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旅途必须独自前往。」

伊索·卡尔不敢置信的是他一直到现在才想起来。那个时候他在疯人院拉开大门到底看到什麽。

现在在这里,此时此刻的庄园大厅。他看着那个带着布袋的男孩,令人意外的是有某些记忆开始浮现,他不自觉收紧呼x1,然後低下头。

那个时候,对那个时候。

他随着老板前往疯人院,当伊索到那里时,他满身是血的在一扇大门前停下。他记得自己喘着气,为了将那些人的头摆放好,并且清理掉他们身上的血迹而感到疲累。

他记得老板叫他不要乱走,应该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但是他打开了门。

「嗯,嘿,入殓师,你还好吗?」

伊索抬起头,他看见调香师克洛伊·奈尔端着红茶,神态优雅的站在他身旁,看来是因为听到sao动声响而过来的。

克洛伊皱起眉头:「你看起来并不喜欢这种场合,怎麽会在这里?」

「我……」

他话还没说完,一gu异样的感觉却从後脑窜出来。伊索倒ch0u一口气,他用手捂住脸,不敢相信他怎麽能忘了这麽重要的事情。

「有没有谁要和我一起下棋……嗯?伊索?你怎麽了吗?」约瑟夫的声音突然变得很遥远,他的视线回到那个时候。

他拉开门。

血的味道扑鼻而来,那里很暗,不是那种没有光才产生的暗,而是彷佛黑暗化为了形t,填充了整个房间。

伊索记得自己走进去,他一路0索着,走到一半才想起自己有带提灯,他一阵手忙脚乱的又走回室内,然後拿起火柴点亮煤油灯。

他仍记得那个气味。

於是他拿起灯照耀了整个室内,那是个b一般病房还要再更大的空间。墙上画满了没办法说明的诡异符号,而在中央倒卧了好几具穿着黑袍的屍t。

当时伊索只觉得工作量又增加了,他快步前往屍t旁边,然後拿起随身携带的工具。

也是在同一时间,他看见地板上似乎画着什麽东西——

「那个是……!」他猛地抬头,搜寻着应该知晓这一切的人的身影,然後再下一瞬间,他失去了意识。

在黑暗降临前,他听见有人在低喃。

……ia!ia!n''''ghaan''''nghai!?

ia!ia!n''''gai,n''''yah,n-yah,shoggog,phfaghn!?

ia?!?!y-hah,yy-nayah,n-yah!?

n''''ghaan''''n''''ghauwaf''''lpthanghn-youg-thoth!yog-thoth!?

ia,ia,yog-thoth!ossadogowah——

———

最早的记忆是生日派对。

艾玛·伍兹闭上眼睛。

她不想面对艾米丽的道歉,所以她捂住耳朵,遮盖住了外界所能闯入自身的一切。她大力地摇头,让自己沉没在回忆的汪洋之中——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家,她仍记得窗帘的花纹,年纪尚幼的她觉得家就是整个世界。她记得妈妈的臂弯很温暖,却总是望着远方;她也记得爸爸和妈妈的关系不太好,总是回避着彼此的视线。但是她记得,爸爸的手和妈妈的手牵起自己。

她记得自己吹了蜡烛。

「丽莎,生日快乐。」

丽莎,那是她的名字,那曾是她的名字。

她在餐桌上抬起头,年幼的自己穿着白se的洋装,被妈妈抱在怀中。她看着桌上cha上蜡烛的生日蛋糕,然後吹气。

「——丽莎!听我说!丽莎!」艾米丽焦躁的声音在耳膜之中爆裂,於是艾玛睁开眼,眼前并不是温暖的家,而是地狱一般的庄园。

艾米丽的手紧紧掐着她双臂,眼神中有某种自己说不清的疯狂还有悲伤。艾玛突然觉得内心一阵紧缩,她觉得五脏六腑像是被针刺一样,她不想要看见艾米丽的模样,她只想回家。

「我当时是想要阻止,我没有要让你继续做电疗!」对方的声响在整座大厅回荡,艾玛怔怔地看着,她看着佛雷迪支开其他看戏的人,也看见罗b的身影偷偷溜走。最後,她将视线转回艾米丽身上。

「……可是你抛下我了。」

艾玛愣地说出这话。

「那、那是因为——」

「你们全部都抛下我了!」她觉得自己有个开关被打开,很痛,像又回到刚逃出来的那个时候:「妈妈也是、爸爸也是、就连皮尔森先生都弃我们於不顾,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我当然知道是你做的!我甚至知道妈妈是si在你手上,我亲ai的艾米丽!」艾玛嘶吼着,尤其是最後一句,好像都要将整句话给啮出血来:「你让我变成现在这样!我从不期望道歉!但你却还是这样!这样……好像我应该要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