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庙会上热闹热闹。”

“这个主意好啊,每年都能不出县城看到其他地方的新鲜东西。”

酒店掌柜的给酒壶里打满酒,有些遗憾地摇头,对着孟渡说道:“我还以为您也是为了看庙会来的,您没看见前些日子的庙会真是可惜,那时候咱们这里各处都是张灯结彩,还能看见县令呢。”

孟渡松了口气,看来并非是以活人祭祀的淫祠。她笑着摇头道:“未能亲眼看见渭水的龙王庙会,确实是一件憾事。只可惜我是受人之托,出门远行,今日才至渭水,只能错过这回盛事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客官您高义。看不着今年的龙王庙会不打紧,瞅着今年庙会这么受欢迎,估摸着以后年年都会有的,欢迎您明年再来看庙会,保准是不虚此行。”

“哈哈哈若真是明年仍有龙王庙会,我一定来此赴约。”

孟渡朗声笑着,付了酒钱,提着酒壶往外走去。

凉阴一鸟下,落日乱蝉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绯红晚霞的映照下,孟渡踏着最后的一点落日余晖,迎着夏日的微风,在青石板路上走着。

身后的酒楼里,那些喝酒吃菜的客人觥筹交错,临街此起彼伏的吆喝声里,孟渡也能不时听到过往的行人互相说着这次的渭水盛事。

看来借着这次给龙王娘娘办庙会,渭水县的百姓得了不少好处。

孟渡心中点头,对那位不曾谋面过的渭水县县令有了些许欣赏。她深谙为官之道,既办了热闹庙会,又让治下百姓得利,实在是一位能臣。

相比之下,那位空桑县令办的祭祀大会竟然是要献祭童男童女给龙王,如此倒行逆施,行淫祠血祭之礼,真是枉读诗书,更是枉为空桑的父母官。

孟渡摇了摇头,不再点评两位人间官员。

她牵着黑马、拎着酒壶,向前走去。夕阳西下,黑马脖子上的铃铛叮铃铃作响,传入晚风中,传到了一旁的纸扎铺子里。

纸扎手艺人家里的几个半大调皮少年正口吹葱叶,玩耍笑闹。

听到这清脆的铃铛声,几个总角少年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出门往外瞧了几眼。

“好一匹骏马,肯定很值钱吧。”

“铃铛还怪响嘞,金灿灿的,莫不是金子做的。”

“五弟,你怎么不说话啊。”

那个年纪最小的孩子揉了揉眼睛,不管自己兄长的问话,继续看着那匹黑马脖子上的铃铛。

那黑马脖子上的金铃与他在九姑姑那里看见的纸铃铛一模一样,他一下子愣住了。

孟渡牵着黑马,隐入人群中不见踪影。

几个小孩没得到答案,继续回纸扎铺子里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