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车中。

敷着双眼的季摇清像个贵妇一样躺在休息床上,“给我捏捏肩。”

旁边的两位医生和随行的保镖相互看了一眼。

最后到底是保镖过去的,结果刚上手一捏肩膀,疼的季摇清嗷的一声坐了起来。

她极其愤怒的大叫:“你要死啊你?不会轻点吗?”

保镖手足无措。

“不用你了,那个医生呢?”季摇清揉着肩膀重新躺下。

妇科医生为难不已:“沈太太,我不会按摩呀。”

“既然花钱请你来,东家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这点规矩都不懂?”季摇清满身都是沈太太的款儿。

在场的几人面色都不大好。

那位妇科医生更是有些狐疑,她记得沈太太的性格挺温和的,怎么半年多不见,就变了这么多?

从前经常跟随太太的几位保镖,最是疑惑。

他们对太太的了解,仅次于沈先生,如今的太太这幅做派和性格,感觉越来越刁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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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熄去了村长处,听着乡里乡亲闲聊着,又说起了生态园的事儿。

他没有心思去听这些东西,喝着村长带来的自己珍藏多年的酒,一边思考着怎么处理这件事。

如果他动手,肯定容易打草惊蛇。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季摇清自己暴露。

季摇清怕什么?

从前季换澜跟他很少说关于季摇清的事,沈熄便把观棋叫了来。

两人交谈时,那些村民也很有眼色的不插话不打扰。

“季摇清最讨厌什么?”

观棋想都没想就回答:“最讨厌别人忤逆她、贬低她。”

季摇清太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虽说一开始模仿季换澜模仿的惟妙惟肖,但时间久了,真面目还是暴露了出来。

沈熄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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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蔽的角落里,有个小火堆,盛权正在用木头架子烤肉,“是有人代替了你?”

季换澜眼底映着面前的火堆,星星散散的火星偶尔卷进空中,装点着她沉静无波的眸子。

“嗯。”

“你的姐姐或者妹妹?双胞胎?”这个倒也不难猜。

季换澜承认,“是。”

“你有把柄在她手里?”

“谈不上把柄。”季换澜搅动了一下火堆,让火燃的更旺一些。

“你丈夫难道没有发觉吗?”盛权觉得奇怪。

“我哪知道他发没发觉。”

提到这个,季换澜多多少少也是有点生气的。

但也知道那也不怪沈熄。

盛权默默提醒:“别戳了,一会儿戳着火了。”

季换澜这才把木棍扔掉,盯着远处那辆亮着灯的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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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得到医生按摩的季摇清,享受完了就又想起了沈熄。

她现在得听从杨雪琼得,还不能跟沈熄举办婚礼,但并不妨碍自己跟他培养培养感情。

以防自己眼睛的淤青惹得沈熄不喜欢,季摇清大晚上的戴了副茶色的墨镜。

“你二哥呢?”

沈燃从这话的语气里捕捉到了一丝陌生的傲慢,“二哥去村委会住了。”

“跟我分开住吗?”季摇清惊讶:“夫妻怎么可以分开住?在哪呢?我去找他。”

与季换澜互换身份这么久,季摇清至今还没跟沈熄同床共枕过,这让她很是着急。

她得尽快跟沈熄有夫妻之实,然后要上二胎,这样一来,即便有一天东窗事发,谁也扯不开她跟沈熄之间的关系!

季换澜有的,她也一定要有!

敲响沈熄居住的房门,季摇清等在门口。

“老公你睡下了吗?”

屋子里正在看手机的沈熄并没有睡下,听见季摇清的声音,他连回都没回。

季摇清走光被村民们看见

可这才几点钟,沈熄的作息时间可不是这样的,季摇清猜测他可能还没睡熟,就继续敲。

“老公你开门啊,哪有夫妻分开睡得,而且我的眼睛也没什么事,你在我身边也不影响的。”季摇清放软了嗓子,听起来娇滴滴的。

房间里的沈熄听的直皱眉,在季摇清不厌其烦敲了一会儿后,他终于打开了门。

门刚打开,季摇清就要见缝往里面钻。

谁料,沈熄用身体把门挡了个严严实实,“老公你怎么……”

“大晚上戴什么墨镜?”

沈熄很想让人把季摇清丢远一点儿,但以防让她察觉到什么,他只能尽可能的忍耐克制。

“我这不是怕眼睛碰到了不美观么?”季摇清推了推镜框。

“眼睛都那样了,还谈什么美观?”沈熄挡着门,“我还有工作,需要开视频会议,你就在房车上睡吧,晚一些我再回去。”

季摇清墨镜下的眼睛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