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深又轻又蹭还不满足,伸出罪恶的手,哄林致远:“你胸口好像又长火疖子了我帮你看看。”

原本还留了三分理智的林致远,霎时从头红到脚,这种蹩脚的借口用一次就够够的了,暮云深居然还想玩第二次!恼羞成怒的他忽然生出一股力气,将手从放松警惕的暮云深手中抽出来,一把拧在他耳朵上,“暮云深,你想干嘛。”

疼痛让暮云深心中那只不听话的狼狗缩了回去,他抬起头眨巴眨巴眼无辜的看着林致远:“暮大夫帮你检查身体。”

林致远气结,这个暮云深哪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话,他试图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暮云深掀开,努力半天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神色自若的暮云深却依然牢牢趴在他身上。

“你给我起来!”

“暮大夫检查病人情况太累了想睡一会儿,起不来。”暮云深说着,低下头又光明正大在他胸口啄吻一下。

林致远说不出话,心里却暗暗庆幸,暮云深想看的“火疖子”还没有露出来,他默默努力将自己另一只手也救出来,两只手同时捏住暮云深耳朵开拧。

感觉再玩就过火了,暮云深只好意犹未尽地松开对林致远的钳制,像只粘人的狗皮膏药被林致远从身上扯下去,他还不忘给自己带件特产——林致远睡衣胸口的纽扣。

暮云深四仰八叉大咧咧躺在床上,好兄弟正隔着睡裤向林致远打招呼,林致远又羞又恼,抓过枕头盖在自己脸上,半晌才底气不足地开口:“你真是,真是……”

暮云深挠挠头发,看着林致远后脑勺细软的黑发从枕头夹缝中露出来,中间还藏着一颗像红宝石一样的耳垂,心都快化了,像一颗夹心太妃糖,他砸吧一下嘴回味刚才柔软的触感,感觉从心底到唇齿都甜丝丝的,像夏天喝了一大杯冰镇蜂蜜水,整个人身心舒畅快活极了。

那颗纽扣被他攥在手心,就像握着一颗小小的玲珑剔透的心脏,热意从他掌心传给纽扣,仿佛传到了林致远心里,两个人都像烧起来了一样,脸红的厉害。

过了许久,林致远被枕头捂着憋得慌,揭开后转身一看,发现暮云深还端着枪在四处巡游,他没忍住举起柔软的鹅绒枕头,对准暮云深的狗头来了一下,“我来给你上个buff!冷静了没有?”

枕头又轻又软,打在头上一点儿都不疼,暮云深无辜的嘟着嘴,“我只是一个钻石一般的男高中生,这是应有的品质,也是以后咱俩幸福生活的物质保障。”

他遗憾的叹了口气,看了自己好兄弟一眼,喃喃道:“等以后你就知道我这位兄弟有多么可靠了。”

林致远攥紧拳头,没忍住拎着枕头,又给暮云深叠了好几层buff,他语气冰冷面带寒霜,“你刚才说什么?”

暮云深翻了个身将头埋进枕头里,把江林致远现在还不感兴趣的地方藏起来,小声道:“我说,大象自己想出来遛弯,我也拦不住呀。”

等待他的,又是劈头盖脸一顿buff。

“嗷,嗷!我错了!以后没有你的允许,大象一定乖乖待在笼子里!”被鹅毛枕头打,就像被小猫不伸爪子“梆梆”捶了几下,一点都不疼,反倒心里痒痒的。

林致远光脚站在地上,“时间差不多了,回庆山市吧,我为你准备了一份厚礼,你一定喜欢。”

暮云深没有来打个哆嗦,听这个语气,感觉应该是他这辈子都喜欢不起来的东西。

翻身下床去衣帽间换衣服,半路将林致远抄起来抱在怀里,还伸手捏了捏他的脚,“大冷天的不穿袜子还光脚踩在地上,小心晚上又脚凉。”

林致远脚底格外敏感,被他这么一捏,脚趾瞬间缩紧了。

他总是手脚冰冷,就算热乎乎的塞进被子里,睡一觉醒来被窝也会像个冰窖一点热量都没有,所以睡着后总会无意识寻找热源,只要暮云深把自己被子掀开一个角,他就会将脚伸进去,如果哪天他身上冷得厉害,第二天醒来时,整个人都会出现在暮云深被窝里。

之前他一直不相信,以为是暮云深故意使坏,趁他睡着故意将他包进自己被子还试图栽赃陷害无辜的他,直到有一天半夜暮云深起床喝水,拿手机录下了他往人家被窝里钻的证据。

林致远嗔他一眼没有再凶他,暮云深整天帮他暖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是家里犁地的老黄牛,也得时不时吃顿嫩草,暮云深可比老黄牛好用多了。

梦想

考完期中试的这个星期天,是庆山市一中屈指可数的没有作业的日子,暮云深不用赶着补作业,简直无债一身轻。

上晚自习前,他拉着林致远,绕开在中庭团雪球打雪仗的悠悠大军,悠悠闲闲晃到座位,发现自己的桌子已经被同学们送来的小礼物淹没了。

两人都有些意外,暮云深将这些礼物努力地塞进自己与林致远的桌框,才勉强腾出空地让自己坐进去。

他扭头去问邵志勇:“怎么这么多东西?”

邵志勇一脸憋笑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憋什么坏招,他生怕自己笑出来努力捂着嘴