黑衣人竟到了自己的面前,“铮铮”两声,瑶澈手中的剑和匕首两两想砰,擦出火花。

“喂,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将死之人不必知道!”

瑶澈准备再用剑,可是刚拿起剑,手中一轻,顿时脸上一苦,哇!他们用的匕首怎么这么厉害,削铁如泥啊!自己这把剑已经断成两半了!真不知道是不是中原制造的剑不好,还是那些人武功太高!

“我既然都快死了,知道知道又怎样?死人又不会说话!”

四个黑衣人没有理她,皆是足尖一点向瑶澈飞掠过来,闪亮的匕首被阳光一照更加耀眼,瑶澈心道不妙撒腿就跑。

四把匕首轮番向她刺来,其中一把本来已经快要刺到她屁股了,她脚下一滑正好跌倒,那匕首刺到地上,她就地一滚,又窜了出去。

哎呀呀,平时轻功没学好,一到用时方恨少!

“你们究竟为什么要杀我?!”

“你太碍事了!”

瑶澈反手上掌,不了正好劈到匕首的刀背上,一到红痕瞬间出现,痛的瑶澈眼泪都快流出来。

“呜哇……好痛!”

“哼,不跟你这小丫头耗时间了!”

说罢,粗眉毛平地掠起,手中掌风赫然凸起,瑶澈拼命开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回头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吓得浑身发抖,这粗眉毛竟在只离自己一米之远的距离,马上就要拍到自己。

“救……救命啊!”

“你必须死!”

“爹啊!!!”

横空出现一木块,迅猛飞来,粗眉毛用匕首去挡,继而愣愣地站在那里,咆哮一声:“来者何人?!”

“难道真是爹?!”

“爹什么爹,你看好我是谁啊,蠢丫头!”

嘉懿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