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程万殊想,真的好热。

自己好像化在李灏怀里了,眼泪盛在男人精巧而空落落的锁骨里。他用力眨了两下眼睛,企图用泪水填满那一小洼空缺。好像这样就把自己和李灏联系起来,用身体的交缠换来彼此的依托。快感像是温吞的海浪逐渐吞噬他,穴心被狠狠龟头狠狠顶弄磨蹭,他发出一声又一声轻小而欢愉的尖叫,蜜色的臀肉颤抖地迎合男人的撞击。那苍白而有力的小腹拍打出一片肉浪翻滚的肉波,程万殊晃动着极其色欲的身体,腰部下塌,臀部高高撅起,整个肥屄对着男人火一样烫人的视线,在鸡巴的鞭笞下他的瞳孔背对着李灏对不上焦,然后渐渐上翻——直到一线翻白。

他高潮了。壮观程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甚,床单已经完全不能看了。而他的子宫甚至还没有被动一下——多么可怕的设想,他已经高潮潮吹到要脱水了,李灏甚至连射都没射一次。只是不时用圆硕的龟头轻轻顶一下生嫩的子宫,把宫颈口那个圆嘟嘟的小肉嘴生生磨出了条细缝——又不进去,只是在外面画着圈,然后把程万殊因为剧烈高潮没有力气而埋在床单里的头抬起,舌尖便勾缠在了一起,搅拌出粘稠而甜腻的丝。他们吻得啧啧有声,李灏甚至还下流地揉捏着程万殊肉感十足的肉臀。

“你、呜……又说话不算话……”

程万殊当真委屈极了,想不通为何上一秒还在人任由自己趴在身上为所欲为的人为什么一下秒就能翻身暴起把自己压倒。他的眼泪挂满咸湿的欢愉,尝一口是苦涩。

糟糕了。

“说好的……呼啊……说好的我来…来、呜!”

程万殊的呼吸一滞,声音猝不及防地断在了喉咙里。身体里肆意作为的阴茎猛地撞上了小而软的子宫口,烙铁一样的刑具带给他并行的痛苦与欢愉。程万殊的眼泪挂在眼角,那里湿红的尾端被李灏舔吻,他啜饮了一息甜腻,性器的顶端更加用力地叩击着子宫,让那个不争气的孕囊快速发软融化,不断吮吸着自己的鸡巴。

他吞下青年咿咿呀呀的喘息和哭泣,眼尾勾勒着一笔轻巧的笑意:“是宝宝自己说没力气动不了了……唔,我理解错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程万殊颦着眉,忍耐着子宫被顶弄的快感,腿一颤一颤,足尖紧绷着攀上一次小高潮,舌尖吐着收不回去。

分明是李灏握着自己的腰不让动,还对着里面又磨又顶。自己的腰一软再软,这才算是撑不住。结果到了男人嘴里倒像是完全是自己的问题了——完完全全的颠倒黑白。

不过此刻程万殊算是无暇顾及这些了,只觉得腰身忽然一沉,龟头猛地叩开无力阻挠入侵者来访的宫颈,一阵失声。他的乳一颤一颤地随着男人的动作晃出淫靡的肉波,高潮漫长,程万殊只觉得下体又热又痒,一股又一股清液喷出来,落在俩两人的下腹一片泞泥,艳红的肉花清晰地印在李灏眼底,那口穴已经被肏烂了,稀稀拉拉地淌水,里面的软肉一阵不停地收缩痉挛,缠缠绵绵地绞着男人的鸡巴吃个不停。

程万殊发出不成调的呻吟,好烫——太烫了,自己的子宫要被磨烂了。他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模样,不知道被男人拍打得又红又肿的肥软臀瓣像个汁水饱满的艳果,晃着屁股用小屄磨蹭着男人性器的样子像个渴望着鸡巴的荡妇。

精液也是烫的,射进去的时候让他一哆嗦。双目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自己已经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了,而李灏才射了。只是穴里上的药又成了润华的好手,颇有些助纣为虐的意思。他背对着李灏,然后愤愤地晃了一下腰,胸前的乳肉撞出糜烂的肉波,之后程万殊不甚在意地塌下腰身,两个漂亮的腰窝里积蓄了汗,像是凑了一对银亮的水洼,腰线在半空折成了一把柔韧而蓄势待发的弓。

他们沉默地做爱。只有喘息和皮肉拍打的撞击声络绎不绝。李灏垂着那双漆黑的眸子,浑身血气倒流行至唇舌,雪白的面上唯有唇珠红艳似吸饱了血液的艳鬼,像是一株要枯死在溶溶雪色下的折海棠。

他俯下身亲吻程万殊肌肉线条明晰且泛着蜜一样色泽的皮肤,留下一个个湿热红润的吻痕,乌亮的眼睛眨起一层又一层涟漪:“好乖。”

似乎有几簇莽撞的气流冲荡在自己的胸口,李灏感觉心脏不断收紧、收紧。程万殊的每一句话和神态都牵动着他快要溺毙的心,扑通、扑通。像是一台泵机不断榨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浓稠爱意。

“说你喜欢我——快点,程万殊———”他轻声唤了几句,带着平日里没有的热切和焦急,似乎想要迫切地证明些什么,下身的动作越发狠戾,程万殊哼哼唧唧地呜咽几句,为讨得一些李灏的心软咬着喜欢这两个字不松口。

却是没想到男人听过之后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只是吻却更加轻柔,落在他的耳垂和脖颈,落在他蘸着一点痣的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