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动用了所有可以使用的人脉与财力后,这样的无赖事件似乎也并不太难解决,毕竟闹事者并没有那么多资源跟她耗,况且所有证据都摆在眼前,想闹事也顶多是无理取闹,警察依法把人抓了自然也就没事了。

上司对她这解决的结果与效率也勉强满意,她总算是保住了工作。此刻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回想起这一件事,傅梓昕也不由得扯出一抹苦笑,狠起心来解决确实不难,当初的自己也只是被伤到罢了。

本以为会对亲生父母早已si心的自己也许还存有一丝希望,也许自己的亲生父母当初是迫于无奈才把自己卖了,也许自己的亲生父母还ai着自己一直想着自己……大概也是这些内心的妄想才导致自己展示出这么脆弱的一面吧,那些人把她最后的幻想都击碎了。

把闹事的人全抓进警察局就没有人再到公司闹事了,满足上司的要求很简单,最麻烦的过程在立案起诉。法院要整理收集各种上交的证据,这个过程自然很漫长,期间她的亲生家人还不断打电话sao扰她骂她没良心不是人。

这也更加坚定傅梓昕要起诉他们的决心,也许这件事看上去只是累跟出一口恶气之外什么都不剩了,但对她而言她是在斩断自己的过去,彻底与自己童年的噩梦挥别。

每当累了、难受了她就跑去绿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形成了一个无法改掉的习惯。听着店内悠扬的丝竹声,手中捧着一杯许少洲亲自为她泡的茶,她的疲劳自然而然的消失,她很享受这一份舒适的宁静,对许少洲的依赖就更加深了。

原本她都很频繁地去绿洲了,这段时间更是每天都去,许少洲甚至把她的一日三餐都负责起来,她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已经住在许少洲家,并且她竟然没感觉到什么不对。

等到她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己家里的东西几乎都快搬到许少洲家里了,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的她曾问过许少洲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当时许少洲只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神秘莫测地回了一句:“这不是挺好的吗。”

傅梓昕开始仔细回想到底怎么发展成这种同居关系的,她才发现当初闹事后她在许少洲家做了,许少洲给她营造的环境太自然太舒适,她忙起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之后的每次下班去绿洲找许少洲,许少洲总是把她载回自己家,她忙着也没管那么多,偶尔za偶尔只是相拥而眠,太过自然导致她一直没意识到什么问题。

生活上遇到什么不便利傅梓昕是能想到回家的,许少洲总能第一时间发现并表示交给他来解决,傅梓昕也忙为了方便也信任他,就连自己家钥匙都给他了。

最后的结果就形成了这种自然而然的同居,傅梓昕后知后觉地梳理整个过程,才醒悟惨了,自己被成功圈养了。

在许少洲家当然要b住在自己家舒服得多,一日三餐不用愁,生活上的细节许少洲能敏感地发现面面俱到,x需求都能满足,这种情况下让傅梓昕搬回自己家她自己都会不习惯。

相通了之后傅梓昕是提出过要回家的,却被许少洲拒绝并阻止了,许少洲抱着她,柔声哄着她:“这有什么不好,尽情依赖我信任我吧,我说过会成为你的后盾的,嫁给我好不好?”

什么都没有,却是自然而然的求婚,朴实无华却饱含ai意,那份感情的沉重傅梓昕能够从许少洲真挚而热情的眼神中感受到,许少洲一直以来都是认真的。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无措的她愣住了,许少洲却不急着让她给答案,许少洲轻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如同对待最重要的宝物一般轻柔珍重:“慢慢来,没关系的,我会一直在你的身后等你。”

温柔却沉重,叫傅梓昕无法忘却无法一笑置之,她只能抱着许少洲把头埋入他的x膛,她会经过深思熟虑给许少洲一个答案的。

也许这个答案早已呼之yu出,像是早该如此。

绿洲,许少洲就是她的绿洲,在绝望如同荒漠的人生旅途中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独属于她的绿洲。她以为她能忘却,在这里稍作休息就能重新独自一人上路,却不料她这一停留就不舍得离开。

她依赖眷恋着这份滋润了她治愈了她的温柔与ai意,她也想要回以同等的ai意与呵护,她已经不想放开许少洲了。

独自一人的旅行者已经无法离开她的绿洲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