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侍郎交代了所有事情的经过,但是他不是主要的作案人员,并且念在柳侍郎年事已高,并且为了十二城勤勤恳恳做了几十年的官,任劳任怨,就免去了刑法。

只没收部分家产,余一些养老钱,也够他安逸无忧度过下半生了。

柳若溪直到被抓进来和厉岚风还有顾怀辞关在一起,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过他们都不知道,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被月娆利用了。

月娆寻了个阳光明媚的天气去监狱。

不知道这几位公子哥看见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厉岚风和宋瑜不必说了,主要是想看柳若溪和顾怀辞,不过马上就要离开断楼了,倒也无妨。

玉衔芝应她的要求,将牢里的人都调开了。

这是一间密室,只关要犯。

隔壁的密室就关着他们的爹,但是他们并不知晓。

这密室隔音得很,干点什么,应该都不会被发现,不过玉衔芝还挺变态的,之前居然看着她和南应做了一晚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走进密室,就看见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喝茶。

有一种怪异的和谐。

月娆轻咳两声,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厉岚风。

“你来了。”

“你们认识?”柳若溪和顾怀辞同时出声。

月娆笑了一声,淡淡的说道:“不好意思啊,这件案子就是我办的,还要谢谢各位提供的线索。”

宋瑜不屑的撇过头去,他可没参与。

顾怀辞愣了片刻,随即便反应了过来,无奈的摇摇头:“我早该猜到的。”

柳若溪的脑子已经不知道怎么转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月娆还是笑盈盈的,懒得解释了,要得罪就得罪吧,算玉衔芝头上就行了,她也只是执行任务而已。

月娆打开了牢门,紧接着说道:“你们可以选择出狱,也可以留在这里。”

“出狱?什么意思?”宋瑜知道自己是被牵连的,但是他并不觉得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因为他的那个便宜爹是个什么人他心里清楚。

“各位本就是戴罪立功的,城主大发慈悲,放你们一马,至于你们的爹,铁证如山,也由不得他们装聋作哑说不知道就行。”

月娆看了看这四个人,摇了摇头:“再不出来我可要关上牢门了哦。”

都不出来,看来确实如玉衔芝想的一样。

月娆其实很好奇,他们四个坐在这里会谈论什么。

索性自己进了去,参与一下他们的聊天。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呢?能说给我听听吗?”月绕笑的跟小狐狸一样,柳若溪差点又被蛊到,但是想到这是在牢里,还是没有开口。

“我们四个能谈论什么,无非就是自己那个爹到底做了什么,串一串线索。”厉岚风不急不缓,还喝了口茶。

月娆若有所思是点点头,并不回答。

不用想都知道厉岚风是如何周旋在他爹和城主之间的,这人的心思深沉,不过还好,他并不站在对立面。

宋瑜有些生气,闷闷的说道:“想不到宁姑娘到处都是蓝颜知己,宋某也不过是宁姑娘的裙下之臣罢了。”说完还冷哼一声。

“奴家也是身不由己嘛。”

说着还可怜兮兮的眨巴了一下眼睛,让宋瑜如鲠在喉,他真吃这套。

“你们既然选择城主这边,便做好了与家族决裂的准备了?”

顾怀辞微微叹息,缓缓说到:“我本以为我的父亲呕心沥血才造就如今的顾府,却不成想,是踩踏他人血肉,剥削弱者,为一己之私,枉顾千万人的姓名,他固然是我的父亲,可是”

月娆若有所思,看着顾怀辞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并非他所出?”

顾怀辞难以置信的抬头,望着月娆:“宁姑娘何故如此说?”

“你和他截然不同,不管是外貌还是品行,或许,你的母亲,可以告诉你真相。”月娆如是说道。

厉岚风点点头:“你与你父亲,确实,无甚相似之处。”

“可是”

月娆拍拍顾怀辞的肩膀:“不必忧心,城主自有分寸,你的母亲安然无恙,事情结束,真相大白之后,自会揭分晓。”

顾怀辞点点头。

“所以你骗我是为什么?”宋瑜很奇怪,他是厉伏的私生子,除了自己和这个哥哥,还有厉伏,没人知道,他的母亲,也早就被厉伏灭了口。

“说道这个嘛,不过是寻花问柳,巧合而已。”这件事确实当初没想到能够有这种巧合。

说到这里宋瑜又急了,按着月娆的肩膀,怒目圆睁:“什么??你说是巧合?我只是你当时闲来无事找的乐子?”

月娆被摇得有点晕,强行按住他:“非也非也,奴家是真心爱慕公子,所以才忍不住。”

话一出来,宋瑜的气消了一半,可是,自己居然真的只是她众多蓝颜知己中的一个,不,甚至不是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