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笙笙你是怎麽啦?去看医生的结果是甚麽?」顾夕伸手g着姜茴笙的脖子,眼神瞟向不远处正在写低着头在数学习题的陈瑀默。「他说是我耳压不平衡的关系,可能是免疫力下降造成的,所以要我最近不要熬夜。」姜茴笙看完题目转了转笔,脑子开始跑四个选项的年份。

「宗教改革啊……」她眨了眨眼,深蓝se的笔在括弧里写下了答案。下颔抵在她头上的顾夕蹭了蹭她绑的高高的马尾,伸手指着题目:「为啥是宗教改革?」

姜茴笙啧啧两声,指甲点了点题目上被她圈出来的重点:「宗教改革是一千五百一十七年开始的,从九十五条论钢颁布开始算,一直到一千六百四十八年的西发里亚条约出来後算是结束……」她伸手戳了戳顾夕的手臂:「早就说了要你背年代的嘛……明天要考哦。」

顾夕哀叹一声:「我也知道要背啊!重点是我就金鱼脑背不起来……」她猛地缩紧了手臂,将姜茴笙的脖颈牢牢地锁在自己的臂弯之中:「就你这个可恶的历史小老师!刚刚没事跟老师说甚麽要考试……明明他都都不记得了啊!」

姜茴笙霎地笑了出声:「不考试你都不会看书,我这是为了你好,免得你要段考了才在临时抱佛脚。」顾夕恨恨地瞪着她的发旋瞅了半晌,抬眼看了看不远处刚阖上数学习题的陈瑀默,声音放大了点叫他:「亲ai的陈先生唷……你有没有感受到我们可恶的历史小老师满满的恶意啊……」

陈瑀默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姜茴笙,扯唇哼笑了声:「我可不像某个顾甚麽夕的傻妞,老师教完的当天我就已经看完了。」他拿起刚写完的数学习题,啪的一声拍在了顾夕的桌上:「你前天请假,数学作业等等要收,所以我借给你抄。」说完他便拍了一下一旁捧着手机在看影片的男同学:「喂,我们去和合作社。」

姜茴笙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道:「陈瑀默甚麽时後开始这麽热心了……你之前请假他不是都放你一个人自生自灭的吗……怎麽这次突然发挥友ai的jg神了?」顾夕却一点都不讶异,使力将陈瑀默的本子卷成了筒状,一下一下地打着自己的手,嘲讽地嗤笑了声:「男人……呵呵勒……」

姜茴笙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她:「甚麽男人?」顾夕啧啧两声,拿着卷筒状的本子敲了下她的头,在她莫名其妙的视线下神秘地笑了:「甚麽都没有……只是我给了他一个小道消息而已。」

她皱了皱眉,眼神彷佛在看一个神经病:「神神秘秘的到底在g嘛……算了随便。」姜茴笙指了指自己的本子:「回去背唷,我可是公正无私的小老师,不会g偷偷加分这档事的阿。」顾夕哼了一声:「没关系,你就不要b我偷偷改掉你的英文成绩!」说完她就拿着陈瑀默的本子气呼呼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低头从ch0u屉扯出了压在最下面的数学习题,翻了翻後开始奋笔疾书地写。

姜茴笙唇角g着一抹笑,从ch0u屉ch0u出了笔记本翻了一下,不久後便找到了下午要考的英文单字。她默默地背着了几个,指腹捏起纸的一角往後翻了一页,却在看清楚纸上画着的图时霎地愣住了。盯着它看了好一阵子,她的心口猛地涌上了一gu莫名的酸涩,指尖轻轻地0了0白se的纸,眸se渐渐地深了。

刚从合作社跑回来的陈瑀默甫一进门就看见了呆呆坐在位子上的她,她腰背挺的直直的,姿势端正地坐在那,目光直直地落在桌上的那本笔记本上怔怔地出神。他眯了眯眼,无声地走到了她的身後,素白的牙咬下了一口刚买回来的面包,语气沉沉地开口:「这谁?」

姜茴笙闻声忽地回神,电光火石间迅速地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连想的时间都没有便猛地趴了下去用身t遮住了笔记本上的素描,後脑处墨黑se的一把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而晃动。她t1an了t1an唇,慢慢地抬起脸看着他,神se带着点绯红的羞涩与被抓包的紧张:「你、你看到了?」

见她这个反映他还有甚麽不懂的?陈瑀默轻嗯了声,味同嚼蜡地咽下了口中的面包,慢条斯理地t1an了t1an後牙。「你喜欢他?」他神se淡淡地说,虽是问句可他语气中透露出的肯定意味却明显到让她霎地红了脸,缀着黑钻耳环的白皙耳垂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红,看着这样羞涩至极的她,陈瑀默的脸se更加地y沉,一时之间谁也没开口说话,诡异的沉默慢慢地包围了两人。

抄着作业的顾夕时不时抬头偷偷地看着他们,瞅着两人越看越不对劲的氛围噘了噘嘴,好奇心压过了所有的情绪,她丢开了笔凑了过去,贼兮兮地问:「你们g嘛?吵架啦?」话音未落姜茴笙跟陈瑀默猛地抬头,异口同声地道:「写你的作业!」

顾夕莫名其妙的被凶了,撇了撇嘴,委屈又别扭地鼓起了双颊:「凶甚麽阿!不说就不说……小气鬼!」姜茴笙听完顾夕的话也没说甚麽,只焦急地抿了抿唇,抬眼看向垂着眸盯着自己的他,羞赧地转开了视线。

「你别说出去……」

此话一出,陈瑀默的眼神瞬间一冷,拿着面包的手缓缓地捏紧,塑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