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牙齿撞到了腮肉,一股血腥味在她的口中扩散开来。

季摇清慢慢悠悠的吐出去了那口血水,笑看着对方:“就这点能耐?”

她必须得搞清楚对方跟季换澜之间有什么过节,不然一旦被对方发觉,他们可能还要对季换澜不利。

“你跟你师父都该死!”那人狠狠地戳着季摇清的额头。

那人恶狠狠的说道:“我儿子还那么小,你们却抓住不放,非要让他一辈子都待在监狱里!十八岁的年纪啊,大好的青春!我那么求你师父,你师父都不同意!这都过去快十年了,他在里面已经病重!你说你不应该赔命吗?!”

季摇清静静地听着。

那人说到气愤之处,将杯子都摔了,“我儿子那么懂事,他怎么可能蓄意要侵犯你?你师父一定是怕我挡了他的路,所以故意找这么个理由,想让我断子绝孙!”

“好啊!他让我老无所依,我也让他尝尝他失去爱徒的滋味!”

“联系你师父!”

季摇清依旧什么都不说。

“我让你联系你师父,你聋了?”那人猛的捏住季摇清的脸,眼中的恨意,似是恨不得把她当场就撕碎。

季摇清只是用那种淡泊的目光盯着对方。

男人顿时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好好好!跟你师父一样有骨气是吧?”

男人满脸怒火,“先把她关起来!”

季摇清很快就被人带走,关进了一间普通的卧室中。

房门一被关上,季摇清就捂着脸蹲了下去。

这一巴掌,是真疼啊。

但脸再疼,也没有胃来的痛。

她走去床上慢慢躺下,忍着身体的剧痛蜷缩起来。

-

另一边。

回到家里的几人已经发现季摇清不见了,手机却留在家里。

“人呢?”全遇亭找遍了整栋房子,有些慌乱,“还有这破碎的窗户……”

季换澜站在客厅里,看着地面隐隐约约留下的几个脚印。

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调监控。”季换澜赶紧上二楼。

虽然这里没人住,但以防这边的人入室,监控基本是不关闭的。

看了一阵子后,几个人就看见入室的人把季摇清带走了,不过过程并不激烈,季摇清好像也挺淡定。

她赶紧把监控截取下来一段,发送给了师父。

国内。

詹老看到季换澜发来的监控画面后,第一时间冷了下来神色,立马给季换澜拨去了电话。

“这个人我见过。”詹老说:“不要轻举妄动,我现在赶过去。”

不等季换澜再说什么,詹老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带着老大老二一起动身去国外。

“让所有保镖留下来守着有有。”

“是。”

路上。

老大问:“詹爷,这个人是谁的人?”

“冯九的。”

詹老声音很沉,“当初他的儿子私底下联络人意图绑架季换澜,还要求买通的人季换澜的不雅视频。那孩子看着乖巧懂事,实际上跟他爹一路货色,都是疯批一个。”

“我要是不提前出手,难道还要等着他们伤着了季换澜我再报复回去?季老先生不光是让我教季换澜,还让我保证她平平安安长大,答应了人家就要做到。”

“当时法官已经拿捏了那孩子所有的证据,只是没等动手就被发现了,罪不至死。以防那孩子出来以后报复,我就干脆让他一辈子都待在里面。没想到……”

没想到他还是大意了,没料到冯九真的有胆子报复。

但意外的是,冯九把季摇清认成了季换澜。

以冯九发起疯来的手段……

詹老眉头皱起来了,立刻给那边熟悉的好友打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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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他们会不会对季摇清不利?她还生着病!”全遇亭慌了。

沈熄让他先稳下来,“我们还不清楚对方是谁,这里的人际关系错综复杂,报警很可能打草惊蛇,反而对季摇清不利。先让詹老确t定一下这人他认不认识。”

全遇亭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关心则乱,他根本淡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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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冯九想尽办法要联系到詹老时,他先接到了一通电话。

“陈老爷。”冯九很是客气。

“冯九啊,干什么呢?”

他们都是华裔,在一个圈子里生存着。

冯九笑呵呵道:“没做什么,在家闲着呗。”

“这样啊。”

陈老爷不紧不慢的说:“那我怎么听说你好像抓了一个人?”

冯九的笑容一僵,旋即慢慢收起笑意来,“陈老爷怎么知道的啊?”

这事儿他做的很隐蔽,根本没有惊动任何人,别人怎么会听到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