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人有本事勾得崔舒若动?心,不拘家世如何,赵巍衡就算把对方的祖坟镶了金子,也必定会达成。

否则,一个个全是心怀不轨的老匹夫。

赵巍衡掂量了一下崔舒若的神色,当即罢手,令容后再?议。

等到退朝后,又命内侍去请崔舒若。

内侍来请时?,崔舒若正好在宫道上,文武百官都在,她瞥了那些人一眼,索性不走了,毫不掩饰的道:“圣人若是想要商谈我的婚事,想来便不必了。

我衡阳,何时?成了旁人竞相争夺的饽饽,二哥若真是疼我,不如让我来挑。”

说完崔舒若一甩袖子,直接走了。

以崔舒若这?番话,这?番举动?,任谁见了都要说声跋扈。若是太上皇在位时?,必不能?行?,可如今的皇帝是赵巍衡,以赵巍衡偏心自家人的脾性,别说崔舒若怒气下说点口不择言的话,就是把宫殿烧了一角,他也能?圆回?来。

等内侍战战兢兢地把话复述了一遍,只等着?皇帝发火,谁料赵巍衡接过孙宛娘剥好的橘子,摇摇头,为?难道:“泥人尚有三分脾气,被?几家人争来抢去,怨不得二妹生气。”

孙宛娘婉言宽慰皇帝,又凑到赵巍衡耳边出了个主意。

待孙宛娘说完,赵巍衡惊疑不定,“当真可行??”

“您不妨一试,到时?二妹的如意郎君必定现身。”孙宛娘满面?笑意,貌似胸有成竹。

赵巍衡还?是信了孙宛娘,毕竟女子心细,孙宛娘又与崔舒若交好。

等到第二日上朝,百官奏议完毕,本该退朝,赵巍衡突然道:“众卿家昨日所?言,犹如当头棒喝,叫吾豁然开朗。”

顶着?满朝文武期待的目光,赵巍衡毫无压力的慢慢道:“吾妹身份尊贵,当同朕一样,享尽齐人之福才是!若有中意的,尽可带走!”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这?叫什么话。

“圣人三思!自古以来,女子从一而终,断不可、断不可如此啊!实在有伤风化!”

面?对跳出来劝谏的人,赵巍衡应付自如,“爱卿说错了,那是一般的女子,衡阳乃是朕的妹妹,既为?皇室,缘何朕得齐人之福,她不成?

况且……

众爱卿昨日不还?替自家儿郎求娶吾妹?阖该叫吾妹好生挑选,若只得一人,叫余下良人错过了可怎好?”

昨日还?争相求娶崔舒若,似乎她是什么炙手可热的货物?,今日就逆转乾坤,变成了崔舒若挑选那些儿郎们。朝上一个个,面?色青了又红,红了又白。

他们既觉得此事不可,又觉得衡阳长公?主应该不至于?真选了一群人,可又怕她当真敢这?么离经叛道,毕竟是敢参与逼宫造反的人。若家里的儿郎真成了一众驸马之一,真是祖宗颜面?无光了。

哪知道崔舒若真的似模似样的打量了一圈,不知将多?少人的胆都吓掉。

眼看连位列公?卿的人都避开自己的目光,崔舒若嘲讽一笑,出列向前迈了一步,“二哥好意,衡阳心领,但人选还?需好生斟酌,怕是不能?立时?回?禀。”

听前半句话,满朝臣子们的心放回?肚子,看来衡阳长公?主是为?知礼数的人,听完后半句话,一些人站都快站不稳了,感情她真要挑选出几个?

昨日还?争先恐后的,今日就生怕自家儿郎真被?看上。

哪知赵巍衡虽觉得与预想不同,但难得看崔舒若神色欢愉,想着?既然已经提出来,便不扭捏,直接点头应了。

等到下朝时?,一反往常之态,崔舒若身边好似有瘟疫一般,谁都逼着?她走,被?她多?看两眼都吓得不行?。

而崔舒若回?到公?主府后,问起了身边人魏成淮如何了,结果侍从一脸为?难。当崔舒若一个眼光扫过,侍从慌忙跪下,“殿下,朝堂上的事早已传了出来,定、定国公?一听,便出门去了。”

“去做什么?”崔舒若问。

侍从答:“定国公?说……算账!”

崔舒若还要再问细些, 然而侍从也说不清楚。

她索性不再追问,横竖魏成淮应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他少年起?掌管整个幽州军, 行事一向沉稳老练, 不需她担心。

但是……

将军也好, 国公也罢, 管他多沉稳的?人,总有为情爱头脑不清醒的时候。

没让崔舒若等多久, 就传来魏成淮和好几个年轻郎君比试的消息。说是比试, 还不是他赢。同辈人里, 准确些说,那?些年轻郎君,就不曾被用来与魏成淮放在一块比较过,能被用来跟魏成淮一块提起?的?人,几乎都?是上一辈的?老?将军, 或是早早被记载在史书里的先代英才。

也就因此, 让人遗忘了,比起?士族世家儿郎, 魏成淮也是那?个能与崔舒若婚配的?人选。

消息传进崔舒若耳里时, 她还讶异了一会儿, 随后笑着继续用糕点,让人继续打听?。其实,太上皇已经不管事了,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