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哥哥,方才你与昀说了什么?”

埋在扶渊的怀里,扶音问道。

她刚才似乎听到了关于那位自己一向不太喜ai的夫人的消息,眉心微皱。

扶渊抚平她的眉心,声音轻缓:

“如夫人有孕了,阿音记得这些时日不要与她有什么接触,能避开就避开,懂吗?”

“嗯,阿音知道。”

扶音虽然才十岁,但g0ng里长大的孩子心思又怎会不细腻敏感,她瞬间就明了扶渊的意思。

那位夫人如今恃宠而骄,自己还是远离她莫要被人揪出错处惹了麻烦才好。

兄妹二人依偎在一起,窗外融融春光肆意倾泻在修长与娇小的身躯上,似乎时光都为他们二人停留。

这春光太美好,只是转瞬即逝。

腊月时,如夫人生下了一名男婴,取名泓。

这晚下起了罕见的大雪,天降祥瑞,红鸾殿内一片喜庆时,小扶音正穿着一件洒梅红se斗篷与扶渊在长乐g0ng外的雪地上打雪仗。

少nv清雅的脸庞被白雪红衣映衬着,娇yan过身旁绽放的红梅。

“阿渊哥哥!这里这里!”

h莺般的呼唤似g0ng殿飞檐上悬挂的铜铃,只言片语,便轻易地撞进人的心里。

扶音激动地朝着身上满是落雪的扶渊挥舞着小手,等到那人看过来时,嗖的一声,一个巴掌大的雪球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扶渊的身上。

日常时他总是一袭白衣,如玉似雪,如今站在雪地里,若是刻意隐藏,扶音还真不能

“此事当真?”

如夫人懒懒的躺在流苏碧玉床榻上,怀中抱着刚刚生下的小王子,张开樱唇,喝过侍nv恭恭敬敬递到嘴边的一盏清茶,画着上挑眼线的媚眼飞扬如丝,斜睨着昨晚从梅林回来的g0ngnv。

“千真万确,奴婢亲眼看到渊太子与王姬举止亲密,不像是寻常的兄妹。倒像是···”

g0ngnv跪在地上,yu言又止。

“像什么,说下去。”

如夫人似笑非笑,将熟睡的小王子交给r母,拿过茶杯,撩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小口。

“奴婢不敢!”

g0ngnv忙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今日她本是奉了如夫人之命去偷偷监视太子,没想到却撞见了太子与自己的亲妹妹在雪下梅林十分亲密,若说是寻常兄妹之情,也过于浓厚了些;可若说是有悖人l的关系,二人也并没有出格之举。

如此这般毫无证据地w蔑太子,她便是有十条x命也不够si的。

“回禀夫人,奴婢只瞧着这二人感情甚深,有些疑惑,其余不敢妄言。”

“哼,蠢货,你退下吧。”

如夫人重重将茶盏放在床边的案几上,语带愠怒。

“诺。”

等到那g0ngnv退下后,一旁的心腹嬷嬷才迎了上来,替她按摩生产过后酸胀的小腿。

“夫人,这是要为小公子打算了。”

如夫人淡淡一晒,没有答话,目光停留在昨夜宋王赏赐的珍宝玉器上,沉凝良久。

想起扶渊逐渐崛起的太子名声,保养得宜的玉指刺进掌心。

她费尽心力得来的东西,绝不能受到任何威胁。

或许,那g0ngnv的话,虽听起来荒谬,却可以一试。

红鸾殿内,一场y谋的风暴逐渐积累成形,同样的夜空下,上音殿却是欢声笑语,一派盎然。

扶音最近十分眷恋扶渊在生辰那日送予她的那只白孔雀,它如今长大了些,不再如幼时那般瘦瘦小小,羽毛光秃秃的,现在的尾羽又华丽又舒展,0起来十分舒服。

她便好几日都没去太子寝g0ng,这可苦了日日都习惯抱着小人儿睡觉的某人。

今日扶渊政务不忙,处理完便早早地来了上音殿逮人。

小扶音正在后殿的花园里与孔雀玩耍,那只孔雀生x高傲,头颅总是昂的高高的,却在看到扶音时喜欢把脑袋往小姑娘头上蹭,瞬间收敛起骄傲的x子,甘心颔首在小姑娘的裙下。

扶音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大白”,内殿梁上那只白头鹦鹉则叫“小白”。

大白和小白同属于鸟类,平常相处相安无事,小白有时还会飞到大白的背上替它梳理尾羽,两鸟感情也日渐亲密了起来。

这厢扶音正给大白喂果子,未曾想到大白的尖喙还没吃到,就被一只修如竹骨的手抱了起来。

大白不甘心的叫了几声,但是嗅到身后人散发的气息后,便焉焉地低下长长的脖颈。

那人气势锋利清贵,身为不同生物的它下意识地感到惧怕,识时务地不再纠缠自己的小主人,将这方天地让给到来的少年。

“阿渊哥哥!”

扶音见扶渊前来,立即起身向他飞奔过去。

温暖宽厚的怀抱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她。

“阿音,这几日可是乐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