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慢慢踏进自己所设下的陷阱般得意。

“成交!”甯巧儿心一横,拍桌定案,却忍不住要丢给他一记白眼。

“好极了。”武少琅的笑容变得灿烂。

“不过,你得教我。”后面那句声若蚊鸣,几不可闻。

“机会我一定制造,至于接下去该怎么做就全看你的喽!”

“我尽力,但不敢保证结果能如你所预期。”

“别一副准备慷慨赴义的模样,我说过,顺其自然就好。”武少琅打趣道。

“事不关己的风凉话谁不会说?”甯巧儿轻哼一声。

“谁事不关己?在这场游戏中,我也是不可或缺的角色之一哪!没有我在一旁煽风点火、加油添醋,怎么会好玩呢?”武少琅一脸饶富兴味。

“少废话,快点教我!”

“啧,真猴急,我们的游戏规则都还没定好呢!”

“怎么那么麻烦?还有什么游戏规则?”甯巧儿跺了跺脚。

“我的专访分为上、下两集,我先做上集给你,等于说你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届时,你若是成功地融化了裘文硰那座冰山,这笔交易便顺利完成,否则就是开天窗的下场。”

“还算合理。”甯巧儿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附带一提,如果硰真的对你动了情,那么不只是我的专访,七杀、破军也同样非你莫属喽!”

甯巧儿蓦地眼睛一亮,对哦!她怎么没想到?

看来这交易似乎不是那么讨厌了,一举三得耶!

“你这个杂志社的小记者很可能会因为推出我们三个人的独家专访,从此声名大噪。”武少琅半揶揄道。

并非他自视甚高,而是作风低调、行事神秘的他们确实有此吸引力。

“一言为定!”甯巧儿跃跃欲试,眸中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一言为定。”武少琅同她伸出了右手。

击掌定谳。

是否太意气用事了?

回程途中,甯巧儿不断的反覆思考。

总觉得事情似乎没有想像中的单纯,更不若武少琅嘴上说的简单。

看着他所列出几个他们较常出入的场所,依他的意思是希望她能够经常出其不意的现身在这些地方,提高“人造偶然”的缘分;他这配角也才好适时大敲边鼓,增加游戏高潮迭起的可看性。

但,她有必要那么拼命吗?

也不过就是一篇报导罢了。

唉,一篇足以诱发福尔摩沙岛居民大谈阔论上一段时日的话题报导。

“杀、破、狼”——三个在世界经济中扮演着举足轻重角色的人物,向来神秘的作风偏偏蛊惑着人们窥探其隐私。

即便是活跃于传播界与出版界的武少琅,行事之低调,教人真要挖他的八卦,也挖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今她有机会这样的靠近他们,真可谓祖上积德、是千载难逢的好运气,她还在犹豫些什么、矜持些什么?

“叭!”

后方车辆提醒她绿灯已经亮了,别当讨人厌的大路障。

“知道了啦!叭什么叭?以为就你们家有喇叭呀?”甯巧儿狠狠的踩下油门后嘟哝。

打从大学毕业进传播界当记者,她便深刻的体会到这行饭特别的难吃。

究竟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当初她会非这门科系不念、非记者不当?

终日东奔西跑,转眼过了这么些年,她几乎记不起当初的何谓坚持了。

打亮方向灯,甯巧儿将车子转进一条小巷。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

分心的她没注意到有另一辆车正从巷内快速驶出,当回过神来,两方车头已经“吻”得难舍。

甯巧儿愣在车内不知所措,既惊且气的等着对方主动道歉。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世界像忽然停止转动般,两辆车呈一百三十五度角相亲,似乎谁也没有先退让的意思。

甯巧儿忍无可忍,跳下车怒敲对方车窗。

“喂!你是怎么开车的?撞了人还以为躲在车里就没事吗?”

半晌,贴了暗色隔热纸的车内依然毫无动静,甯巧儿不禁有些心慌。

不会吧?这样的小擦撞应该不会造成伤亡吧?

可是,她人都站在这里了,假如车里的人平安,怎么可能对她不理不睬、对眼前的状况视若无睹呢?

“喂喂、喂——”甯巧儿焦灼地愈敲愈急、愈叫愈大声。

终于,车窗被缓缓摇下三分之一。

“你没事吧?”甯巧儿担忧地问。

一双冷眼睨了睨她,连个回应都懒得给。

“喂!你这人是怎么搞的?以为撞了人躲在车里就没事吗?有种给我下车!”

甯巧儿被那眼神看得不爽,火气再度上升。

好不容易,车窗又被摇下一些,冷冷的语调缓缓的逸出:“是你撞我。”

甯巧儿这才看清楚坐在车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