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言没说话。

“一定会有各种人想要拉丘严入伙,你以为到时候你能保他?”

李至善的思路很清晰,但唐安言觉得他是错的。

“他不需要我保护。”唐安言声音不大,但很坚定,“你把他也当成小孩子吗?”

李至善对上唐安言的眸子,那双眼睛里映着晚上的星光。

看着就来气。

他毫不留情地一拳打在唐安言的肚子上。

唐安言被这一拳打得口中都泛酸水。

挡了几下跟李至善拉开距离,喘了口气不断抵挡。

李至善下手又黑又狠,每一拳都让唐安言嗓子里的血腥味更甚。

拽着唐安言右手手腕用力往下一压。

“咔嚓”

这骨头指定是断了。

李至善并不住手,扳下唐安言的肩膀,一脚踹在他的腿弯。

唐安言霎时就被压着跪了。

他咳嗽两声,口中喷出血沫子来:“你对我的话有什么异议?”

“你清醒点吧小朋友。”李至善吞了一口酒。

“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李至善曲起一根食指,拿关节处敲了敲唐安言的后脑勺。

唐安言像一只被压在身下的狗,狼狈不堪。

李至善的擒拿实在是锁的太死了,让他半点动弹不得。

压了唐安言一会儿,李至善实在是觉得没意思。

就没见过怎么无趣的人,任凭你怎么骂,他就是不开口。

手一松,站起身来,说:“走吧。”

“真没意思,回去睡觉。”李至善转头就走。

毫无防备的后背就这么大刺刺地留给唐安言。

唐安言望着他的背影,表情突然就变得诧异。

不是因为李至善突然放开他。

而是……

从李至善身上飘落下来的一小片花瓣——

艳色的蔷薇花瓣。

我不想和你兵戎相见

“丘严!”

唐安言飞奔回房间。

见丘严安安稳稳地躺在被子里睡得正香,砰砰直跳的心一下落回了肚子里。

“丘严。”唐安言上前推他。

丘严睡得正香,睡梦中听见有人喊他。

“哎呦我去!”一张眼就是一片鲜红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让丘严吓了一大跳,“你干哈!?”

唐安言将手里的花瓣怼到丘严眼前。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直直伸着手,盯着丘严让他看。

“这啥?”丘严向左偏偏头向右偏偏头看了。

“蔷薇花?!你找到白石了?”丘严惊喜道。

“李至善身上掉下来的。”唐安言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丘严愣了一下。

反应了一会儿随后后背渗出冷汗来。

“他,他找到白石了?”丘严感觉不对。

唐安言看他,摇头不语。

这话不能由他来说,毕竟从刚开始他就觉得李至善不是什么好人。

简直是五雷轰顶。

“不可能!”丘严立即否定掉自己脑子里的想法。

“会不会是和白石有一样技能的人?是组织里的人?”丘严问的小心翼翼。

唐安言摇摇头:“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

丘严就像是进了水的炮仗,一下哑了声响。

李至善身上有白石的蔷薇花瓣,说明李至善起码是见过白石。

但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

按正常人的脑回路来讲。

那只能是他自己抓了人,不能说啊。

但那可是李至善。

白石不过是一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的小天师。

李至善要她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啊。

李至善怎么会干这种事呢?不可能的啊。

丘严想起之前在学校的时候,李至善也不是沉默寡言,让人难以看穿。

恰恰相反,他是个乐观阳光的人,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

人长得又清爽,很多女孩儿给他写情书呢。

后来,李至善就去当兵了。

李至善是现役军人,得过一次二等功,在部队服役这几年里一直都是把党章背得最熟的那个,政治考得永远是最高的那一个。

他才干不出来这种事儿。

丘严不相信。

他从小就和李至善玩儿在一起了,那人从小就是一个板正的人,是真正那种捡了一分钱都交给警察叔叔的人。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你随我去看看就是了。”

走廊里的灯前两天坏掉了,两人摸着黑在三层楼里到处乱逛。

“这不都是他们队员住的地方吗?”丘严压着嗓子,“白石怎么会在这里啊?”

唐安言不说话,只是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