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衿:“怎么了?”

余惊年虚弱地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朋友挺好的,挺好的。”

那霁哥岂不是越陷越深,江哥要是就是喜欢不上霁哥怎么办?

艹,虽然霁哥很狗,但他也不希望霁哥爱而不得啊。

余惊年一脸忧心忡忡,有心想找俩人聊聊但一直开不了口。

这对于余惊年这种性子的来说,可是酷刑中的酷刑啊!

晚自习时,江子衿跟霁淮传纸条。

江子衿:“余兄太可怜了,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快逼死他了。”

霁淮:“。”

江子衿:“但白白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我总觉得他看我们的眼神有时候,挺欣慰的???”

霁淮:“可能。”

江子衿:“不过我们不承认,白白不会乱说的,对了,这道题我跟答案有些不一样,帮我看看。”

霁淮:“答案错了。”

江子衿:“你还没看呢?!”

霁淮:“演算过程[省略]。”

江子衿:“啊,答案错了,你之前做过?”

霁淮:“没有。”

霁淮:“你不会错。”

江子衿:……

霁淮这厮真没谈过恋爱吗?靠!怎么说句话这么让人心动。

他不能输。

江子衿燃起熊熊斗志,看着霁淮,誓要反撩回来。

他也不跟霁淮传纸条了,埋着头摸出手机开始搜索。

霁淮撑着头,一直看着江子衿捣鼓。

余惊年不经意间一个抬头,看到就是这样一个场面。

江哥冷漠地无视霁哥,然而霁哥痴心不改,在旁边苦苦守着。

余惊年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下了课。

江子衿直接冲出了教室。

余惊年过来,期期艾艾:“霁哥,江哥干嘛去了?”

霁淮思考了一下,道:“买信封吧。”

余惊年:“信封?买信封干嘛?”

余惊年还以为是江哥为了躲霁哥一下课就跑呢。

霁淮没回答,问:“什么事?”

余惊年又缩了回去,半天才下定了决心,问:“霁哥,你是不是真的非江哥不可了?”

霁淮:“嗯。”

一听到江子衿的名字,霁淮周身的气势都柔和了点。

余惊年听到回答,纠结了一下,然后一脸视死如归地说:“好,霁哥,我帮你。”

霁淮:“帮我?”

余惊年点头嗯嗯,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江子衿的座位上。

霁淮看着余惊年。

余惊年啪的一声又站起来了。

行,知道了,就算江哥不是你的,但江哥的东西也是您的,您不让碰。

余惊年绕了个圈,坐到前方的空位上去,然后一脸神神秘秘地小声道:“其实据我观察,江哥也并不一定不喜欢霁哥你,首先江哥以前喜欢你对吧,当然你那时候不接受。”余惊年说到这里,还悄咪咪地给了他霁哥一个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小眼神。

霁淮眼神平静如水。

余惊年立马收回目光,继续道:“其次,我在网上查了——。”

霁淮打断他:“说重点。”

余惊年佞臣嘴脸,撺掇道:“其实我们可以试探一下江哥,上回霁哥你醉的时候江哥并没有排斥你的接近,这回咱们再试试。”

霁淮若有所思。

余惊年还是有良心的,补充道:“霁哥,就试这一次啊,如果江哥真——,咱真就换个别人喜欢呗,真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你说什么呢?”一个声音阴恻恻的,突然出现。

余惊年被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一转头,看见江哥搭在开着的窗户边上,手上捏着信封,表情好像不是太高兴。

余惊年大咧咧的:“江哥,你吓我一跳,那什么,我在跟霁哥说这不你回来了吗?明天我们聚个餐?”

“聚餐?”江子衿道,“行啊,但是——,”

江子衿话锋一转:“你刚刚在说什么芳草?”

“啊?”余惊年眼神漂移,心虚气短道“没有啊,啊,上课了,我先走了。”

余惊年跑了。

江子衿走进教室,坐下来,然后朝霁淮轻哼一声。

霁淮道:“他随口乱说的。”

江子衿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道:“怎么办?你的天涯里就是没芳草。”

霁淮目光沉沉道:“当然。”

然后霁淮接着问:“信封买了几个?”

江子衿道:“十个。”

霁淮哦了一声。

霁淮不问,江子衿倒来劲了:“你不问问我给谁写信?”

霁淮从善如流:“给谁写的?”

江子衿摇头:“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